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晚上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叫,許南風沒有戴眼鏡,于是頭頂?shù)脑铝辆蜁灣闪艘欢浣鹕彙?br />
幾瓶青鳥啤酒在草坪上整齊地擺成一個圈,三個剛剛結(jié)束高考的少年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自己的啤酒前。
許南風猶猶豫豫地說,“這玩意兒不好喝吧?”
坐在她身側(cè)的李洲聞言嗤了一聲:“旺仔牛奶好喝,爸爸給你買旺仔,我的好閨女?”
許南風立刻反唇相譏:“怎么著,旺仔牛奶就是好喝!你一生下來就喝啤酒長大的,怪不得做不出物理題!”
“呦,某人物理好上次還不及格,對著窗戶擺了一天猩猩看香蕉的造型,還要復讀學文!”李洲不甘示弱緊跟。
“那是思考者!你個死沒文化的,你才是大猩猩看香蕉!”
眼見兩個人要打起來,林卓及時救火,“不要吵啦,快先一起嘗嘗嘛!”
許南風帶著怒火“哼”了一聲,“我都不稀得搭理這人,誰跟他吵!
她覺得自己要被這個賤人氣死了,懷揣著給他露一手的心理,一口悶了那瓶啤酒。
事實證明她還是草率了,喝完沒多大會兒,許南風整張臉就紅得滴血,腦袋也暈乎乎的。
林卓中途被老師叫走,去幫忙布置畢業(yè)典禮現(xiàn)場,只留下來李洲照看她。
李洲穿著黑色T恤,長得桀驁不馴,一臉桃花相,皮相頗能騙人,內(nèi)在卻是實在的討人厭。
他一臉欠樣,盯著躺在草坪上腦子成為漿糊的醉鬼,張嘴就嘲笑她,“許南風,你怎么這么沒用?這么點兒酒就醉了,不能喝還要學人家一口悶!
許南風喝醉了也知道這不是友善的話,奈何大腦反應速度變慢,一時間想不出特別完美的話去反駁,索性氣呼呼地轉(zhuǎn)了個身背對他。
操場上沒什么人,考完試的人大多都在寢室里躺著,還有的在搞派對。偶爾有幾個人從旁邊路過,也離他們很遠。
李洲斗嘴贏了她,欠得不行,不肯就此安靜下來,非要再湊過去,在她腦袋邊喋喋不休。
“許南風,我覺得你以后一輩子就喝旺仔牛奶吧。喝兩口小麥啤酒就醉的人,也太沒本事了吧!”
“你臉真的好紅,看起來好像猴屁股,好丟臉哦。”
“你要去哪個大學?和我一起行不行?”
“啊,真是......我在說什么呢,我們當然是一起啊!
“你怎么不說話?嗯?嫌我煩?”
許南風被他吵死了,捂著耳朵不愿意聽。他偏偏看不懂人眼色,繼續(xù)湊到許南風耳朵邊念叨,“許南風,你好笨,捂耳朵干嘛?以為捂著耳朵就聽不見我說話啦?我偏要煩死你!
他惡劣地笑了,“你是不是又要氣哭了?哭一個,快哭!眼淚掉出來我就不煩你了。”
許南風被酒精糊住腦子,也受不了這個煩人精了。她睜開眼,怒氣沖沖,要吃人一樣瞪他,大罵:“李洲!你給我去死啊!”
少年突然湊近,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沒有喝酒,唇齒間是清涼的薄荷味。有濃重的酒氣從另一邊傳來,他疑心自己也將要醉倒。
許南風被突如其來的攻勢打蒙了,下意識伸手推他,想罵“李洲,你是不是有。俊
然而一張嘴便被攻破牙關(guān),來不及說話。李洲的舌頭舔了進去,勾著她的舌頭接吻。
酒精加持下,許南風被親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覺被抱起來靠在他的懷里。
她半晌才反應過來,用力咬了一口李洲的舌尖。少年吃痛松開了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閃著。
許南風忍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李洲,你是純粹的有病吧!
李洲被打了反而還在笑。月光下,少年的頭發(fā)微微卷翹著,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心情好極了,月光把他的眼睛也照得亮晶晶的。
他又繼續(xù)湊過來說:“許南風,林卓今晚上估計不回來了,我們?nèi),我還給你舔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