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應該清楚所謂道、法、術的區(qū)別,養(yǎng)元術雖以術為名,其實是一種修身之法,您也可以把它當成廣播體操或者打坐健身,并不涉及任何的神通運用……”
約高樂打斷他道:“岡比斯庭拿到了羅柴德傳授的養(yǎng)元術內(nèi)容,組織了一批大神術師進行分析,得出的結論和你說的是一致的,所以才沒有繼續(xù)追究,只是保持關注。
生機俱樂部的那一批人,練養(yǎng)元術當個興趣愛好也無妨,頂多調理身體圖個安慰。假如真有人練出成就來,岡比斯庭會跟進的。
分析養(yǎng)元術的時候,我也得出了三個結論。第一是它非常徹底地去神秘化,不涉及任何信仰,就連昆侖修士所崇尚的仙道內(nèi)容都沒有。
第二是不考慮任何具體的術用同時,削減了副作用,哪怕不能突破境界,也不至于對身心造成明顯的傷害。
第三是制定了明確的分級考核標準,無論傳統(tǒng)的神術師還是修士,這樣的考核標準都是可笑的,也是沒有必要的。境界到了豈能不自知,難道還要專門指定一門手藝?
可是看了養(yǎng)元術之后我才明白,對于它來說是有必要的。既然養(yǎng)元術本身不追求術用,又如何讓外人去測評境界?看來你也想了不少辦法,不論合不合理,至少有個標準!
華真行點頭道:“您真是太內(nèi)行了!我還打算發(fā)等級證書呢。”
約高樂又被逗笑了,這次笑得差點眼淚都出來了,過了半天才拍著胸口道:“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給修士發(fā)等級證書的,哪有這個必要!誰又有這個資格?”
華真行也笑了:“確實有點搞笑,但我是認真的。我不是給修士發(fā)修為證書,就是頒發(fā)養(yǎng)元術等級證書,將來可以實行登記管理,還有相應的福利待遇呢!
在我的計劃中,等到非索港的國民教育體系建立起來,就把它納入中學義務教育課程。經(jīng)您提醒,我覺得現(xiàn)在就應該先制定一套有效的管理制度。”
約高樂被驚到了,嘴張了好幾下才反問道:“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你要它納入義務教育課程?”
華真行:“您剛才提到了生機俱樂部,認為那些人練不成也沒關系,大不了調理身體、安慰精神。假如誰真練出成就來,岡比斯庭會及時介入引導的。
這個思路我就可以借鑒啊,岡比斯庭對神術師的登記報備、責任監(jiān)督制度,我覺得都可以參照,您等會兒……我去拿紙和筆,現(xiàn)場擬一份管理規(guī)章草案。”
他跑去拿來了紙和筆,又對約高樂道:“您有什么建議,請不吝賜教。”
約高樂:“假如我根本就不建議你這么做呢?”
華真行:“約律師,我們先假定一個前提,如果真要這么做的話,應該怎么制定管理規(guī)則,才能盡最大程度避免剛才您說的問題?”
約高樂:“又叫我約律師了?這是在向我咨詢嗎?那你準備付多少咨詢費?”
華真行:“您先說說看,看我能不能付得起!
約高樂:“我知道華老板很有錢,所以我就不要錢了。我雖然從生機俱樂部那里搞來了養(yǎng)元術的內(nèi)容,但畢竟是隔了一層轉述,華老板愿意直接傳授給我嗎?”
華真行:“那當然,我現(xiàn)在就教你!”
約高樂擺手道:“這倒不是著急,我還要在非索港待很多天呢,有機會再說,現(xiàn)在你還是先擬旨吧!
華真行:“什么紙?”
約高樂:“開句玩笑!想要圣旨現(xiàn)寫一張,你們都是這種風格嗎?”
華真行:“這個可不是圣旨,就是管理規(guī)定,它總得有人制定吧?假如不合適就討論修改,但從一開始就要考慮全面!
約高樂:“你先別著急動筆,我要提醒你幾點。
生機俱樂部教的養(yǎng)元術我看了,你在海神族傳授的養(yǎng)元術我也調查了。一級、二級水平其實都沒有什么大問題,無非是耳聰目明、身強體健。
但是到了三級水平,就有明顯異于常人之處了,說一句是超常人士也不為過。這就需要嚴格的登記管理,并注意督導!
華真行點頭:“嗯,您說的對!其實這種人也不多。據(jù)我估算,就算搞義務教育,能達到三級水平的比例也只有百分之一,突破四級的比例恐怕只有千分之一!
約高樂拍案道:“你哪來的數(shù)據(jù)。俊
華真行被嚇了一跳:“您拍桌子干嘛?這只是估計,大概的估計。”
約高樂:“這也太高了!”
華真行:“那么岡比斯庭培養(yǎng)神術師,成功的比例是多少?”
約高樂:“十分之一吧,選擇十名學徒大概有五名能成為見習神術師,有一名能成為正式的神術師!
華真行:“你那兒都十分之一了,我這兒才千分之一!”
約高樂:“你沒有搞清楚區(qū)別!神術師挑選學徒,早就經(jīng)過了嚴格的篩選,有各種考察和考驗,否則誰會浪費精力和資源去培養(yǎng)?
而你這是搞義務教育!義務教育懂嗎?也就是說不管是誰,不論聰明還是笨、不論品行頑劣還是教養(yǎng)良好、不論身體健康還是先天不足,你都會教……”
約高樂說話不自覺都帶吼腔了,震得華真行元神嗡嗡直顫,他趕緊擺手道:“你別這么大激動,有可能是我高估了比例,盡量爭取吧!
約高樂不再吼了,但語氣仍然有點激動:“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學了養(yǎng)元術的人,作奸犯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