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行之有效,林秋夏慫得很有效率,分分鐘閉上嘴睜開眼,老老實實地在副駕駛低下頭,懇切認錯: 我真的不是我真的沒有
賀凌風: 哦,你沒有對我
沒有想把您紅燒清蒸油炸!
沒有對我居心不良?
一人一龍異口同聲說完,瞬間雙雙沉默。
終于改完前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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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思
車內(nèi)安靜絕倫,一派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微妙氣氛;車外小雨簌簌,窗前飛過一只膘肥體胖的大喜鵲。
大概對龍息似有所感,喜鵲昂首挺胸地落在車窗的雨刷器上,用黑不溜秋的小圓眼睛向內(nèi)覷片刻,而后嚇得喜鵲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爆鳴,撲棱棱地飛走。
也不知道賀凌風是真能聽懂禽鳥語言,還是這會聽什么都像帶魚帶魚帶魚,氣得發(fā)出龍吟,惡狠狠瞪著喜鵲飛遠的方向: 烤鴨!
喜鵲在半空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從樹梢掉下來,林秋夏:
林秋夏努力抿了抿嘴。
賀凌風怒目而視。
林秋夏按捺住想奪門而逃的沖動。
賀凌風猶如泄了氣, 嗖一下又變成了一條約莫拇指粗細,盤起來能被人一手托住的小龍苗。
沉默片刻,賀凌風道: 看我干什么?有話就說。
林秋夏努力按捺的迤邐心思終于被安安穩(wěn)穩(wěn)壓制,本能一樣對蛇類的恐懼,也在體型面前蕩然無存。
他抿了抿嘴,沒話找話干笑著道: 啊,哈哈,您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某寶昨天推給我那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銀鑲鉆手鐲,呃,特別貴氣!
賀凌風:
有一瞬間,賀凌風覺著自己真是多余救這么個禍害。
禍害林秋夏沒有半點被嫌棄的覺悟,為了讓場面少一點尷尬,他努力克服下去恐懼,湊過去道: 賀凌風,你要不先變回來?
已然力竭的賀凌風趴在皮質(zhì)駕駛座上,嘆出一口龍息,哈氣噴得一小片皮革上凝出來水霧: 你覺著我沒變回人,是因為我不想么。
賀大人的偶像包袱已經(jīng)散落滿地,只剩下怨氣直沖天際,能繞地球三圈,整整一句話里沒半個字帶好氣。
林秋夏稍顯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
這位小林同志的行事風格慣來游走在膽子針尖大和狗膽能包天之間,且越是慫到極致,越是能打出驚天動地的操作。一見他露出此等神情,賀凌風就有了不怎么祥瑞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林秋夏順著本能,像在貓咖逗小貓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賀凌風的下巴,以示安慰。
撓,下巴。
真龍大人差點沒噴出一口火星子,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車不能燒,還是氣得忍不住抬起尾巴抽人。
可惜,以他目前的身量,這動作缺的威懾力不止億點點林秋夏非但沒有被嚇著,還找到了點互動感,摸得更認真了。
終于,真龍大人敗在了這嫻熟的擼貓龍技術(shù)之下,舒服又屈辱地揚起龍頭,露出來了只覆蓋著單薄鱗片的柔軟脖頸。
破開方才的幻境后,賀凌風的靈力幾近枯竭,已然不能化形了。
這件事不算意外,靈力不是一夜之間說枯就枯的。
唯一的變量,是栽在林秋夏眼跟前,叫賀凌風莫名覺得屈辱極了。
林秋夏不知道自己有給龍?zhí)矶碌哪苣,兀自抱著賀大人從頭到尾地摸了好幾遍,才盤夠了手串似的定下心來。
他問: 那你怎么才能變回來?有什么我能做的么?
真是辛苦你還記著點正經(jīng)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早有打算了,預備著先把我盤到包漿,等萬事都把自己解決了呢。賀凌風幽幽道。
林秋夏:
賀凌風懟完人,總算是神清氣爽,仿佛渾身的鱗片都順了不少。他看夠林秋夏吃癟,才緩緩說: 等。我剛剛進到幻境里,看見他們沒什么事,估摸著這一會就能出來了。
越是見不得人的心思,就越經(jīng)不起撩撥,哪怕旁人根本沒提起來半個字,也會自己冒出頭要對號入座。林秋夏忍不住想: 原來他是去看幻境,不是為了救我不對,我在想什么呢!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縮回到身后,不敢再亂碰了。
堂堂神龍被當成爬寵盤,屈辱歸屈辱,舒服也是真舒服。賀大人剛剛被摸得無意識打著呵欠,忽然被松開,有些不滿地搖搖腦袋: 林秋夏,你怎么了?
林秋夏尷尬地捏捏手指: 太冒犯你了,我剛剛就是緊張,太緊張了。
嗯?賀凌風訝異地看著他,似乎沒有半分不自在地說, 這就是冒犯了?你剛剛能對我的幻影表白,這時候嫌什么冒犯。
他一揚腦袋, 手拿來,暖和。
林秋夏先是覺得渾身能流的血都沖上了腦門,下一瞬間,又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冷卻下來,如墜冰窟: 啊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