司繁一咬牙,邁長了步子握住喻梔韞的手腕,一把把她公主抱起來。你聽我說。
先給我道歉,說你不該懷疑我。喻梔韞捶了捶司繁的肩膀,瞪著她的眼眶都變得通紅。
對不起。
說姐姐我錯了。
我錯了。
司繁!喻梔韞捏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的蹂躪著。
她就叫不出姐姐這兩個字。
司繁眉眼之間閃過不安的情緒,仿佛在斟酌自己的言辭,然后慎重的開口,我是在擔心你。
把喻梔韞放下來,困在圍欄和懷里。
司繁怕她又走,于是手臂橫在喻梔韞的腰間,這個案子很大,隨著專案組的調查,現(xiàn)在牽扯到的人很多,所以我只是不想你也牽扯進來。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軟下來,司繁不想惹得喻梔韞生氣。
但是她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她也沒辦法突然間改變,所以司繁現(xiàn)在就顯得格外的生硬,別扭的看著喻梔韞。
而被司繁三兩下折騰的喻梔韞被氣得臉都漲紅了,捂著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的走光,咬著唇瞪著司繁。
見她不說話,司繁只得又開口,你只是一個演員,你的本職工作就是演戲,也沒必要摻合進來。
有時候只需要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毀掉一個人好幾年的努力,這些你不是不清楚的啊。
司繁耐著性子跟喻梔韞講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終于意識到為什么師娘一生氣師父就頭疼的躲隊里不愿意下班回家。
生氣能讓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變得像十多歲那樣賭氣失去理智,完全不講道理。
所以是擔心我,為什么不說清楚,就說一句擔心我很難嗎?一定要等著我誤會你?喻梔韞和她的視線對上,對司繁羞于啟齒的關心很是不悅。
她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又能怎么樣?
剛兇完她,喻梔韞卻又在司繁的眼中讀出了她藏也藏不住的情怯,轉瞬之間喻梔韞很快又理解了司繁克己行事。
她就是這樣的人,逼她又能怎樣。
司繁一時無言,被喻梔韞看得渾身不自在,偏過頭緩了緩神,最終還是平靜的跟她解釋,我就是不想你誤會我才不斷想要跟你解釋,是你不讓我說完就走
說著說著喻梔韞秀眉輕輕一擰,起了一抹不悅。
于是司繁話音一轉。怪我,我其實確實是不太會說話,所以請你諒解。
她也沒有想到喻梔韞的反應會那么大,一下子就炸開了,生起氣來拉都拉不住。
行了,知道你。喻梔韞軟在司繁的懷里,也不再跟她鬧脾氣。
司繁情緒這么穩(wěn)定,倒顯得她有點無理取鬧了。
喻梔韞緩和了一下情緒,才又解釋說李小沁的事情我確實是不知道的,她出身普通人家,但是志向遠大。本身就不太安分有意在接觸吳波那個階層的人,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真的跟吳波勾搭上。
我也沒有參與其中,我只是一個演員,對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不感興趣,也不會讓自己涉險參與其中。
喻梔韞就是看透了她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讓她沒干兩個月就要辭退她,借錢給她純粹是一時起了善心,最開始還不了解她的時候借的錢。
沒有想到好心借的錢打了水漂不說,還因為這個給自己招來了懷疑,喻梔韞還覺得冤枉。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個情況匯報上去。司繁頷首,在筆記本上記了些什么,談到案件她臉上便恢復了冷淡的涼薄。
喻梔韞看她合上筆記本才嚴肅的捏起拳頭警告她,司繁,你下次要是再懷疑我的話,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難受的滋味。
喻梔韞又瞪了司繁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任誰被自己信任的人懷疑都會覺得不太高興,誰都可以懷疑她,唯獨司繁不能質疑她幫她的初衷。
司繁心虛的低頭,但又不得不為自己解釋清楚,只是巧合太多了,讓我不得不
話音未落,喻梔韞直接打斷她說,那你就不能換一種委婉的方式問我?你直接問,我能高興嗎?還有,你下次再用那種審訊嫌疑人的語氣跟我講話的話,那你就會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越想越氣,喻梔韞推開司繁,著實被她氣到了,一個人往前走。
司繁那個時候的語氣喻梔韞毫不懷疑,那就是她對著犯罪嫌疑人審訊用的語氣。
太兇了,那眼神閃著寒光,再也不見一點在她面前的乖張。
喻梔韞不喜歡那個眼神。
司繁的關注點還在兔子急了也咬人,喻梔韞急了會不會也咬人上面。
冷不丁被推得一個踉蹌,喻梔韞身段又軟,絲滑的從她身邊繞開,讓她莫名一陣頭疼。
剛才不是都哄好了嗎?這怎么一句話沒說完又生氣了。
拉住喻梔韞,我太著急了,沒有兇你的意思。
給我道歉。喻梔韞回頭看她。
司繁聽話的回答,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兇你了。
嗯,乖。拍了拍司繁的頭,喻梔韞反手和司繁十指緊扣,兩人重新并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