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如今,其造神物,卻四五日都未曾動工�!�
“其耽誤神物制造,不就是為了阻礙我大秦之發(fā)展?”
陳長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中都是帶著憤怒。
在他看來,陳珂就是整個大秦的禍患。
這一點,絕對沒有錯。
而李斯,就是那個被陳珂所賄賂后,成為了陳珂靠山的人!
所以,李斯所反對他,是應當?shù)摹?br />
他是一個勇于面對強權之人,今日即便是死在這大殿之上,也是死得其所!
“叩叩叩”
嬴政微微的叩著桌子,眉宇中帶著三分笑意。
他偏過頭,望向站在那里的陳珂。
“陳珂,你有什么話說?”
嬴政的語氣中帶著調侃兒和笑意:“這其中可是說了,你乃是媚上的饞臣�!�
“而朕,便是那個被你蒙蔽了雙眼的昏君”
唯有不多的人能夠聽出來,這笑意中的森冷之意。
嬴政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么?
他絕對不是。
這一點那些荒郊野嶺之中,尸骨無存的,始皇帝的敵人可以證明。
王翦微微的抬起頭,他看著那跪坐在大殿之上,手已經(jīng)無意識的放在長劍上的嬴政。
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從天下開始歸心的時候,這位的心思就是越發(fā)的難以猜測了。
這便是為帝之道啊。
君心難測。
陳珂聽到嬴政的話語,這才是上前一步,神色平靜無比。
“啟稟陛下,即便臣是饞臣,陛下也不會是受了媚上之人的昏君�!�
他先為這個事情定下了個基調。
“陛下鯨吞六國,合并天下�!�
“如今天下歸心萬物一同,何人能說陛下是昏君?”
“如此說得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陳珂回過頭,他的雙眸中帶著森然的漆黑。
“亦或者”
“是別有用心�!�
始皇不是昏君,不是會被「媚上」饞臣所禍的昏君。
所以始皇用陳珂,自然是因為陳珂有才。
陳珂自然也就不是饞臣。
這是一個基本邏輯。
陳珂上前一步,腳下步履輕松異常。
“敢問這位博士,陳某哪里媚上?”
陳長望著陳珂那漆黑的眼眸,不由得有些許慌亂。
他感受著那駭人的氣勢,只覺著如同面對一片漆黑幽冷的深淵。
下意識的,陳長咽了口唾沫。
“咳咳”
一道輕輕的咳嗽聲響起,打破了這凜然的氣息。
陳長借此緩了口氣,他看著陳珂道:“我上書所言,不是已經(jīng)說過?”
“你反復無常,先反郡縣,而后又支持郡縣!”
“后更是媚上讒言,令陛下誤會、殺害淳于越先生!”
陳珂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
“反復無常?”
“那一日,本官已經(jīng)說明了�!�
“本官所反對的,不是郡縣制,而是有些許錯漏之處的郡縣制。”
“且本官已然是說出了郡縣制的弊端,并且與丞相商討出針對這些弊端的方法。”
“此乃朝會之上,陛下與諸公都是認可的,難道今日你有什么意見么?”
陳長支支吾吾,他梗著脖子強行道:“那還有你制造神物之事!”
“整整五日,伱沒有任何的動靜!”
“為大秦之事,當盡心竭力”
“你如此做,不就是辜負陛下信任?”
話趕話之下,陳長的中心已經(jīng)是偏離了之前的中心。
他本意是陳珂乃是「饞臣」,更是「無能」之臣。
只是慌亂、急促之下,說出了辜負陛下信任這樣子的話。
意思是微微的偏差,但卻像是一顆雞蛋裂開了一個縫隙一樣。
陳珂冷笑一聲:“辜負陛下信任?”
“你如何知道,本官五日之內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你監(jiān)視本官??”
“你一個小小的博士,如何有這樣子的本事?”
陳珂上前一步,怒喝道:“說!”
“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亦或者,是誰給你的這個力量?”
“說!”
陳珂又是上前一步,步步緊逼。
“你是如何監(jiān)視本官的?”
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陳長,身上的氣息恐怖無比。
“說!”
他再次上前一步,距離陳長只有五步的距離了。
“你除了監(jiān)視本官之外,還監(jiān)視了哪一位朝堂之上的官員?”
此時的陳珂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要撕碎眼前的任何獵物。
“說!”
陳珂再次上前一步。
“你監(jiān)視本官有什么目的?”
陳珂的眼睛看著陳長,腳下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說!”
“你監(jiān)視本官的過程中,有沒有監(jiān)視制造署?”
此時,陳珂距離陳長只有三步。
陳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面龐,下意識的感覺到恐懼!
陳珂身高八尺有余,而陳長卻只有七尺!
陳長看陳珂,乃是仰著頭。
陳珂看陳長,卻是俯身!
陳珂再次上前一步
“說!”
“你監(jiān)視本官,監(jiān)視制造署,之前又是在言語中利用「神物」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