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色。
看到這個衣服男人也是愣了一下,“這個是……”
“黑色,顯年輕和干凈,這可是我一針一針自己縫的,你快試試!
說著就主動將衣服塞進(jìn)了男人的懷里。
“至于他們?nèi)齻,我剛剛見過!卑㈧n開口,“是村長邀請回來暫住的外鄉(xiāng)人,車拋錨了,村長讓他們在我們村暫住一天。”
阿靚看著三人,“不過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還能為什么?”男人說起這個就氣呼呼的,“還不是因?yàn)樗麄円詾槲疫@是個空房子,村長也是,帶頭欺負(fù)我是吧。”
“黃大哥你別生氣!卑㈧n一直在微笑,“估摸著是村長沒說清楚,他們也是頭一次來,對我們村子不熟悉,你別往心里去。今天是我生日,你如果再生氣,就是不給我面子!
男人瞬間收起了怒意,“那不能,那不能。我現(xiàn)在日子還算過得去多虧了有你日常幫襯,怎么也不會在你的生日當(dāng)天博了你的面子!
阿靚努力點(diǎn)頭:“嗯嗯,就是就是,對了,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還是一個日子,你猜是什么日子?”
男人有些茫然:“什么日子啊?”
阿靚微微睜眼:“你竟然不知道?”
男人有些心虛:“不知道,你提醒我一下!
阿靚:“哈哈哈,據(jù)說今天是閻王爺?shù)纳铡!?br />
男人:“嗯?真的?”
阿靚:“誰知道呢,閻王爺在地底下過生日,也不關(guān)我們老百姓的事情。他過生日我們又不能陪他一塊去過。你說是吧?”
男人:“是啊是啊,你說什么都對。那我進(jìn)去試衣服了哈。”
阿靚:“好的!
等到男人走進(jìn)了房里,阿靚才收起笑容看向三人:“你們?nèi)齻現(xiàn)在就出村,過了山后再西走就有一個小縣城,你們可以去那里住。我們村子里今晚很熱鬧,我不太喜歡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參加我的生日。”
“姐姐!崩顮N燦一把專注阿靚的手,“可是我們真的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了,別說十里,現(xiàn)在我們就是一里也走不動!
阿靚笑容收了收,接著又重新拾起笑容,“今晚會很熱鬧,我這人喜歡鬧,過生日就喜歡熱熱鬧鬧的,可能會嚇到你們!
她意有所指道:“一生難忘的那種,這樣你們還愿意留下來?”
李燦燦繼續(xù)搖著胳膊撒嬌,“好姐姐,求求你,我們就住一晚上,明天天一亮就走!
阿靚眼神閃爍:“行吧,這是你們自己說的,明天一早馬上離開!
李燦燦甜甜一笑,“謝謝姐姐!
看到李燦燦的笑容,阿靚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她將自己的手臂從李燦燦手里抽出來,“我去拿點(diǎn)東西,你們在院子里等一會兒,我走的時候把你們帶到空房子里去,免得你們又走錯地方。”
囑咐完,阿靚就熟練地走進(jìn)了一個小屋子里。
過了五六分鐘,阿靚幾乎是和男人一塊從屋子里出來的。
不過男人是從主廳里,阿靚是從那個小房子里。
阿靚出來后,百里辛發(fā)現(xiàn)她的背包鼓鼓囊囊,里面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從外面看質(zhì)地有些硬,有棱有角的。
男人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他站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向阿靚展示自己,“怎么樣?”
阿靚溫和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正合身,真不錯,看來我的手藝還不錯啊。”
“那肯定的!蹦腥撕π叩?fù)蠐项^,“不過你給我做衣服,你家男人不生氣嗎?”
阿靚:“他有什么好生氣的,我跟你又沒什么。你是我姐妹的老公,我姐妹不在了,我當(dāng)然要替我姐妹好好照顧你。”
百里辛三人聞言頓時互相對視一眼。
不在了?
所以梁婷婷已經(jīng)死了嗎?
是什么時候死的?
怎么死的?
李燦燦欲言又止,她深呼吸幾下,終于還是努力克制了下去。
阿靚在臨走之前又囑咐了男人一定要來參加自己的生日,這才帶著百里辛三人離開。
臨走前,百里辛又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穿著黑底黃花的衣服站在院子里,臉色微微泛著蒼白,遠(yuǎn)遠(yuǎn)一看,那衣服仿佛壽衣。
阿靚離開巷子就不再微笑,她面無表情地將三人領(lǐng)到了一個院子前:“這里面沒人,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吧!
“不過你們今晚估計也睡不著!弊叩臅r候,眾人隱隱約約聽到了阿靚的嘀咕聲。
等到阿靚消失在巷子口,三個人又悄悄溜了出去。
他們在去盼盼家的時候正好路過了學(xué)校。
上次百里辛來這里時還完好無損的學(xué)校,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
到處都是燒過的痕跡。
再加上他曾在荒村看過其中一個女人燒焦的臉,基本可以斷定,被燒焦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梁婷婷。
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梁婷婷是死在了火海中,而起火的地方,正是學(xué)校。
這次路上沒什么人,路過小廣場的時候,小廣場上已經(jīng)擺放了幾張桌子。
趁著沒人,他們迅速溜進(jìn)了學(xué)校。
一場大火,將學(xué)校燒成了廢墟,學(xué)校大門也被燒毀。
燃燒的大火將草木燒毀,草木灰又成了野草的養(yǎng)料,此時的學(xué)校里面雖然房子是沒了,但遍地都是瘋長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