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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宮
嬴政看著前來的頓若,在頓若開口之前說道:“不必說了!
第十七章:嬴政信任、風(fēng)雨欲來
頓若一臉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嬴政背著手,看著窗戶外面的月光,臉上帶著些許惆悵。
他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但在有自信的人,在一定的時候也會開始自我懷疑,然后開始懷疑身邊的人。
嬴政也不例外。
他在看到了陳珂的一切后,不由自主的對陳珂有了些懷疑。
于是,陳珂的身邊多了一些黑冰臺的人。
這些人在陳珂的身邊,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保護陳珂,其二是為了監(jiān)督陳珂的一舉一動。
當(dāng)然,雖然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才是最重要的,第二個目的只是附帶的。
而如今,嬴政在望著這月亮的時候,在聽到之前陳珂舉動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感慨。
他真的有必要監(jiān)督陳珂么?
這幾天,他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而今天他終于得出了答案,他不需要、也不想要繼續(xù)監(jiān)督陳珂,因為這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
嬴政不開口,頓若也不敢開口,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一動不動。
良久的沉默后,嬴政的聲音落下。
“以后陳珂的事情,除非他主動像我匯報,你們不必像我匯報。”
“另外,你們不必在監(jiān)視陳珂,只需要保護他的安全就可以了。”
頓若聽到這話,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但眼睛中卻閃過一抹訝異。
他低聲應(yīng)道:“喏。”
等到頓若離開了之后,嬴政才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希望你不要讓朕后悔!
剛說完這話,嬴政就是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即便是他真的要造反,又能夠如何呢?”
“朕從來不會后悔,也不會讓自己后悔!”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朕當(dāng)親自拿天阿劍,斬斷他的頭顱,以此祭奠被他辜負(fù)的、朕的信任!”
鏗鏘有力的話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也似乎是在對著天空上的月亮說。
一切平靜如常。
片刻后,韓談小步走了過來。
他低著頭輕聲道。
“陛下,長公子、胡亥公子回來了!
嬴政微微挑眉:“朕知道了!
“讓他們休息吧。”
又是沉默了片刻后,嬴政開口道:“讓人照顧好他們兩個,不要讓他們兩個醉鬼打擾到朕休息!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韓談能夠輕易的看到嬴政臉上的柔和。
那不是屬于始皇帝臉上的神色。
而是屬于嬴政臉上的神色、
他不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說得這話,是以一個孩子父親的身份說的這話。
韓談連忙應(yīng)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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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宮
兩個公子各自有自己的宮殿居住,但胡亥吵著鬧著要跟自己的兄長住在一起。
扶蘇雖然醉了,但還是比胡亥理智一些,僅僅能從臉上的微醺上看出來他醉了。
“亥弟!
扶蘇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胡亥,他扶著胡亥的肩膀,眼睛中帶著信任。
胡亥被這一扶以及扶蘇聲音中的嚴(yán)肅給整懵了。
他看著扶蘇,眨了眨眼睛,表示這自己的疑惑。
扶蘇只是看著他,繼續(xù)說道:“亥弟,你的課業(yè)完成了嗎?”
胡亥一臉茫然,在聽到課業(yè)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事實上,他也沒怎么醉。
今夜,他僅僅是在得到了老師、兄長的準(zhǔn)許(在他們醉了之后)后,喝了半杯酒而已。
腦子也僅僅是被風(fēng)一吹,才有了一些微醺感。
而他的兄長則不一樣,扶蘇看起來醉的厲害,甚至往日里雖然和老師一樣懶散,但卻最重視禮儀的姿態(tài)也沒了。
“兄長,您說什么?”
扶蘇一臉嚴(yán)肅:“你的課業(yè)寫完了么?”
胡亥一臉無語,他隨手推開了扶蘇的雙手:“兄長,咱們的課業(yè)老師也不怎么檢查!
“你干嘛催著我做?”
扶蘇一臉肅然:“難道老師不檢查,你就不做了么?”
“你要知道,你的課業(yè)是為了自己做的,而不是為了老師做的!”
“你能夠從中得到知識,但老師已經(jīng)有了這些知識了!”
他緊緊地盯著胡亥:“所以,你今晚要做課業(yè)!”
“我盯著你做!”
胡亥看著扶蘇,有些慍怒:“兄長,你的課業(yè)呢?”
“你的課業(yè)做了?”
扶蘇站在那里,站的筆直:“所以,我陪你一起做!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旁已經(jīng)看呆了的侍衛(wèi):“去,拿我們的課業(yè)!
“今夜寫不完不許休息!”
說完,就拖著一臉崩潰的胡亥走進了宜春宮的大殿,而后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
侍衛(wèi)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而后去拿兩個人的課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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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宮
嬴政聽到扶蘇醉酒之后做的事情,差點是笑出聲來。
他看著侍衛(wèi)道:“既然他們愿意去做,那你就讓他們?nèi)プ稣n業(yè)吧!
“總之別累到了他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