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茉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廳時,看到一輛外形華麗的黑色超跑停在門口。
她認出這是岑玦的車。
果然,她一出現(xiàn),超跑左側的車門向上旋開,一個高挑而筆挺的身影從里面站了起來,正是她的哥哥岑玦。
岑玦邁著筆直的長腿幾步跨到她面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一雙冷冽的鳳眼俯視著她。他個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多,站在她面前好像一堵墻,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扭過臉避開他的目光。
感覺這樣似乎有些不禮貌,岑茉又提了提神,軟著聲音和他打招呼:“哥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岑玦目光幽深地盯著岑茉看了一會兒后,才回答道,“上車吧!
說完,他順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微微抬起線條精致的下頜示意岑茉上車。
此時天氣炎熱,岑玦上身穿的灰色啞光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手腕上戴著深藍色的星辰腕表,襯得他格外貴氣,下身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褲將他那雙筆直的腿襯出逆天的長度,身材比例堪比頂級男模。更多類似文章:heiy es hu ku.c o m
他頭發(fā)染成了銀色,額前微分的碎發(fā)略微擋住了他上挑的眉峰,劉海的陰影打在那雙泛著冷意的狹長鳳眸里,更顯出幾分冰冷幽暗,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雙涼薄的嘴唇,銀色的鬢發(fā)沿著他削尖的下巴垂落,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冰冷又銳利,仿佛一只雪原上游獵的孤狼,正籌謀著眼前的獵物。
饒是岑茉這些天來見慣陳騁和程家兄弟這樣出彩的男人,也仍然被她大哥的美色晃得失神了一瞬,看著他愣神了片刻,才乖乖應聲上了車。
看到她的反應,岑玦嘴角微乎其微地勾起了一下,不過那抹神秘的笑意轉瞬即逝。
將行李裝進后備箱,岑玦也上了車。
岑茉正坐在副駕駛位上發(fā)呆,一陣雪松夾雜著海鹽的清冷味道忽然撲鼻而來,岑玦驀然向她靠了過來,兩人間的距離在霎那間縮近到咫尺。他抬起手伸向岑茉,這樣她整個人都仿佛被嵌入了他的懷中,可當她倉皇地抬起頭時,卻只看到他右耳垂上那只鉆石十字架耳釘在熠熠閃光。
不過岑玦的手卻越過了她,從她車座右側拉出了安全帶幫她扣好,又快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抱歉,好久不出門,忘記了安全帶,”岑茉暗嘆自己因為最近的遭遇,對每個突然靠近的男人都草木皆兵,于是在看到他導航的目的地時,她馬上轉移話題問道,“哥哥,我們不回家嗎?”
“不回,”岑玦目光不時掃過導航,簡短地回答道,“去我的房子。”
岑茉十分意外:“你不是剛回國,不需要先回家看看爸爸和阿姨嗎?”
“提前回來了,他們還不知道,”開了一會兒后,岑玦漫不經心地倚在靠背上,修長漂亮的雙手隨意地搭在設計感十足的方向盤上,眼神冰涼地睨了她一眼,“你很想回去嗎?想回去還往外跑?”
“還是不回去了。”
岑茉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因為自己說不想回家而不高興,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兩人平時相處并不多,除去家人的名義甚至都稱不上相熟,岑茉也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么,于是兩人就這樣陷入了安靜的沉默中。
……
當岑茉剛拎著行李箱走出陳騁公寓的大門時,方助理就接到了物業(yè)的電話,并立刻發(fā)消息聯(lián)系了他。
自從上次撞破岑茉和程斯白后,陳騁一直逃避著沒去見她。一方面是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岑茉,另一方面也是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按照他的個性,被人碰過的玩具,他是絕對不會再要的。給別人舔毛的小貓,就算再可愛,他也一定要送走。而且他和岑瑜訂婚在即,岑茉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會爆炸,產生預想不到的后果,而送走她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選擇。
但他無論如何也下定不了決心將岑茉清出自己的生活。
不想承認一向看中利益的自己也有這樣舉棋不定的時候,外加最近和岑家接洽后,岑瑜時常來和他討論一些相關的問題,順便培養(yǎng)兩人的感情,陳騁莫名生出不想在白天與岑瑜相處后,晚上回家再面對岑茉這樣古怪的情緒,索性就一直沒再去過榕荔苑。
他想等自己能理清頭腦后再對岑茉的去留做決定,但始料未及的是她居然自己跟著岑玦跑了。
岑瑜正好在他辦公室里,兩人正在討論兩家合作方案中的某一項條款時,岑瑜忽然看到陳騁在收到一條信息后面色大變,竟然都沒顧得上和她招呼一句就匆忙離開了。
不明所以了好一陣子,岑瑜才接受了自己連一句解釋都沒得到,就被陳騁丟在辦公室里的事實。
回憶起剛才一向沉著冷靜的陳騁居然露出那樣焦急的表情,而且岑瑜有種奇怪的直覺,她感覺剛才讓他失控的事情很有可能事關另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
看到書柜玻璃門上倒映出精心裝扮后的自己,岑瑜頓時又氣又惱,卻又找不到翻臉的對象,只能恨恨地將手里的簽字筆狠狠擲在辦公桌上,然后拿起手機聯(lián)系了自己熟悉的私家偵探。
她倒要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有沒有這么個小賤人在背地里勾引她的準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