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有人找!鼻迨莸呐⑥D(zhuǎn)過臉,馬尾辮一跳一跳,清透的眸子仿佛一片幽靜的湖水。
“啊?”
潘婷又一次被美色擊中,
“啊什么啊,你哥!
門口高個男孩背對著門靠在外面的窗臺上,沒有這個年紀男孩子的細弱,寬松的校服下隱約可見有力的身軀,一閃而過的側(cè)臉勾勒出峻拔的起伏。
初中的孩子已經(jīng)情竇初開,見到高中部的學(xué)長又來等妹妹,不一會兒,便有學(xué)生聚在班門口嬉笑推搡。
梅媛開始收拾書包,
“婷兒,作業(yè)晚會兒你發(fā)給我吧?今天我爸帶我們倆出去有事,不上晚自習(xí)了。”
“行,你倆怎么走?”
“我爸來接!
“媛媛…上周六下午,你來學(xué)校了嗎?”潘婷裝似無意。
梅媛的動作頓了頓,
“來啦呀!去幫趙老師批卷子。我告訴你哦…我看到教室里有人在…那個…我就趕緊去辦公室了。”她勾了勾兩個大拇指。
“啊?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潘婷像噎住了一般停了口,“我作業(yè)忘教室了,也沒看清是誰!
“也許是哪個班早戀的,不說了,我先走啦!”
梅媛跑出教室,似乎喚了一聲,梅晉轉(zhuǎn)過身,自然而然的拿過她的書包背在背上。梅媛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保持著合理且體面的距離。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潘婷咬著筆頭,控制不住看向墻角…
就是在那里。
陽光在少女臉側(cè)投下光斑,男孩抬起她的下巴,慢慢低頭,在她唇上細細的親吻…
美的像一幅畫。
一整個周末,她都心神不寧,因為那個側(cè)影,特別像梅媛和梅晉!
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竟然產(chǎn)生這樣齷齪的想法。她自我唾棄了下,對自己曾經(jīng)的猜測感到荒繆,轉(zhuǎn)轉(zhuǎn)筆繼續(xù)寫題了。
晚自習(xí)開始了,校門口門可羅雀,擺攤的閑下來,開始收拾東西。
“妹妹!毖劭匆鲂iT,梅晉突然叫她。
梅媛忽閃著眼睛看向他。
“怎么說?”
“沒事了!
他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走出校門。
校門外,一個英俊男人佇立著,張揚不羈,引人注目。
“爸!”梅媛跑過去,拉住男子的手。
“等久了吧?”
“沒有。”男子笑了一下。
梅晉站在妹妹身后,和父親幾乎一般高了,雖然是晚輩,氣質(zhì)上卻隱隱壓迫。
男人拍拍兒子的肩膀,
“出發(fā)吧!
司機正在開車,男人瞟了一眼后視鏡,拉上了遮板。
車子幾經(jīng)曲折,平穩(wěn)駛進梅山銀行總部。
“梅總!
男人頷首,身后穿著校服的一對兒女踏出車門,他深深看了一眼女兒,徑直穿過幽靜的小路,來到一處隱蔽的院落。
這里不允許外人在場,保鏢拉開院門,便識趣隱去。
進門便是一道瀑布,不知從哪里引來的一泓清泉周遭怪石嶙峋,溪水淙淙而下,在一斷石處流瀉,激起清新的水汽。
一個消瘦的男子正在和一個高壯的絡(luò)腮胡子大漢在泉水旁品茶下棋。
“呦!一起回來啦!”胡子大漢樂呵呵打招呼。
庭院里哪里還有梅總,分明是沉香。他如泄氣皮球一般將自己甩進沙發(fā),扯開領(lǐng)帶。
“娘,好歹注意點啊,那么多人!
看梅媛面露不解,沉香指指嘴。
她走到水邊,看著倒影——少女淡粉的櫻唇水潤紅腫,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她臉紅了。梅晉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唇瓣。
“是我考慮不周,以后還是要注意些。”
“不要!在學(xué)校一天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親近…”
沉香太陽穴直跳,看著“兒子女兒”又開始膩歪。
“你看看你們倆!昨天趙老師開家長會還說一定看緊了不能讓孩子早戀,她要是現(xiàn)在在這兒估計得暈過去。
我就納了悶了,你們成親到現(xiàn)在也一千多年了,怎么天天粘不夠…”
“香香。”
沉香俊臉一紅,
“娘,說多少次了不要這么叫我!”
“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你不高興嗎?”梅媛坐到他身邊,揉了揉兒子金貴的臉。
隱約的蓮香在周身籠罩,沉香微微閉上眼,唇角止不住的上翹,但還是努力擺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爹,看你把娘給慣的!好好的神仙不當(dāng),非要下凡投胎,還得我當(dāng)監(jiān)護人,簡直倒反天罡!”
梅晉,亦或是楊戩,坐在妹妹身邊,摟著梅媛,只一味寵溺地笑。
“只是做做樣子,再者凡人壽數(shù)有限,很快就回去了!
沉香嘆口氣,他可太知道自己親爹的脾性——只要他娘喜歡,就是月亮也愿意摘來。當(dāng)初就是為了這事,才在凡間設(shè)了這份家業(yè)。
他自問無法對任何人做到這個份上,包括對母親楊嬋,因此娘跟著舅舅,他也是放心的。
當(dāng)初得知自己是亂倫之子而產(chǎn)生的驚恐在時間的長河中已經(jīng)被磨平,又在雙親的陪伴與愛意中漸漸釋懷。
他看著梅山兄弟,又看看身邊相依偎的父母,感到無比的安寧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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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里就差不多結(jié)束啦,但是追光嬋戩的長樂卻未央。感謝大家的陪伴,希望大家吃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