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瓊州的綠營兵可不是一回事!
雙方雖然人數(shù)差不多,但戰(zhàn)斗力卻是天差地別的。
朱宏煜又開口說道。
“孤聽聞,佛郎機人在歐羅巴本土,同英吉利國是盟友關(guān)系!”
“雙方極其親密,佛郎機國的所有港口,都對英吉利國無條件開放。”
“若我大明打著英吉利國的旗號,或許有突襲成功的可能!”
鄭成功像是想起來了什么開口說道。
“我們可以派遣一條西式帆船,打出英吉利國的旗號向澳門而去!
“后面是我們的主力艦隊,打開炮窗,并且鳴炮,假裝追擊這條英吉利的帆船!
“等西式帆船進港之后,就可以配合我軍的主力艦隊,奪取港口的控制權(quán),進而想辦法攻克大炮臺!
朱宏煜微微頷首,表示了贊同。
一旁的馬信開口提議道。
“為了防止清軍增援澳門的佛郎機人,我軍可以派出一只偏師,羊攻清軍在珠江口的虎門,大角山等炮臺!
“吸引和牽制清軍的兵力,為我軍攻占澳門爭取時間!”
朱宏煜和鄭成功都表示了贊同。
打澳門不難,澳門的大炮臺規(guī)模有限,葡萄牙正在澳門的駐軍更是規(guī)模有限。
而荷蘭人1622年進攻澳門,之所以會失敗,那是因為荷蘭人在軍事上其實挺拉胯的。
并且,澳門的葡萄牙人,還和大明朝廷保持著良好的關(guān)系。
澳門的戰(zhàn)局一僵持,大明這邊隨時有可能上來就給荷蘭人一個滑鏟。
荷蘭稍稍感受到阻力,便撤離了,壓根不敢長時間圍城。
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在清軍的威脅下,守住澳門!
朱宏煜一拍腦袋,暗叫自己犯傻了不是。
澳門不好守,可距離澳門不遠的香港島好守啊。
香港的面積要比澳門大的多,上面還有好幾條河流,不怕被清軍圍困斷了水源。
與其腦子抽抽了非要在澳門駐軍,不如在香港修建棱堡。
要說貿(mào)易的話,香港也比澳門更合適!
如此一來的話,澳門對朱宏煜和鄭成功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卜加勞鑄炮廠了。
當(dāng)然,就算是這樣,哪怕澳門的葡萄牙人交出卜加勞鑄炮廠,朱宏煜也沒不會放過他們。
倒不是說要驅(qū)逐西方殖民者,這樣高大上的理由!
而是出于利益考量,畢竟雙方都能做的自由貿(mào)易,哪里有壟斷來錢快?
把澳門打掉,那同大陸的貿(mào)易的利益,就能被大明獨吞,不需要再和葡萄牙人分潤了。
這才是關(guān)鍵!
當(dāng)然,如果明軍打掉澳門之后,清廷嚴格禁海。
尚可喜不做轉(zhuǎn)口貿(mào)易了!
朱宏煜也表示無所謂。
反正不能貿(mào)易的話,利益受損的也是尚可喜和葡萄牙人,關(guān)他大明什么事情?
澳門的轉(zhuǎn)口貿(mào)易,大明本就插不進去手!
本來就沒有利益在里面,當(dāng)然是怎么折騰都不虧了!
這事情雖然不利己,但損敵啊,絕對可以做!
“我軍在攻克澳門之后,于澳門駐軍并非最佳選擇!”
說話間,朱宏煜在地圖上指出了香港島的位置。
“于此處駐軍,或許更加合適!”
鄭成功研究了一下香港附近的自然環(huán)境,水條件等,微微頷首說道。
“確實如此!”
第二百二十四章突襲澳門
暴風(fēng)雨來了!
天空變得黑沉沉的,風(fēng)和雨都在不斷的變大。
不時的就會有道道銀蛇在空中狂舞,隨即便是震耳欲聾的雷暴聲。
瞬時間像是天河開閘,雨幕幾乎將天空和大海連成一片。
佩里埃是一名葡萄牙人,今天正好輪到他負責(zé)澳門的瞭望。
看著外邊的漫天的雨勢,他打了一個哈欠,靠在大炮臺的墻壁上,昏昏欲睡。
外邊的雨太大了,他并不認為這個時候會來船!
沒見港內(nèi)的船只都全部下錨,水手登岸躲雨了嗎?
摸了摸手邊的一門四十八磅長管加農(nóng)炮,佩里埃感覺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安心。
澳門有大炮臺守衛(wèi),怎么會有危險呢?
只要不是可惡的韃靼人來大舉進攻,澳門就是不可能被攻陷的。
何必讓他們每天都登上大炮臺瞭望?
折騰人不是?
忽然,佩里埃的臉色一變,模湖之間,他好像聽到了炮聲。
但是,在雷雨的遮蓋下,炮聲并不是很清晰。
即便是他這樣的一位熟練的炮手,也有些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暴雨這玩意來的時候挺猛的,但其實也就是男人的那一哆嗦,釋放完之后,結(jié)束的很快。
漸漸的天地間肆虐的狂風(fēng)暴雨開始肉眼可見的變。
天空中濃厚的烏云,也被陽光給刺穿了一個洞。
金色的陽光照灑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剛剛的狂風(fēng)暴雨,便只剩下了江南的朦朧細雨。
轟!轟轟!
遠處傳來一陣陣隆隆的炮聲。
佩里,F(xiàn)在可以確定了,自己沒聽錯,真的有人在打炮。
“敵襲!敵襲!”
佩里埃緊張的聲音都變得極其的尖銳,瞭望塔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