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莉:“瓦內是你殺的,我剛才出手并不想傷害你,只是想救下他。這樣一位血祖級的血奴,將來還可以為我們做很多事,真是可惜了!
華真行:“我原本還想把他拿下問一些事,結果勁用得稍微大了點,只怪他自已不中用。至于你,卡梅莉,究竟想說什么?”
卡梅莉張開雙臂道:“風自賓先生,我們素不相識,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彼此的印象又都這么深刻,認識的過程還這么刺激,為何一定要為敵呢?”
華真行:“剛才分明是你先動手的!
卡梅莉:“我只是想救下瓦內,畢竟培養(yǎng)一位能成為血祖的血奴不容易。可是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我也沒法再追究什么,剛才畢竟是他先對你出手的。
但是你殺了瓦內之后,我便失去了藏身的庇護,不得不換一個新的身份。所以現在正式向您請求,能否給我一個新的身份、讓我接受您的庇護?”
伴隨著話音還有神念,卡梅莉竟然是認真的!她向風自賓請求庇護,而風自賓給她一個新的身份是輕而易舉。
風自賓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呢?她發(fā)誓不會暴露這個秘密,而且會給風自賓提供服務。這么多年來,她通過掌控瓦內,也暗中掌控了特瑪國的總統(tǒng)府。
假如風自賓愿意,兩人合作,甚至可以給特瑪國再換一個新總統(tǒng),從而暗中控制整個特瑪國。
風自賓買下了這么大片的土地,還成立了歡想特邦。這世上最爽的事,就是暗中控制一個國家。比控制一個國家更爽的,是控制兩個。
還有最誘人的好處,風自賓如果愿意,便可與她一起享受永生。世人誰能拒絕永恒的生命呢,而且可以永保青春,用不著什么春容丹,也用不著修煉養(yǎng)元術。
華真行不得不承認,這一瞬間他竟有了動心的感覺。是感覺而非念頭,這很奇怪,因為華真行很清楚,自已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請求。
看來這位血族也精通媚惑類的神術手段,但只能給華真行造成些許的精神干擾,卻扭轉不了什么局面。華真行冷笑道:“同享永生,以為我是傻子嗎?”
這句話同樣帶著神念,他剛才已經拿血族做了試驗,血族不可能修煉養(yǎng)元術,宛若我之蜜糖而彼之砒霜。那么從另一個角度,養(yǎng)元師也不可能成為血族,那意味著自毀修為根基。
卡梅莉又嬌滴滴道:“您現在不想這么做,那就不用這么做。但有一名強大的血族會聽從您的命令、接受您的庇護,這對您也毫無損失。
假如將來有一天您改變了主意,想得到血族永生的秘密,我發(fā)誓將滿足您的愿望。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一切都看您的意愿!
華真行突然打斷她道:“所謂血族的永生之秘,我很清楚……”
華真行曾問約高樂,血族是否真的可以永生?約高樂則嘲笑他,不該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
血族可以通過儀式汲取他人的生命力,從而延續(xù)自已的生命,仿佛可以永生。但這種儀式不是無條件的,修為越高的血族,為了延續(xù)生命,需要彌補的生命力就越旺盛。
像瓦內這樣的血祖,健康的普通人早已滿足不了血食要求,汲取的生命力甚至彌補不了舉行儀式的消耗。
所以瓦內才會想到對養(yǎng)元師下手,因為養(yǎng)元術修行,其主旨就是補益并運化生機,養(yǎng)元師簡直就是最佳的血食。瓦內甚至自已請導師搞了培訓班,在特瑪國組織人修煉養(yǎng)元術。
卡梅莉的修為比瓦內更高,她想延續(xù)壽元,最佳的血食對象是修為更高的修士,或者說境界更高的養(yǎng)元師。
不僅血族的修為越高越是如此,其存世的壽命越長,這種情況也越嚴重。這有點像吸d上癮,需要越來越大的劑量。
但這種事總有盡頭,到最后,難道讓血族去獵殺比自已更強大的修士,而且還能一直這么維系下去?所以血族所謂的永生,只是個謊言!
血族確實可以存活很久,比如卡梅莉就已經二百七十歲了。但在岡比斯庭的記錄中,有史以來,就極少見到五百年以上的血族。
血族的修煉很特別,注定無法到達世間法的盡頭。到了一定的程度為了延續(xù)生命,很多強大的血族都不得不選擇封印自已,平日只在黑暗中休眠。
這種休眠狀態(tài)雖然可以延緩生命力的流逝,但跟活死人又有什么區(qū)別?每次從休眠中蘇醒都是極大的消耗,迫切需要獵殺更強大的血食才能彌補,很多血族往往都是這么沒的。
卡梅莉愣了愣,沒想到華真行對此門清,因為有些秘密只有真正的血族才會知道,但隨即又換上一副泫淚欲滴的表情,伴隨著神念講述了一段往事——
“假如有了您的庇護,我完全可以不必以人為血食。世上總有為禍的強大妖王,而以您的勢力應該可以將之擒獲,那也是最佳的血食。
這世上凡屬存在,就必有其源頭。很久很久之前,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姑娘,給一位地位崇高的貴族當家族教師,結果卻成了血奴的候選者。
我被血祖選中之時毫不知情,被選中之后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成功轉化為血奴,然后又成為真正的血族,找機會終于逃了出來,東躲xz二百多年。
后來我終于說服自已接受命運的饋贈,去尋找永生的真諦,才有了今天的我。想必勛爵先生不會與那些可笑的神棍一樣迂腐吧?認為只要是血族就該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