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翡翠梅 > 第七章贖罪
  “沒鎖車?”趙津月仍合著眼睛,漠然不動。

  “鎖了!睖厝岬膬蓚字傳來。

  “哪鎖了?”

  “鑰匙不就在你手里嗎?”

  趙津月睜開眼睛,視線落在手中的鑰匙扣上。

  兩把鑰匙——他的車鑰匙和……鎖他的鑰匙。

  誰能想到這位資深優(yōu)秀、聲名顯赫的精英律師的下體一直戴著鎖精環(huán)?

  在法庭上對峙時、在應酬時,在他工作與生活的每一刻,似乎已經(jīng)與他融為一體。

  趙津月一向不喜歡老男人。老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皮都松了,還不干凈。

  不過,梁景川是個例外。

  倒車鏡映出男人的臉,五官立體,眼眸深邃。

  趙津月嫌棄他老,梁景川心里清楚。

  他都三十五了,肯定比不過那些鮮嫩的年輕少男,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有錢。錢是個好東西,雖然無法改變生理上的年齡,但可以改變外貌,從而達到返老還童的效果,尤其是在這個醫(yī)美火爆的時代。

  他的底子好,骨相極佳,只是歲數(shù)大了,再加上常年忙于工作,皮膚狀態(tài)很疲憊,做了一些抗衰緊致的項目后,煥然一新。

  “想去哪里?”他啟動車子。

  趙津月轉(zhuǎn)著手里的鑰匙圈,輕描淡寫地扔出三個字,“去你家!

  梁景川一怔,趙津月從來沒去過他家,這是她第一次提出來這樣的要求。

  見他猶豫,趙津月問:“不方便?”

  “沒有。”梁景川溫和一笑,“聽你的!

  家里沒有人,兒子去朋友家住了,他放心了。

  車子駛離停車場,車內(nèi)放著她喜歡聽的鋼琴曲。好聞的木質(zhì)香味縈繞鼻尖,中后調(diào)帶著一絲玫瑰花香,層次感豐富,沉穩(wěn)、優(yōu)雅而又性感,很像他。

  金屬鏡框泛著光澤,他扶了扶眼鏡,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穩(wěn)穩(wěn)駕駛。

  酒紅色領帶與白色襯衫很搭,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想。

  男人微微側(cè)目,趙津月扭過頭,若無其事地望向了窗外。

  梁景川收回視線,唇畔揚起一個弧度,他松了松領帶,又一顆紐扣不經(jīng)意地開了,鎖骨下方的皮膚上隱約露出四個黑字——優(yōu)等賤狗。

  她的字,她的狗。

  他不是圈內(nèi)人,起初只是為了贖罪。

  他欠她的。

  趙津月七歲那年,她的父親開車撞死了人,梁景川接了這起案子,親手將她的父親送進了監(jiān)獄。

  然而,肇事人另有其人。

  他很清楚。

  當年父親給一位企業(yè)老總當司機,在父親休假的時候,一個雨夜,那位老總醉酒開車撞死了人。老總沒有自首,而是動用金錢權勢脫身,父親自然而然成了最適合背鍋的人,梁景川也參與其中,站在了老總那邊。畢竟,他們是一伙的。

  父親入獄對于趙津月而言是好事,一個嗜賭成性,動不動就家暴的爛人算什么父親?

  天道好輪回,這是他的報應。

  母親恢復獨身,家里沒了礙眼的東西,這很快樂,可這跟她看不慣梁景川的所作所為不沖突。

  一個代表正義的律師屈服于權勢,助紂為虐,多可笑?

  她的目光似利劍般鋒銳,厭惡這個崩壞的世界,而在梁景川眼里,那是她的恨,恨他讓她失去了父親。

  只一眼,深深地刻進了他的記憶里,直到十年后的一天,他送養(yǎng)子上學,無意中對上了車窗外的一個眼神,熟悉而又令他慚愧。

  時隔多年的再度相遇,命運的齒輪轉(zhuǎn)動了。

  “法律是用來維穩(wěn)的,不是維持正義的,對嗎?你學法的初衷就是為了攀附權貴,當他們的走狗嗎?”

  隱蔽的巷尾里,少女倚著墻壁冷冷地質(zhì)問他。

  這些年他的名聲越來越響,地位很高,趙津月時常看到關于他的新聞,有幾起他經(jīng)手的案子很熱門,可她早就不相信他了。

  梁景川沉默不語,低下了頭。

  趙津月不屑地笑了聲,“梁律師,你真了不起!

  輕淡的幾個字重重地砸了過來,梁景川更愧疚了。

  “對不起……”

  “輕飄飄的三個字,有用嗎?”趙津月離開墻壁,朝他緩緩移步,“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衣冠禽獸都不足以形容你的無恥,裝出一副內(nèi)疚自責的模樣給誰看?給你自己看嗎?”

  梁景川聽得滿臉羞愧,無地自容,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他理想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現(xiàn)實的世界鋪滿了大面積的灰。

  他無奈地說:“我知道無論做什么,都彌補不了你的童年創(chuàng)傷,可我……還是想為你做些什么。”

  “為我?”趙津月突兀地笑了笑,“這不應該是我來想,我來說,而是你怎么去做!

  她的心智透著一種超越同齡人的成熟,梁景川一時間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做?”她眼一瞥,“你的年紀都能當我爸了,還需要我這個未成年來教你嗎?梁大律師?”

  梁景川自慚形穢,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她。

  指間夾過來,趙津月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地拋出兩個字,“不夠!

  “這張卡可以隨便花,多少都可以……”

  “只有錢嗎?”趙津月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出于職業(yè)習慣,梁景川的腦海里閃過四個字——敲詐勒索。

  趙津月捕捉到他眼中的戒備,氣定神閑地笑了下,“梁律師,你在犯罪!

  梁景川心頭一緊,夾在她指間的黑卡顏色更濃重了。

  要挾他嗎?

  他壓住紊亂的氣息,保持鎮(zhèn)定,警惕地朝左右探看。

  沒有人,巷子寂靜無聲。

  天色晦暗,陰云密布,似乎要下一場大雨。

  他曾經(jīng)多么渴望雨水的洗禮,從而沖刷大地的污穢,可雨水也是臟的。

  指間的黑卡輕輕挑起他的領帶,兩人的距離悄無聲息地拉近了。

  眼前的少女和自己的養(yǎng)子年齡相仿,可氣場卻比成年人還要強大,壓迫感十足。

  氣息交纏間,梁景川局促不安。

  “你……想要什么?”

  趙津月抬眼看去,儒雅斯文的一張臉很像個好人,身上的穿著也很規(guī)整,尤其領口很嚴實,多了幾分令人無法窺探的禁欲感。

  可她真的很想撕開那層西裝革履,看看他藏在皮骨中的血有多黑,內(nèi)心的底線有多低?

  她不是良善的人,縱然憤慨,也沒有興趣伸張正義,她只在乎自身利益——他可以滿足她的欲望,那些自私的、敗壞的欲望。

  “犯了罪就要贖罪,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