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油比水輕,汽油是可以浮動在水面上繼續(xù)燃燒的。
“滅不了!滅不了!”
“天火,這是滅不掉的天火!老天爺來懲罰咱們這些當(dāng)漢奸的來了!”
“饒命啊,老天爺饒命。
“……”
甚至不少患有重度封建迷信癥的清軍綠營兵,在見此一幕之后,直接絕望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
哪怕是額頭都被磕破了,也是渾然不覺!
哪怕是火焰都已經(jīng)燒過來了,也只知道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滿臉的絕望。
直到他們自己都被火焰吞噬掉!
……
鰲拜被一群親衛(wèi)簇擁在最中間,沒命的跑著。
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比的灼人,一些八旗兵身上的棉甲都已經(jīng)被點燃了,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被燙出一個個水泡。
鰲拜臉上的胡須也是在熊熊火焰中卷曲,發(fā)出了一陣蛋白質(zhì)燃燒的焦臭味。
熾熱的高溫烤的他面皮發(fā)紅,似乎是要熟了一般。
伴隨著熾熱的火焰燃燒,還有滾滾黑煙在蔓延。
鰲拜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黑煙熏過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凄慘無比。
“快,快逃!”
“……”
鰲拜好不容易逃出了大火的覆蓋范圍,他的身上被燙出了好些個水泡。
頭發(fā),眉毛,也都是被燒掉了一大半!
身上那精美的棉甲,也是被熏的黑漆漆的,徹底沒了樣子。
“救火!救火。
“都在等什么?!”
鰲拜轉(zhuǎn)頭發(fā)出一聲聲怒火,對著四周八旗綠營將佐怒吼道。
一名八旗兵的牛錄章京站出來說道。
“少……少保,滅不了,這火拿水滅不了!”
鰲拜一把拽住了這名牛錄章京的領(lǐng)子,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滅不了也得滅!”
“要不然,我大軍的士氣就沒了!”
鰲拜無法想象,如果明軍投下的火焰無法被撲滅的話,對清軍的士氣影響會有多大。
在鰲拜的逼迫下,清軍開始紛紛上前,準(zhǔn)備滅火事宜。
在發(fā)現(xiàn)用水不能撲滅火勢之后,清軍開始使用沙土滅火,這下終于見了成效。
在調(diào)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后,京城內(nèi)的火勢擴散的趨勢終于被遏制住了,且火勢還在一點一點被撲滅。
……
在明軍的燃燒彈攻勢下,清軍苦心經(jīng)營的城墻附近的防御工事,迅速被火海吞沒,然后變成了一片白地。
雖然那些土石的工事燃燒彈燒不毀,但人卻是待不住了。
沒有人守著,再怎么堅固的工事也只是擺設(shè)而已!
看著京城的城墻左近都被火焰吞噬,城外的明軍也是開始展開了炮擊。
轟隆隆的重炮聲不斷的轟鳴,一門門大口徑的重炮裝填完畢,噴吐出巨大的火舌。
一枚枚炮彈裹挾著恐怖的動能射來,將京城的城墻砸的顫動不止。
重達數(shù)十斤的實心炮彈砸在城墻上,大量的磚石碎屑飛射的到處都是。
隆隆的炮擊聲,幾乎要將其余一切動靜都給掩蓋下去!
大量的實心炮彈接連不斷的砸在京城的城墻上,城墻的包磚層不斷的脫落。
明軍的炮兵指揮官在朱宏煜身邊開口匯報道。
“啟稟陛下,京城的城墻實在是太厚了,最薄的地方都有十?dāng)?shù)米,且是夯土加包磚,我軍想要憑借火炮力量打垮京城的城墻,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京城的城墻不同于地方州府的城墻,是真的很難打!
朱宏煜聞言忍不住蹙眉。
“若不能在城墻上打開缺口,就直接進攻京城,傷亡怕是難以控制!”
一旁的徐斌開口說道。
“陛下,京城的城墻確實不好打!”
朱宏煜沉吟一陣,下令道。
“傳令下去,炮群火力覆蓋京城城墻,給朕將京城城墻上的墻垛,箭樓,城門樓等防御工事全部掃掉!
“然后,再調(diào)集曲射臼炮,對城墻后的反曲面進行火力覆蓋!”
“傳令攻城部隊一律著重甲,籌備登城事宜!”
“告訴將士們,朕在這里看著他們呢!”
“朕要親眼看著他們,為朕收復(fù)京城!”
徐斌抱拳應(yīng)諾。
“喏,末將明白!”
“……”
……
震天動地的炮擊聲中,京城的城墻墻垛被掃平了一大片,整段城墻都變得光禿禿的。
明軍的步兵開始在炮火的掩護下,推著登城的云梯,向著京城發(fā)起了進攻。
與此同時,城墻左近燃燒著的火焰也已經(jīng)被撲滅,被火焰驅(qū)趕走的清軍,在八旗兵的督戰(zhàn)之下,被迫返回了被大火燒的不成樣子的工事內(nèi)。
但是,即便如此,清軍想要還擊,想要阻止明軍登城,卻也是根本做不到。
因為城墻上已經(jīng)沒有了遮擋,他們只要敢登城,就將面臨明軍的線膛槍狙擊。
砰的一聲巨響,云梯車靠在了城墻上,一個個身穿重甲,手持盾牌刀劍的重甲兵開始登城。
在這些重甲兵身后,是手持火槍但只穿著胸甲的線膛槍射手。
在己方的重炮的掩護下,明軍十分順利的便登上了城墻。
但是,但明軍登上城墻之后,他們也開始面臨清軍同樣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