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班牙人驕傲的昂起頭,微微點頭說道。
“不錯!”
“但這個出老千的賤民你們準備如何處置?”
趙管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腦袋上鮮血直流,生死不知的吳山,眼中沒有絲毫的不忍,開口說道。
“按照賭場的規(guī)矩,出老千者,剁手!”
西班牙人微微點頭說道。
“剁啊,等什么呢?”
趙管事微微點頭,示意打手上來做事。
兩名打手上前來,一人將吳山按住,一人抽出一柄狗腿刀。
下一瞬間,利刃切開皮肉,砍斷骨頭的聲音響起。
噗嗤一聲,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啊”
昏迷中的吳山被忽如其來的劇痛疼醒,發(fā)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慘叫。
“哈哈哈哈”
“活該,這就是敢和西班牙人作對的下場!”
那個西班牙人見此,得意且張狂的大笑著。
說話間,他上前去將吳山的斷手踢到了兩條惡犬面前。
兩條惡犬毫不猶豫的爭搶了起來,撕咬皮肉的聲音,卡察卡察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在所有人的耳邊。
趙管事?lián)]揮手說道。
“把人丟出去吧,別臟了賭坊的地,還得收拾。”
打手們領命去做!
不多時,賭坊外堵著的人群,便看到了被砍斷一只手的吳山。
人群有和吳山熟識的賭客上前去幫吳山止血,然后準備背著他去找醫(yī)生。
更多的人則是繼續(xù)擁堵在賭坊外,不斷的出身抗議。
“沒天理了!”
“艸他娘的紅毛欺負人了!”
“他娘的,明明是紅毛愿賭不服輸,還打人,這趙家不愧是紅毛養(yǎng)的一條好狗,竟然還幫著紅毛砍了吳山的一只手。”
“...”
沒天理了!
眾人在賭場外喧鬧著,大聲呼喊著。
四周越來越多的人聚了過來,議論聲越來越大,言辭也越來越激烈。
“這些天殺的紅毛鬼,真真是壞了心腸,本就是他愿賭不服輸,怎還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嘿,這紅毛本就是壞了心腸的,否則怎么會長成那般紅發(fā)深目,酷似閻羅小鬼的模樣?相由心生嘛!”
“是極是極,這紅毛鬼萬歷,崇禎兩朝,前后兩次無故屠戮我華人百姓,若非黑了心肝,如何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
“還有紅毛那天主邪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不叫人祭祖,要人去拜那勞什子上帝,可人要是沒有祖宗了那還能叫人嗎?!”
“就是就是,天下宗教都是勸人向善,唯有這紅毛教,宣稱異教徒不是人,殺掉異教徒可以上天堂,實在不是個東西!”
“...”
賭場外人群激憤。
趙家的管事,打手,以及那個西班牙人被堵在了賭坊內,根本離開不了。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說了一句。
“我等舉火焚了這該死的賭坊如何?”
眾人紛紛響應,甚至有人高呼。
“燒死趙家這群紅毛的走狗!”
一桶火油被澆潑到了賭坊上,一只火把也被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火油被點燃,火光沖霄!
火勢迅速蔓延,賭坊上空很快就飄起了濃煙!
被堵在賭坊內出不去的趙家管事打手,以及那個西班牙水手都察覺到了不妙。
濃煙夾雜著火勢,迅速蔓延!
“哦,該死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班牙水手憤怒的大吼,拼命捂住口鼻,但依舊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濃煙。
趙管事也是面色如土,顫抖著說道。
“禍事了,禍事了啊!”
“他們要燒死我們,他們怎么敢,怎么敢的!”
他實在想不到,這群人怎么這么大膽,敢傷害西班牙人,不怕被殺的嗎?
打手們也是面露恐懼,想要逃出賭坊。
但是,這時候火勢已經(jīng)蔓延了開來,封堵住了整個賭坊的出入口,誰也逃不出去。
火光沖霄,濃煙騰起!
火勢不受控制的向著四周蔓延。
賭坊門口聚集的華人們意識到事情鬧大了,一哄而散,各自歸家。
有人甚至干脆連夜收拾好了家當和包裹,向著光復軍的控制區(qū)逃去。
事情鬧大了,萬一總督府清算,他們也只有逃到光復軍那邊,才能保證安全!
火光沖霄,在黑夜中異常的顯眼。
鬧事的人群才散去沒多久,便有人趕到了賭坊外開始救火。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從地平線下躍起,賭坊的火勢才被撲滅。
只原地只剩下了濃煙和一大片的殘垣斷壁!
總督府衙署!
巴羅薩和奧薩多隔著一張桌子對桌。
奧薩多開口說道。
“總督閣下,我的士兵被卑鄙的華人謀殺,活生生燒死,這件事情,必須有人站出來負責!”
奧薩多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憤怒。
他手下的士兵被殺死了,在他看來,這是對他的挑釁,絕對無法被接受!
“指揮官閣下,請你不要著急,我已經(jīng)派人去抓捕罪魁禍首了!”
奧薩多卻是搖搖頭,殺氣騰騰點點說道。
“不行,我要所有參與這件事的華人,全部給我的士兵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