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令的位置本身就是一個踏板,通向更高層的踏板。
不然趙高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婿放在這個位置上。
“唉!
嬴政微微的嘆了口氣。
說道趙高,他就想起來了之前南巡路上遇到的那塊隕星。
他按了按額頭:“近些日子事情總是堆積到一起,朕都快忘了隕星的事情了!
嬴政招了招手,頓若立刻便是明了。
緊接著便是從一旁拿出來了一份文書,遞給了陳珂。
“陳珂,你瞧瞧!
“這便是那隕星之上的文字、趙高的一些謀劃、咸陽令、太史令那兩個狗東西做的事情。”
陳珂低下頭,仔仔細細的看過去,眼睛中帶著一抹慎重。
這果然是有所記載的那顆隕星!
「祖龍死而地分」
只是多了一句奸佞的話,想必是針對自己的。
而太史令以及咸陽令做的更加明顯。
咸陽令在咸陽傳播一些傳聞,這些傳聞平日里不顯,但只要這隕星的字跡爆發(fā),一切就能勾連起來了。
“呼!
陳珂微微的吐了口濁氣,臉上帶著一抹危險。
“陛下,趙高這些事情,圖謀的只怕不是臣,也不是扶蘇公子!
他看向嬴政:“此賊子之圖謀,臣倒是有些看不清了!
嬴政嗤笑一聲:“看不清?”
“不過是不好說罷了。”
嬴政冷笑一聲:“當年趙高算是旁系宗室,他的母親乃是贏氏族人!
“他的父親是故往趙國賊子宗室!
“當年被送入宮中,處以極刑也是因為他與趙國有所勾結(jié)!
“朕饒了他一命,倒是沒想到他賊心不死!
嬴政將手中的東西扔在桌子上。
“趙高定然與趙地賊子有所勾連,意圖復趙!”
陳珂臉上帶著一一抹驚訝,他沒有想到趙高的身份竟然如此復雜。
母親是贏氏、父親是趙氏?
陳珂有些不理解:“可即便他復了趙國,這趙國的國君之位,如何輪得到他?”
嬴政也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他藏著的有一個兒子,朕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在意此事而已。”
嬴政看了一眼頓若,頓若微微點頭,而后退去。
等到頓若的身影消散之后,嬴政才是嘆了口氣說道:“如今趙公子不知身在何方!
“趙高只怕是想著,若是自己能復國,便能讓自己的兒子當了趙國國君吧?”
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他在朕身邊這么多年,朕倒是沒有想到!
陳珂笑了笑說道:“陛下信任他,他卻暗中圖謀此事,這是他的罪過!
“如今正是上蒼見不得這樣的人,方才令臣揭穿了他的圖謀。”
“蒙將軍已經(jīng)將人抓了起來,陛下何必因他煩惱?”
看著陳珂臉上的笑容,嬴政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指著陳珂說道:“這隕星明擺著是針對你,你卻能完全不在意。”
“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整日里都想著什么!
陳珂連忙拍了一句馬屁:“當然是想著陛下!
嬴政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行了,既然叫你來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朕便不留你了”
嬴政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促狹的說道:“你還是趕緊回去想一想,明日怎么與李斯說你又給他找了一堆事兒吧!
說完,嬴政更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陳珂看著嬴政的背影,聽著他的大笑,臉上也是閃過一抹無奈。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唉,真是天生勞碌命啊!
............
晨
太陽方才出頭,掛在天上招搖。
陳珂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上發(fā)呆。
“今兒還得去找李斯......”
他嘆了口氣:“為了假期,起床!”
...........
丞相府
李斯正在處理著政務(wù),順帶完善之后更改歲首的事情。
一年之初的歲首可不是小事。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這祀便是祭祀。
而大秦的祭祀,向來是在歲首的時候。
李斯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而此時,李陽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父親。”
李斯一邊處理政務(wù),一邊問道:“怎么了?”
李陽低著頭:“少府陳珂門下遞了帖子,說半個時辰后有要事與父親商議。”
少府陳珂?
李斯只覺著眉頭一陣狂跳。
陳珂這個家伙就是個麻煩精,他找自己,向來沒有什么好事。
不對,不是沒有好事。
而是好事總是和麻煩事?lián)诫s在一起......
李斯有一種預感,這次陳珂來,又該給他帶來一堆麻煩事兒了。
但李斯并沒有感覺煩躁。
他皺褶的眉頭下,反倒是藏著一抹笑意。
因為陳珂帶來的麻煩,向來是和好處連接在一起的。
如果換一個討厭麻煩的人自然會覺著麻煩,可在李斯看來,陳珂就像是一個送財童子一樣.....
渾身上下閃著金光。
..........
丞相府半個時辰后
陳珂方才進入,就看見李斯一臉笑意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