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朝著前方探出手腕,張開漆黑的手掌。
在它的手心里橫七豎八躺著一堆電池。
百里辛:“在我猜到作祟的可能是鐘表之后,為了鎖定是哪個鐘表,我告訴它們兩個把各自走廊里的所有鐘表電池都取下來。當(dāng)然是在‘咔噠’移動到另外一邊的空隙去取,不能讓‘咔噠’發(fā)現(xiàn)!
“鐘表失去了動能就不會移動,這時候誰還在按部就班地工作著,誰就是真正的‘咔噠’”,林曉眼中閃過激賞,“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到這么多,真有你的,百里辛。我比你差遠(yuǎn)了!
百里辛:“……”
這就是你躲起來看戲的借口?
嗯?
林曉手掌拍打著破損的表面,“所以‘咔噠’是這三根指針?這指針要說笨吧,能想到這么一出,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要說聰明吧,卻陷入了固有的思維定式,覺得鐘表就一定要轉(zhuǎn)動,所以就算鐘表上沒了電池也要兢兢業(yè)業(yè)地跳動著!
“吃了勤勞的虧!
表盤里面的三根指針晃了晃,似乎是對林曉的話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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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臥槽,居然是控制時間的怪物!震驚我一整年,老鐵們。】
【這誰能想得到?好離譜。】
【離譜中卻又十分符合邏輯,我服了。】
【如果換成其他玩家,估計想破頭也想不出這個答案。】
【可惜了,智商型高端怪物卻遇上了辛神,這輩子算是毀了。】
【辛神爸爸依舊這么牛逼啊,名場面上再添一筆!】
【《吃了勤勞的虧》,家人們,我破防了,我現(xiàn)在就開始擺爛!
【這句話扎心了啊。】
【越忙也窮,說的就是我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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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現(xiàn)在兇手找到了,失竊的太陽之吻又在什么地方?”
他看向手里的破爛鐘表,“能讓它開口說話嗎?或者說我們能聽到它的話嗎?”
百里辛想了想,“其實到現(xiàn)在,我們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任務(wù)里只是讓我們知道盜竊太陽之吻王冠的真兇,并沒有讓我們找到太陽之吻。不過要想知道它的表達(dá)的話,我大概想到了一個辦法,跟我來!
林曉跟在百里辛身后下了樓,黑白稻草人也老老實實尾隨在他們身后。
只是兩只怪物距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白色稻草人更是將自己的腦袋藏進(jìn)了黑色稻草人的胸膛里,表現(xiàn)得十分畏懼。
百里辛默不作聲地逡巡過林曉平淡如常的臉。
這些怪物,似乎都很害怕林曉。
百里辛直球發(fā)問:“看起來怪物們好像都很害怕你!
就連林曉手里的鐘表指針也一直在哆哆嗦嗦抖個不停。
剛才鎧甲們在追自己的時候林曉似乎說了什么。
林曉也沒有藏著掖著,坦率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應(yīng)該跟我身后背的東西有關(guān),怪物們似乎很忌憚我。怪物則是分為好多種,經(jīng)過我的觀察發(fā)現(xiàn),怪物會隨著它們的殺戮和惡意在體內(nèi)不斷積攢黑暗能量!
“殺戮越多越兇殘的,這種黑暗能量也就越多。”
“像是鬼之類的陰間產(chǎn)物,本身就有這種黑暗能量!
“黑暗能量越多的怪物,越怕我。就像黑暗本能地畏懼光明一樣,它們也同樣畏懼我!
“至于本身就是怪物的,有些沒什么黑暗能量,也就不怎么怕我。”
百里辛:“如果是殺了很多人的人呢?會怕你嗎?”
林曉:“和我接觸會有一點難受。不過這也分情況,有些人殺的都是惡人,身上一身正氣,是不會覺得難受的。有些人雖然沒有親手殺人,但因他而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心中也摻雜了許許多多的惡念,這種人和我接觸的話會有異樣感。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這種異樣感從何而來,只是會覺得不舒服。”
百里辛思忖道:“換句話說,你身上是有某種氣場,能夠讓邪惡的存在心生畏懼。但這種氣場本質(zhì)上是不會傷害到對方的,只是會讓對方產(chǎn)生壓迫感!
林曉:“對,可以這么理解!
百里辛視線錯過林曉的肩頭,“九龍?zhí)Ч桌锏墓撞睦锩,?yīng)該不是空的吧?裝的什么?”
林曉的這種氣場,或許是跟棺材里的存在有關(guān)也說不定。
林曉眼神閃爍了一下,聲音也有了一絲波動:“你真的很聰明,一下就戳到了重點。九龍?zhí)Ч桌锏墓撞睦锩,裝的是我愛人的孩子!
百里辛:“……”
九龍?zhí)Ч,能?dān)得起神龍來抬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更何況那個存在的邪惡的克星,那個存在本身肯定是擁有令邪惡不敢靠近的神圣氣息。
不是圣人就是帝王。
愛人的孩子……
一個孩子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這種程度,那林曉的愛人又是什么人?
他知道林曉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這么傳奇。
或許林曉的愛人是某位帝王,而林曉曾是帝王身邊不離不棄的將軍,所以他身后才會有那么多傷疤。
那些傷疤可能都是林曉曾經(jīng)的赫赫戰(zhàn)功。
林曉說完那句話后抿住了唇,顯然不想再繼續(xù)往下說了。
百里辛見狀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和林曉并肩走到了二樓。
此時的二樓,加納正縮在墻角,全身硬邦邦地和面前的黑毛小怪物大眼瞪小眼,滿臉寫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