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縣令:“此話怎講?”
百里辛:“我們家有遠(yuǎn)房親戚在京城,你只知道那是京城來的王爺,是陛下的兄弟,卻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青城鎮(zhèn)!
百里辛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他曾經(jīng)參與過謀反!”
林縣令倏然瞪大眼睛。
百里辛繼續(xù)道:“陛下宅心仁厚,才沒有處死他,而是將他發(fā)配到了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伤麄円患揖谷徊恢阑诟,又犯下如此兇殘的案件。陛下常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gè)謀害之臣!
“他謀反在前,陛下即便不殺他,也早就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卻要包庇這樣一個(gè)人,以后這件事情東窗事發(fā),你這頭頂?shù)臑跫喢边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林縣令跌跌撞撞問道:“你,你說的句句屬實(shí)?”
百里辛:“你不信的話大可以找人去京城打聽,看看我說的真假!
“哎呀!”林縣令忽然一個(gè)跺腳,“那完了,怎么辦,我把咱們弟弟從衙門里趕走了。現(xiàn)在我再去將人請回來還有用嗎?”
“哎,沒用了,老爺有所不知,我那弟弟一向心高氣傲。一旦被趕走,就不會再吃回頭草。算了,這事兒我會跟我弟弟單獨(dú)說的,您就不用管了!
他們聊天間路過后花園,正好看到大姨娘和她的貼身壓簧小蝶坐在湖邊,似乎是在撈什么東西。
兩人聽到聲音回過頭,大姨娘最先愣住了。
她沒預(yù)料到,百里辛竟然又回來了。
自己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
“我倒是誰呢,這不是夫人嗎?你可終于知道回家了,你這事兒如果傳到外人的耳朵里,外人還以為我們苛待了你這位新娘,是我將你趕了出去。這罪名,我可擔(dān)待不起。”
百里辛:“罪名是你的,就算摘也摘不掉。罪名不是你的,你就算扣也扣不到你頭上。姐姐盡管放心,我回家之后可是一句話都沒亂說。這事兒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可一定不是我干的。”
好久沒和大姨娘懟懟了,竟然還有些想念。
大姨娘狠狠瞪了百里辛一眼。
眼看戰(zhàn)火紛飛,林縣令聰明地沒有介入,他后退一步:“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去衙門,夫人,我就先走了,中午我也不回來了!
他走到一半,忽然頓住腳步,“哦,對了,我中午在衙門里用膳,你們都不用給我送飯。最近衙門里來了欽差大臣,你們可得注意一下,就這樣,我先走了。”
聰明的林縣令說離開就離開了。
百里辛站在長廊上,和湖邊的大姨娘對視一眼,百里辛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剛走出兩步的時(shí)候,大姨娘的一句話喊住了百里辛:“我說,夫人,宋老爺還好吧?”
百里辛倏然停下腳步,眼神冷漠地看向大姨娘:“你怎么知道我爹有事情?”
大姨娘絲毫不畏懼百里辛,“你爹?你的哪門子爹。抗碇滥闶菑哪膫(gè)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女兒。我奉勸你,趁我還沒有拆穿你的身份前趕緊離開這里。否則等我拆穿的話,你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百里辛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我是老爺八抬大轎娶回家的,我走?往哪兒走?你說我不是宋家小姐,你的意思是老爺娶錯(cuò)人嘍?那你讓老爺?shù)哪樛膬簲R?老爺現(xiàn)在這么喜歡我,你看看若是將此事告訴老爺,老爺是厭棄你還是厭棄我,呵!
大姨娘簡直是氣急敗壞,她氣呼呼地伸出手指指著百里辛,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最后是能氣呼呼地跺了跺腳。
百里辛走回房間,他剛關(guān)上門,一個(gè)力道忽然將他壓到了墻上。
他倏然睜大眼睛,卻是撞進(jìn)了一雙黑漆漆的雙瞳中。
百里辛看著不知道怎么進(jìn)入房間的帝迦,壓低聲音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帝迦:“你在這里,我又能去哪里?”
他說著,肩膀微垂,下巴搭在百里辛的肩膀上,用鼻尖嗅聞著百里辛脖頸的青草香味,“我早就想試試偷的玩法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
男人帶著粗糙質(zhì)感的手指落到百里辛的下巴處,指尖輕輕捏住百里辛的下巴,男人低聲開口,“把嘴巴張開。”
百里辛眸光閃爍,下一秒就配合地張開了嘴巴。
情到濃處,帝迦捂住了百里辛的嘴巴,“你可要小聲一點(diǎn),那個(gè)大姨娘的人可是一直在監(jiān)視你!
男人忽然停下動(dòng)作,抬頭看向門口方向,他有些惋惜地縮回手:“有人來了,我們下次繼續(xù),我先走了!
說著,男人一個(gè)后退,下一秒,身體就自然地融入到了墻壁中,消失不見了。
百里辛:“……”
(╯‵□′)╯︵┻━┻
我就知道,這狗東西剛才那么配合鐵定沒什么好事。
他就納悶了,帝迦什么時(shí)候這么通情達(dá)理了,搞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這個(gè)只長了下半身不長腦干的狗東西!
他剛罵完,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夫人,您在嗎?”
百里辛立刻整理好衣服打開房門,就見小蝶站在門口。
打開門的一瞬間,小蝶狐疑地朝著里面掃了一眼,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百里辛擋在她面前:“找我有什么事情?”
房間就這么大,但是藏人的地方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