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復(fù)軍上下,連帶士卒和家卷,小三千人的生死存亡壓在我的肩上!”
“大明光復(fù),華夏復(fù)興的重任壓在我的肩上。”
“睡不著!”
“與其躺著浪費時間,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說話間,他的眉宇中滿是堅毅,以及掩藏不住的疲乏。
自從起事以來,這么長時間了,朱宏煜都還沒有好好休息過!
平均下來,每日的睡眠不到兩個時辰,疲乏是不可避免的。
李靈秀看著朱宏煜堅毅的眼神,因為消瘦而變得棱角分明的面頰,面露疼惜之色。
她蓮步輕移,來到朱宏煜身后,開口說道。
“宏煜哥,我為你揉揉肩吧!”
說著,她的手指便落在了朱宏煜的肩頭,輕輕的按壓了起來。
朱宏煜沒回頭,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李靈秀的手,開口說道。
“辛苦靈秀了!”
李靈秀感受著落在自己小手上的,那雙寬厚溫暖的大手,俏臉上忍不住騰起紅霞。
但她沒有躲避,而是繼續(xù)給朱宏煜按摩著。
就在此時,茅草屋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李廣遠(yuǎn)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來。
“大將軍大將軍,事情辦妥了!”
“已經(jīng)有人露出馬腳了”
只是,他的話才剛說到一半,便看到李靈秀正在為朱宏煜按摩肩膀,朱宏煜的手正放在自己妹子的小手上。
他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話來。
李廣遠(yuǎn)的到來瞬間吸引了朱宏煜和李靈秀的注意力,兩道目光齊齊看向了冒冒失失闖進茅草屋來的李廣遠(yuǎn)。
六目相對,空氣中的氣氛稍微有那么一絲尷尬!
李靈秀的小手飛快的從朱宏煜的肩頭收回,這種好似被捉奸的感覺,讓她一張小臉羞的通紅,面上彷佛被火燒著了一般,火燒火燎的。
“哥,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
李靈秀跺跺腳,有些羞惱的說道。
李廣遠(yuǎn):“...”
老祖宗誠不欺我!
果然是女生外向啊!
好家伙,自己妹妹這種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反應(yīng),到底是怎么肥事?!
幸虧朱宏煜臉皮厚,輕咳兩聲,開口化解了茅草屋內(nèi)的尷尬氣氛。
“靈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哥還有正事要商議!”
李靈秀乖乖的應(yīng)了一聲。
“嗯。”
然后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茅草屋,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廣遠(yuǎn)。
第五十五章釣魚執(zhí)法
李廣遠(yuǎn)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想太多。
或者說,他對自己妹子和朱宏煜的事,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李廣遠(yuǎn)大步來到朱宏煜桌邊,俯身在朱宏煜耳邊說道。
“大將軍,那件事安排妥了,已經(jīng)有人上鉤了!”
朱宏煜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毛筆,開口說道。
“先坐吧,坐下慢慢和我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
李廣遠(yuǎn)點點頭,在朱宏煜對面坐了下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飲盡,然后開口說道。
“嘿嘿,大將軍沒猜錯,兵器工坊里那些西班牙人,確實不老實!
“我叫人冒充西班牙人的使者”
在西莫森的主持下,兵器工坊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足足三套水力機械。
為了滿足這些水力機械的使用條件,朱宏煜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將兵器工坊的選址定在了河岸邊上。
兵器工坊附近搭設(shè)的茅草屋,都被提供給了工匠們居住。
在很多光復(fù)軍將士還只能睡窩棚的時候,工匠們不管是漢人,還是投降的西班牙人,便都優(yōu)先住上了茅草屋。
等到茅草屋被大量的建成,光復(fù)軍的將士們不用再住四面漏風(fēng)的窩棚。
能夠三五人擠一間茅草屋之后,工匠們都已經(jīng)住上了兩人間。
朱宏煜對這些工匠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朱宏煜的重視,工匠們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
大部分的工匠都被感動了,尤其是工匠中的那些華人,他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重視,被尊重的感覺了。
幾乎所有人都對朱宏煜感恩戴德!
但是,朱宏煜對工匠的重視,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領(lǐng)情的。
昂里多瓦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西班牙人,但不是純血,只是一個混血。
他的母親是一個土著貴族家的女兒,在被一個西班牙殖民者強行那啥之后,懷孕生下了他。
所以,他的母親對他一直不是很喜歡。
從小身邊的同齡人也都因為他的外貌和身世,孤立和排擠他。
這種親情上的缺失,童年悲苦的經(jīng)歷,使得昂里多瓦對養(yǎng)大自己的土著族群感到無比的厭惡。
反而是對西班牙化的認(rèn)同感非常強烈!
他覺得土著簡直就是一群落后且低賤的野蠻人,和西班牙人完全沒辦法比。
昂里多瓦深深的為自己身上,那一半西班牙血統(tǒng)而感到驕傲。
昂里多瓦對西班牙的認(rèn)同感,甚至要比一些眼睛里只有錢的純血西班牙人還要強。
他就很看不起西莫森,覺得西莫森為了金錢而投降華人,在華人面前卑躬屈膝。
簡直就是對他身上高貴的西班牙血脈的侮辱,是對上帝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