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
嬴政頷首。
于是,扶蘇徹底放心的坐在那里,專心的研究面前的這一盤棋了。
如果有那個東西在,他完全不必?fù)?dān)心。
因?yàn)闆]有必要再擔(dān)心了。
如果拿出了「天雷」借助了仙神的力量,還無法讓項(xiàng)羽感受到恐懼,甚至壓制住項(xiàng)羽,懾服眾人的話。
那此世就再也沒有什么能夠懾服眾人,懾服項(xiàng)羽的東西了。
“原來如此。”
扶蘇感慨:“父皇是有絕對的信心,會稽郡城絕對不會破,所以才這么放心的?”
“其實(shí),第一個理由只是添頭,第二個理由才是關(guān)鍵吧?”
嬴政看著扶蘇,將黑色的棋子放在一處,而后再次形成了對白色大龍的絕殺。
“你說的沒錯。”
“而且,會稽郡城內(nèi),不僅有此物,還有另外一種東西!
他看著扶蘇道:“陳氏攻城弩,墨家和公輸家趕著時間做出來了十幾架,如今全在會稽郡城內(nèi)!
“你的老師知道,他們一定會選擇會稽郡城!
“將楊天翼放在那里,也是同樣的原因!
嬴政看著扶蘇:“你的老師,有一顆時刻暴怒的雄獅之心,也有一顆圣人的悲天憫人之心!
“但他卻能壓制著本性,不管是雄獅之心也好,還是悲天憫人之心也好。”
“都是在他完成了一切的一切,有了絕對的把握之后,才釋放出來的!
嬴政輕聲細(xì)語,但聲音卻恍若雷霆一般振聾發(fā)聵。
“這是你應(yīng)當(dāng)學(xué)習(xí)的境界,也是你應(yīng)當(dāng)達(dá)到的境界啊。”
扶蘇低頭,深受感慨。
..........
沛縣,深夜
四處都是火焰燃燒的噼里啪啦聲音,到處都是狂呼聲。
呂府的家丁已經(jīng)全然出來了,他們圍在沛縣縣衙之前,臉上帶著狂熱的神情。
“楚國為姬姓有熊氏的血脈,項(xiàng)羽天生重童是白帝的兒子轉(zhuǎn)世!
“但沛公卻是赤帝的兒子。
“沛公既然要揭竿而起,那么定然是受到了仙神的指引,受到了五帝的指引神啟!”
“我家老爺當(dāng)年初次見到沛公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身后浩浩湯湯的紫氣從東邊而來,一直蔓延了三千多里,將天空都是鋪成了一片的紫色!
“那一片茫茫的紫色當(dāng)中,有一縷赤色的氣息綿延不斷!
“這天下,注定是要被赤帝之子取得的啊!”
沛縣城中,謠言四起。
而沛縣縣衙中,一個青年卻站在那里,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看著外面那宣揚(yáng)著劉季乃是赤帝之子消息的眾多消息,不由得冷笑著,這些人知道什么呢?
赤帝之子?
簡直是笑話!
而此時,劉季家中。
劉季身上披著鎧甲,臉上帶著些許慍怒的神色,他沒有想到被老謀深算的呂公擺了一道!
他怒視著面前的呂公說道:“呂公!你在做什么?”
“這個時候?qū)⑽彝系剿,難道對項(xiàng)羽、對六國有什么幫助么?”
呂公沉默不言,只是站在門口的一眾小廝包圍中。
而周圍,早已經(jīng)是匯聚了眾多的百姓。
呂公走到了劉季的身前,看著劉季說道:“如今,府衙之中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情!
“我刻意讓人打開了城門,有許多百姓逃了出去!
“甚至我看到了幾個斥候連夜出了沛縣!
他望著劉季說道:“起兵吧!
“兵甲我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了!
“我是你的岳丈,難道還會欺騙你、害你么?”
呂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唯有此時起兵,你才能夠占盡先機(jī)!”
劉季看著那包圍著他家的人群,突然一咬牙,而后抽出腰間長劍。
“暴秦不仁,今日我便是反了這暴秦!”
“樊會何在?”
一身鎧甲戎裝的樊會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盾牌與大刀,臉上橫肉晃悠著。
“末將在!”
劉季長嘆一聲:“速速率兵眾人,包圍府衙,不許任何一個人跑出去!”
“另外,與呂公一起,看守城門!”
“今日,拿下沛縣!”
樊會單膝再地,神情冷冽:“領(lǐng)命!”
待到樊會走了之后,劉季站在那里,長呼一聲,望著周圍的百姓。
“諸位!”
“今日被暴秦、我的岳丈逼迫的不反也反了!”
“且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
“不反是死,反了卻不一定會死!
“諸位,難道你們愿意就這樣子等死么?”
“難道你們忘記了暴秦的連坐制度么?你們是我劉季的街坊,難道你們就沒有罪過么?”
他望著眾人,高呼道:“今日,我劉季更名為邦!”
“邦國之邦!”
“號沛公也!”
劉邦大呼一聲:“隨我來!”
周圍的黔首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雖然有一抹猶豫的神色,但更多的卻是看不出來的冷嘲。
他們舉著火把,跟在劉邦的身后,朝著遠(yuǎn)處走去。
待到這群人都走了之后,呂雉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看著那依舊潮濕的地面,臉上劃過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