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撇了撇嘴,看著姜若昂離開的身影:“想逃?放屁!
“這么好的工具人,不好好的壓榨一下,怎么可能放你走?”
“給爺打白工吧!”
陳珂哼哼的笑了一聲,之后走到書房里,拿出一張紙,開始在紙張寫著什么。
當先一句便是
「臣問陛下安」
其中將近來的諸多事情全都寫了上去,之后寫到姜家事務(wù)的時候,添了一句。
“臣私自揣摩君心,陛下賢明盛德如此、胸襟氣吞山河、昔年舜帝曾諒其弟,臣覺陛下之胸懷更甚其!
“因此,私自決定了對姜家的處置!
“還請陛下恕罪!
寫完這之后,又在信件的末尾寫了幾件這些日子來遇到的趣事,與嬴政共享。
臨了臨了,又是添了一句。
“臣日思夜想,萬念陛下,只恨山巒萬里、無法寄托臣對陛下的思念、恭敬之情!
“臨信涕零,不知所言!
第十五章:聯(lián)手布局、錢財之爭
陳珂寫完了信件之后,反復的在觀看了幾遍,確定了沒有寫什么不能寫的東西之后,交予侍衛(wèi)。
這侍衛(wèi)自然是會將信件給黑冰臺的人,黑冰臺的人會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始皇帝陛下。
陳珂呼了口氣。
如今遠離咸陽城,在外的時候,一切都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畢竟他不在皇帝的身邊,誰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會不會受到別人的蠱惑。
雖然他很信任始皇帝絕對不會懷疑他,但總歸是要做的。
這樣不僅僅是安撫皇帝的心,更是安撫他自己那一顆胡亂跳動的心臟。
他寫完信件之后,靠在憑幾上,一邊看著文書上面所記載的政策,一邊思索著。
最近這些時日,他的心思幾乎全都放在了春耕上,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怎么看了。
陳珂按了按額頭,他得想一個辦法。
王闞德伏誅之后,臨淄郡交給誰掌管呢?
因為臨淄郡是州城,地位比其他的郡高一點,這里的郡守是十分重要的。
他可以將霍實調(diào)動到臨淄郡中,這一點之前他在信件文書上,也是向始皇帝請示了。
但霍實走了之后,瑯琊郡呢?
將姜若昂從膠東郡調(diào)到瑯琊郡?
那么,膠東郡該如何處理?
難道讓來夷族的人當了這膠東郡的郡守么?陳珂并不覺著這是一個好主意。
雖然膠東郡本是來夷族族人的群居地,那里生活的人中,來夷族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
但恰好是這種狀態(tài)下,陳珂才覺著,更應該讓一位中原人管轄這里。
否則極其容易與朝廷的政策相背離,上瞞下效,將一郡之地弄得亂七八糟。
“唉。”
陳珂嘆了口氣,他手中的人終究是太少了。
如今在這蓬來洲中,也僅僅只有霍實、姜若昂、以及扶蘇這三個人。
扶蘇要坐鎮(zhèn)在州城處理政務(wù),霍實、姜若昂也各自有自己的郡要管理。
“如果能夠從咸陽城,要來幾個工具人就好了......”
..........
咸陽城內(nèi)
幾個人游蕩在咸陽城里,臉上都是帶著稀奇的神色。
魏新一身輕紗衣,青色將他映襯的如同青色的竹子一樣,挺拔而又修長的身體令人傾心。
他的身旁,余缺和田承都跟在一旁。
魏新不住地嘆氣,臉上帶著憂愁的神色,眉毛微微蹙,讓人看了只覺著心疼,想替他揉開了那蹙在一起的眉。
“唉,沒想到千里迢迢來了咸陽城,結(jié)果陳少....哦,陳奉常竟然去了蓬來洲。”
“到底也是沒有見到!
“當真是失望!
田承神色不變,一旁的余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
“到底是失望沒有見到陳奉常,還是失望沒有與奉常有那么三三兩兩的關(guān)系?”
魏新瞥了余缺一眼,語氣中同樣帶著冷笑。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仰慕于奉常,難道想侍奉在奉常身邊也有什么錯了?”
“你恐怕倒也是想侍奉在奉常身邊,只是么....“
魏新一聲輕笑,語氣中帶著些許低沉:“就你這張臉,別說是侍奉奉常了,就算是在奉常府中,我都覺著丟人!
他瞥了一眼余缺后,便往前去了。
一旁的余缺被他氣的要死,臉上閃過些許怒火。
田承看了一眼余缺說道:“你何必與他斤斤計較?”
“不過是當年的舊事罷了,如今趙、魏兩國都已經(jīng)成了過眼云煙,何必繼續(xù)放在心上?”
余缺冷笑一聲:“何必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遠處齊國的方向,有些疑惑有些感慨的說道:“你能忘了么?”
“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奉常在蓬來洲如今非常缺人手。”
“你這個時候來咸陽城在皇帝的面前晃悠,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不知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田承神色坦然無比,與他對視的余缺都感覺有些心慌了。
片刻后,余缺往前走去,原地只剩下了田承。
田承幽幽的感慨了一聲:“其實你們都猜錯了。”
“魏新覺著我想為官從政,余缺覺著我心中還有故國,想要謀求地方復國!
“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