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吳日慶的據(jù)點,位于布?跂|南方,境內(nèi)坐擁一整條南海海南線。
吳日慶驚駭跳了起來,“誰,誰干的?丁部領(lǐng)那個狗賊嗎?”
他跟丁部領(lǐng)有仇,丁部領(lǐng)乘機擴張勢力,讓他很是不爽。
前來通報的大將一臉的惶恐,說道:“不是,是中原。他們的戰(zhàn)艦遍布海上,一眼望不到邊……”
吳日慶癱坐在地上,雙目失神,腦子一片空白:這是什么情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干你……
局勢并沒有給吳日慶反應(yīng)的機會,在他拉著吳昌熾,準(zhǔn)備聚兵奪回膠水的時候。
他已經(jīng)得到了一支艦隊順著紅河逆流而上,逼近他們軍營的消息。
吳日慶、吳昌熾來不及多想,只能匆匆抵抗。
這還未準(zhǔn)備好,背后又傳來陣陣喊殺聲。
吳日慶、吳昌熾轉(zhuǎn)頭一看,覺得心都冷了:一支龜縮的布?,此刻城門大開。
打著范白虎和周泰二將旗號的兵士吶喊著自背后殺了過來。
杜景碩一身鐵甲,如風(fēng)一般掠過他們身旁,留下了一句話:“兩位使君,陳覽這邊就交給我了!你們速去抵擋中原賊人……”
吳日慶正想大叫:“我去抵擋陳覽……”
這話還沒說出口,杜景碩背影都看不見了。
“杜景碩,我干你親娘耶!”
他罵了一句,只能硬著頭皮與吳昌熾,調(diào)兵遣將。
吳日慶強壓著恐懼,說道:“中原賊人乘舟船而來,必然是要登岸的。我們趁著他們登岸的時候出擊,讓他們不得登岸,可獲全勝。”
吳日慶、吳昌熾來到紅河中游的一處曲形河谷地。
這還沒有列陣,吳日慶、吳昌熾兩人臉色蒼白。
丟了據(jù)點的吳日慶,更是如同大神上身,打起了擺子。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成百上千的舟艦遍布紅河之上,河岸上密密麻麻已經(jīng)登陸的黑影好似螞蟻一般。
吳日慶是吳先主之后,吳昌熾也是吳朝君主天策王吳昌岌之子。
兩人都屬于吳朝之后,但隨著楊三哥篡位,王室之勢已不堪一擊,王權(quán)有名無實。
他們當(dāng)初給楊三哥追殺,東躲西藏,是在范令公的幫助下,收攏了一些力量,成為十二使君之一。
但相比其他使君的根深蒂固,他們不過是新興勢力而已,只不過掛著吳朝后裔的身份,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實際上論及實力,吳日慶、吳昌熾處于使君中最墊底的存在。
也因如此,丁部領(lǐng)拒絕向他們納稅,他們兩人合力也沒干得過丁部領(lǐng)。
兩人合兵一處,兵馬不滿六千……
而對面的中原大軍,有多少人一時還看不出來。
但是已經(jīng)登岸的兵卒就不下萬余。
吳日慶微瞇著眼睛,竟然覺得有些刺眼。
太陽的光線射著他的眼睛,也不知有意無意,對方現(xiàn)在登岸的地方背對著陽光,導(dǎo)致了陽光直射他面門。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河岸上的中原兵卒身上閃閃發(fā)光。
那是鐵甲的反光,數(shù)以萬計鑲嵌鐵甲片的札甲兵士,身上的反光匯聚在一起,好似一面巨大的鏡子,配合著太陽的光線,讓他有一種睜不開眼的錯覺。
吳日慶看著自己身旁的兵士,一半別說是鐵甲,連皮甲都沒有齊全,不少人都是用樹皮藤蔓作甲。
這?
這怎么打?
吳日慶打著阻擊登岸的戰(zhàn)術(shù)而來,到了前線,嚇得連沖鋒都不敢喊了,就這樣干看著。
吳昌熾向來以吳日慶馬首是瞻,問道:“阿兄,怎么辦?”
吳日慶也想問,怎么辦。
“殺。!”
便在這時,兩人身后也傳來了喊殺的聲音。
憋了好幾個月的范白虎、周泰再次殺到了他們的后方。
原來杜景碩見中原水陸大軍都來了,心知交趾不可能再起風(fēng)浪,打定了主意將陳覽殺了,再向中原請罪。
他殺了陳覽的兒子,令得陳覽絕后,知道陳覽不會放過他的。
與其賭陳覽大度,不如賭中原大度。
故而他抱著決死的信念殺向了范白虎、周泰……
杜景碩在交趾也算得上是有名的虎將,但戰(zhàn)場上的變故誰也說不準(zhǔn)。
杜景碩方剛與范白虎、周泰統(tǒng)帥的兵馬交上手就意外地讓流矢射中,摔下了馬背。
然后因為腳讓馬鐙卡住了,給拖了二十余步,讓一小兵卒子撲了一刀。
杜景碩這一意外陣亡,他所部兵馬登時沒有了再戰(zhàn)的勇氣,不是投降就是潰逃。
范白虎、周泰也沒耽擱,追著吳日慶、吳昌熾就來了。
吳日慶眼睛都綠了,再一次罵道:“杜景碩,我干你親娘耶!”
吳日慶看出了天朝雄兵有多強,但是天朝雄兵并不知道交趾這些使君的兵有多弱。
羅幼度一開始并沒有勞師動眾的打算,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決定出兵,他的目的就不在是一個交趾,而是要震懾整個南海諸國。
之前南海諸國多次進(jìn)貢,都是意義上的。
他們主要交往的對象是吳越、清源軍以及南漢。
現(xiàn)在這三地都?xì)w中原朝廷所有,直面利益關(guān)系,這主次就得好好的理一理。
此次出兵交趾,陸軍由郭進(jìn)負(fù)責(zé),水師則是林仁肇。
林仁肇整合了中原與江南、吳越、清源軍的水師,率五萬之眾,過南海直抵交趾的紅河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