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視線仿佛一把利刃,架在百里辛的脖子上讓他呼吸困難。鋒利的目光一寸一寸從百里辛的發(fā)絲看到下頜,墻上的鐘表“噠、噠、噠”一下一下?lián)舸蛑鵀l臨凍結(jié)的空氣。
就在百里辛覺得自己快要被男人盯穿的時候,對方淡淡開口:“好,你解釋!
百里辛:“……”
從哪兒解釋?
【那個,】百里辛開啟腦內(nèi)救援,【我是怎么被關(guān)起來的?】
s419m聽了直搖頭:【不知道啊,不知道。】
逃生系統(tǒng)也跟著附和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剛醒,腦殼疼啊腦殼疼!
百里辛:【……】
總覺得這兩個統(tǒng)越來越廢了。
清了清嗓子,百里辛臉上堆起笑,“都是誤會,我真沒想離開!
男人的眼睛倏然一黯,空氣凝固,墻上的指針也跟著停下了撥弄。
“凌晨五點,我回來后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銀發(fā)軍裝男人涼涼道,“我當(dāng)時在心里告訴自己,你只是出去玩了。如果你在早晨七點前回來,我就不計較你的外出!
“早上七點,我重新告訴自己,這里地形復(fù)雜,你或許只是迷路了。如果你在上午九點前回來,我會口頭教育你一次!
“上午九點,這里沒有你的蹤跡,你還是沒有出現(xiàn)!
“中午十二點后,我告訴自己,一旦抓住你,我就會用鎖鏈把你拴起來,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我的范圍!
男人揉了揉眉心,“我以前對你太寬容了!
“果然自己的東西,還是要緊緊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修長手指扯動金屬鎖鏈,伴隨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脆響,鎖鏈緩緩收緊成了一條緊致的直線。
最脆弱的地方被鉗制住,百里辛被迫仰起頭,和蘊藏著怒意的銀色眼眸對視。
指尖撫上百里辛的臉,男人捏著青年的臉頰兩側(cè)輕輕一扣,對方的嘴巴便不受控制地張開。
食指和中指并攏伸進對方的口腔中,捏住對方的舌頭放在指尖把玩揉捏。
“你這個舌頭還留著有什么用?除了說謊就是騙人!蹦腥瞬[起眼睛,居高臨下望著青年有些扭曲的五官,心中涌現(xiàn)中一種古怪的悸動。
青年眼眶漸漸帶上了濕意,眼底和臉頰泛了紅,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仰望著自己。
帝迦的眼神又黯了幾分,他將手指從青年的口腔抽出,忽然俯身二話不說惡狠狠含住了對方的唇。
野獸般的撕咬回蕩在房間中。
男人掃過對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兇狠地掃蕩占領(lǐng)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
他動作粗魯野蠻,嘴對嘴的姿勢不像是接吻,倒像是在單方面的侵占。
青年掙扎了幾下后就妥協(xié)地閉上了眼睛。
帝迦見狀松開百里辛的嘴唇,貼著對方的皮膚要挾道:“把眼睛睜開!
“好好看清楚我是誰,看清楚我是怎么一寸一寸把你變成我的。”
青年鴉羽般的濃長睫毛在空氣中顫抖著,他眉頭微蹙緩緩睜開眼睛,包裹著水霧的漂亮眼睛瑟瑟發(fā)抖地望著上方的男人。
男人一點一點解開青年的扣子,在對方戰(zhàn)栗的身上落下屬于自己的痕跡,不管是觸感絲滑的外面還是火熱的里面。
青年被發(fā)瘋的野獸裹挾著,被動發(fā)出一聲聲的哀鳴。
每當(dāng)他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男人都會牽制住對方的下頜,強迫百里辛睜開眼睛。
百里辛身體拱起拉成曲線完美的弓弦,泛紅的眼眶里眼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在無數(shù)次接近昏厥的臨界點時,男人發(fā)狠提問:“回答我,現(xiàn)在是誰在擁有你?”
青年聲音發(fā)顫,強撐著混沌的意志回答道:“是,是你,是你!
男人的動作兇狠,“我是誰?”
青年仰起脖子,像被拍在岸上的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是,是帝迦!
男人:“告訴我,你是誰的?”
青年表情迷茫,本能地回應(yīng)道:“我是你的,是帝迦的。求求你,放過我!
在百里辛快暈過去的時候,男人一把扯住不停震顫的鎖鏈,用命令的口吻道:“對,你是我的,記住了,永遠都不要忘記!”
……
百里辛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你這個瘋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你的暴行,你這是強j,你這個混蛋、人渣!”
“醫(yī)生,搞清楚你的位置。我讓你來是看病的,不是來批判我的。我是不是人渣和混蛋還輪不到你來評斷!
“放手,你干什么?!”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掀被子干什么?”
“你給我放開,我是醫(yī)生,我要看看他的下面有沒有撕裂!
“這個我等下自己看,不用你。你只管看病開藥,把藥膏留下,我親自給他上藥!
“呵,你給他上藥?萬一你又獸性大發(fā)呢?他現(xiàn)在可禁不住你的下一次暴行!
“我……我會忍住的,我說到做到。他為什么還不醒?有沒有什么危險?”
百里辛腦瓜嗡嗡的,外面的聲音傳進耳朵里的時候仿佛隔著一層密實的塑料膜。
這兩個從剛才開始就針鋒相對的兩個聲音好像是加納醫(yī)生和帝迦。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指尖一點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