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察!卡察!卡察!
十分清脆的木頭破裂聲,這一輪對轟,炮彈基本上沒有落空的。
雙方的船只,瞬間變得殘破不堪!
但是,荷蘭人的戰(zhàn)船射出來的實心彈,傷害是一次性的。
但明軍的戰(zhàn)船用的可是開花彈,是有二段傷害的!
轟隆!轟隆!
開花彈瞬間炸開,幾乎撕碎了荷蘭船只的側(cè)舷。
大量的海水開始涌入荷蘭人的船只!
但這并不能影響接舷戰(zhàn)的進行,荷蘭水手士兵提著長刀沖上了踏板。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并非他們想象中的,被嚇的狼狽而逃明軍士兵。
而是一只只黑洞洞的槍口!
啪!啪啪!
零碎的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不停的有沖上踏板的荷蘭水手被貼臉打成了篩子,然后噗通一聲掉進冰冷的海水里。
咕都都!咕都都!
鮮血用尸體上暈染開來,海面上出現(xiàn)一團團血水。
一時間荷蘭人損失慘重,卻是根本沖不到明軍的戰(zhàn)船上。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己方的船只不斷沉沒!
終于,有一名荷蘭士兵靈機一動,扛起一具同伴的尸體當(dāng)做肉盾,沖過了踏板。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迎面而來的一柄刺刀,便斷絕了他的生命。
明軍的刺刀術(shù)講究一個快狠準(zhǔn),明軍士卒踏步前出的瞬間,借著沖勢將刺刀刺出。
噗嗤一聲,刺刀刺入了荷蘭士兵的喉嚨,微微一攪動,便破壞了這么荷蘭士兵的喉管和頸椎。
荷蘭士兵睜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摔進了海里。
但由于頸椎被破壞,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動作,便被海水給吞沒。
連掙扎都做不到!
雙方短兵相接,但沒有出現(xiàn)荷蘭人想象中,他們將明軍壓著打,打的明軍落荒而逃。
反而是他們在被明軍壓著打!
明軍那些不講武德的戰(zhàn)術(shù),不管是貼臉一發(fā)的火槍射擊,還是快狠準(zhǔn)的刺刀,荷蘭人都扛不住。
很快,明軍戰(zhàn)船的甲板上便躺滿了尸體!
雖然明軍也有所傷亡,但和荷蘭人的傷亡不起來,就是顯得微乎其微。
而之所以戰(zhàn)場一直在明軍的戰(zhàn)船上,并非明軍無力反擊,而是荷蘭人的戰(zhàn)船,現(xiàn)在眼瞅著就要沉了。
現(xiàn)在跳幫過去,可就有點太刺激了!
第三百一十章吳三桂二入緬甸
轟!轟轟!
在雙方接舷跳幫的同時,炮戰(zhàn)也沒有停下。
隆隆炮擊聲中,雙方的船只又都挨了好多發(fā)炮彈。
實心炮彈將船只側(cè)舷砸的破爛不堪,甚至有的火炮被擊中,炮身陡然變形扭曲,顯然是不能再用了。
開花彈的爆炸越發(fā)的猛烈!
一枚枚開花彈從荷蘭人破損的船舷鉆入,轟隆隆的爆炸聲中,荷蘭人船只底艙中的火藥被點燃,引發(fā)了殉爆。
船身被火藥爆炸形成的沖擊波撕碎,扭曲變形,木屑四濺。
轟隆隆!轟隆!
一條荷蘭武裝商船就此沉沒,長長的桅桿迅速消失在了海面上。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飄滿了碎木和尸體。
數(shù)不清的荷蘭水手在海上撲騰掙扎!
可海戰(zhàn)還在繼續(xù)!
剩下的荷蘭人跳幫到了明軍的戰(zhàn)船上,雙方對撞在一起,激烈的絞殺。
不停的有荷蘭人被殺死!
揆一的座艦也在緩緩下沉,此時他的座艦不光是主桅桿折斷,就連其他的桅桿也都是盡數(shù)斷成了兩截。
看著越來越多的荷蘭士兵被殺死,揆一眼中閃過了濃濃的絕望。
“投降吧!”
“斯考特,我們投降吧”
揆一一屁股癱坐在甲板上,滿是絕望的說道。
一想到自己短時間之內(nèi),分別在大員島和香港向明軍投降了兩次,他就羞愧的不行。
斯考特張了張嘴,雖然有所不甘,但點頭表示贊同。
因為他知道此戰(zhàn)荷蘭輸定了,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那是對荷蘭小伙子們的生命的不負責(zé)!
他的眼神中,更多的卻還是濃濃的絕望。
隨著揆一下達投降的命令,剩余的幾條荷蘭戰(zhàn)船紛紛升起了白旗!
香港海域這一場不算激烈的海戰(zhàn),徹底落下了帷幕
尚可喜高坐在上首,底下人向他匯報此戰(zhàn)清軍在澳門清點出來的財物數(shù)量。
“啟稟平南王,奴才等在澳門清點出了大量的金銀,瓷器,絲綢,茶葉,布匹,西洋鐘,肥皂,香水,西洋酒,白糖”
“其總價值高達七十余萬兩!”
聽著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尚可喜忍不住咋舌。
尤其是,這還是被底下人層層克扣之后,才上報給他的數(shù)字,
真實的數(shù)字肯定不止這些,甚至翻上幾倍都是等閑。
澳門的富裕程度,簡直就是令人觸目驚心。
但是,對于這么大一筆數(shù)字的繳獲,尚可喜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時不時望向東方,希望出征的揆一能給他帶回來他想要看到的好消息!
就在這時候,遠處奔來了一名傳令兵。
傳令兵臉上滿是慌張之色。
“報!”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
一聲聲急促的警報聲中,一名清軍的傳令兵一路狂奔到了尚可喜面前,然后噗通一聲跪下,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