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居然嘆了口氣,端著茶杯道:“其實我們也應該學著自行煉制符箓了,不能總是消耗庫存啊。”
華真行也嘆了口氣:“就算我們這批導師學會了符法,可以煉制出各種符箓,但是威力也不夠大,至少還算不上庫藏級。”
曼曼:“正好給那些四級學員留著防身啊。”
符箓的威力在于煉制符箓的人,通常有三至七成的說法。比如華真行煉制春雨符,最低的要求,是相當于他本人施展春雨劍全力一擊的三成威力,通常最多也只能七成威力。
定風潭宗門庫存中的春雨符,都是前代祖師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大成修士所煉制,其威力要比華真行本人施展春雨劍強多了。
所以就算華真行等人能煉制符箓,威力也比如今庫存的符箓差很遠。但是曼曼卻認為正好,正適合給那些四級學員用,前提是他們這些導師能煉制出來。
司馬值微微搖頭道:“符箓不可輕賜,且不說珍貴難得,更是尊長心血所凝。晚輩弟子平白得到恐不知珍惜,假如依仗符箓有恃無恐,忽視了自身的術法修煉,反而得不償失!
周行元也附和道:“不論哪個單位,也不能這樣發(fā)福利呀!自古的修行傳承,師徒如父子,弟子要對宗門盡忠、對師尊盡孝,所以才有賜符、賜器之事。
可是養(yǎng)元谷的模式并非這般,我們對學員的要求也不可能這么高。傳授給他們養(yǎng)元術,再分門別類、因材施教,傳授術法、器法、丹法、符法。
假如沒事再發(fā)幾張符箓,付出的代價如此之巨,他們究竟為此付出了什么?我們不能要求眾導師盡其之力,而眾學員盡享其成,這并非育人之道,更非世間之福!
曼曼聞言也不禁點頭道:“嗯,你說得好有道理!”
華真行:“下一步,養(yǎng)元谷需要制定權利與義務、責任與福利制度。導師制符收入庫藏,也是貢獻成果,記入業(yè)績之中。
公器不可私用,學員或導師執(zhí)行任務若有需要可以領取,事后則須交回,若動用則須報告實際情況。這是養(yǎng)元谷的公共資源,而不是誰領走了就是誰的。”
鄭同俊笑了:“相當于警察的配槍嗎?”
華真行也笑了:“你這么一說,倒是有點像。特殊時期有特殊的做法,眼下還是盡量將現有的符箓盡量配發(fā)到合適的人手中。
我還有一個提議,潘采不要待在非索港了,把他調到夏爾身邊,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夏爾的安全!
華真行今天出了一身冷汗,回過頭來想到的卻是夏爾的安全。拉爾法找上他,他還有翻盤的可能,可假如是夏爾遇到這種高手,恐怕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對幾里國還是新聯盟,如今夏爾是萬萬不能出事的,他的重要性無法取代。約高樂自稱昨天跑到摩旺市看夏爾的熱鬧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也是在委婉地提醒華真行。
華真行這次是反應過來了,立刻決定委派潘采去夏爾的身邊。諸事商量已畢,趕緊都布置落實下去。
次日中午在瓦歌礦業(yè)總部辦公樓的貴賓室中,華真行又一次接待了約高樂。在場的還是昨天一起吃飯的七個人,華真行這邊又多了洛克和連娜。
洛克聽說消息也一起趕來了,正常情況下從非索港趕到這里也挺辛苦的,但對于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
小雨季已結束,新聯盟軍也打通了從非索港通往幾里國南部的運輸線路,開越野車到這里差不多有四百公里,洛克親自當的司機,今天凌晨時分就出發(fā)了。
賓主雙方都落座之后,華真行問道:“怎么約先生總是一個人來,您這么尊貴的身份,岡比斯庭就沒有派一批幫手嗎?”
約高樂有些夸張地嘆息道:“唉,能者多勞嘛,誰叫我就是跑腿辦事的命!能幫我的人實在不多,今后也請華老板多多援手啊,你如今已兵強馬壯,將來更是了不得!
華真行:“約先生太愛開玩笑了,我們區(qū)區(qū)小地方的小組織,哪里敢跟岡比斯庭相比?說正事吧,拉爾法是怎么處置的?”
約高樂:“那部黑魔法傳承之書,已經找到并銷毀了,連同拉爾法一起。據我所知,拉爾法的五名助手,也全部被你們解決了。
至于他在瓦歌市這邊發(fā)展的地下組織,只剩下一些不明內情的外圍土著成員。他們的情況華老板應該比我更清楚,假如需要清理的話,也就拜托你們新聯盟了。”
司馬值:“這些事倒好辦!但對我們這邊的損失,岡比斯庭有什么說法嗎?”
司馬值今天的任務就是唱黑臉,討價還價。至于連娜,她可以坐在旁邊盡量不說話,她名義上也是受岡比斯庭登記監(jiān)管的神術師,總不好意思親自開口提條件。
華真行只交待了連娜一件事,就是看約高樂給的補償合不合理。假如不合適的話,她就一直把左手放在右手上,假如可以了,她就把右手抽出來放在左手上,華真行自能明白。
約高樂聞言微笑道:“華老板,我們是合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記得上次拜訪養(yǎng)元谷,我還特意送上了一件飛天神器,對不對?”
的確有這么一回事。在潘采帶著十九名原定風潭修士“拜山”之際,約高樂也特意趕到養(yǎng)元谷,以合作伙伴的賀禮名義,送出了一件飛天神器逍遙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