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紅衣白傘,攔喜轎。喜轎一般邪祟根本不敢攔截,如果她不是人,那就是含著大煞氣。原來如此,是我們誤會娘子了,看來當(dāng)時我徒弟看到的邪祟之氣是那個紅衣人身上的!
“除此之外呢,娘子還遇到什么怪異的事情嗎?”說著,白毛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眼眸倏然銳利起來,直勾勾看向百里辛的眼中。
百里辛認(rèn)真搖了搖頭,眼睛迎了上去,“沒有了!
白毛收回視線,從袖口中掏出兩張黃符遞給對方,“娘子,收下這個。那個紅衣白傘既然會攔你的轎子,應(yīng)該是纏上你了。她很有可能還會再來找你,這兩張黃符可以幫你抵擋兩次傷害。如果這兩張黃符還不能制服她,你就來同?蜅U椅遥綍r候我會出手將它降服。”
百里辛伸手接過黃符。
他手指接觸到黃符的一瞬間,指腹火燒一般疼了一下。
手指本能一抖,百里辛快速捏著黃符縮回了手。
這個黃符看來范圍攻擊妖怪的,他現(xiàn)在身上雖然沒有了妖氣,但還是妖怪,所以碰到黃符的一瞬間還是被燙了一下。
白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百里辛,片刻后才又開口:“你剛才怎么了?”
百里辛臉不紅心不跳地扯淡:“剛才手指碰到仙師,驚為天人,所以本能嚇了一跳!
白毛輕咳一聲,“雖然我是修道之人,但若是娘子想,倒也不是不行。”
百里辛:“?”
想?想什么?
不行?你行我都不行!
快滾啊,別以為頂著我老攻的臉就可以為所欲為,早晚有一天把你的臉劃傷,讓你變成一個丑八怪,免得用我老攻的臉出去招搖撞騙!
百里辛這么想著,表情越發(fā)柔順。
s419m抖了抖:【宿主大人好可怕!
白毛眼睛若有似無地落在百里辛的臉上:“說來也巧,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娘子!
百里辛笑得溫順:“哦?在哪兒見過呢?我自幼待字閨中,并不怎么出門!
“應(yīng)是在夢中!卑酌_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刻意壓低,說出來的聲音里夾雜著某種暗示,“或許我們在前世有些淵源!
“奧?”百里辛單手托腮,“有什么樣的淵源呢?仙師夢到了什么?”
白毛認(rèn)真思忖:“夢到了一些奇怪的場景,那里的建筑物和這里不同,高樓大廈的,我是一名戲子,不過在那個國度,那里的戲子和這里的戲子有些不同。而你卻成了一名捉妖師,我們兩個機緣巧合相識。倒也是光怪陸離。”
百里辛:“……”
他說的應(yīng)該是“試睡師”那個副本。
如果他不是帝迦,卻又知道副本的話,那他或許是玩家扮演的。
但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人說不定只是那個領(lǐng)主放出來的人偶,那個領(lǐng)主既然可以掌控這個副本,將一段記憶塞進這個身體也很簡單。
他對自己說這些,難道是在試探自己?
如果自己排斥或者毫無反應(yīng),對方就會察覺到自己起了疑心。
百里辛略一思考,很快就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
他半是驚喜半是謹(jǐn)慎地望著對面,“你怎么會夢到這些?難道你沒喝孟婆湯嗎?怎么會呢,好奇怪。你除了夢到這個還有其他畫面,比如想起什么?”
白毛愣了一下,小心翼翼試探道:“就忽然夢到了,難道我夢到的不對嗎?”
百里辛揮了揮手:“仙師,意識是你自己的,你想夢到就夢到。只是……”
白毛:“只是什么?”
“哎!卑倮镄羾@息一聲,“只是有些受寵若驚罷了。對了,仙師,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
白毛暗暗松了口氣:“大家都尊稱我一聲‘青城長老’。”
青城長老,那不就是沒名字嗎?
百里辛掃了對面的白毛一眼,“好名字,青城長老,快請用膳。”
之后的一個多時辰里,這張桌子上始終只有他們兩個人。
百里辛和他你來我往,彼此之間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話題多集中在了對人生的感悟和修道上,談?wù)撝匾掝}的內(nèi)容就很少了。
對方不急著談,百里辛也不催著。
快到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百里辛故意將頭上的發(fā)簪取下放在了桌上,假裝喝醉酒退場離開。
簪子放在桌子上,白毛怎么想,以及白毛怎么做,那就是白毛自己的事情了。
他走到拐角的地方后停下腳步,在眾人的視線盲區(qū)朝著那張桌子看,就見白毛默默將簪子拿過來打量,隨手塞進了袖袋里,道骨仙風(fēng)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勢在必得的淺笑。
百里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后轉(zhuǎn)身離開。
瘦嬤嬤受不了這種男人場合,早就回去了。
此時天色已黑,百里辛穿著一身紅衣服獨自走在張燈結(jié)彩的后院里。
他走到一半,發(fā)下面前的桃樹下面站著一個人影。
那個人背對著自己,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正抬手拽著樹枝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百里辛看了那人一眼后從旁邊小路離開。
他走了一會兒,又看到面前有一個紅衣人站在樹底下,依舊是抬頭拉著樹枝,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百里辛緩緩?fù)O铝四_步。
并不他先后遇到了兩個紅衣女人,而是他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