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盼盼的表情,剛才他提到那兩個女人的時候,盼盼明明是很高興的。
可當(dāng)他提到發(fā)卡的時候,盼盼的表情竟然透著驚恐。
難道發(fā)卡不在盼盼身上?
不在盼盼身上的話,那又在誰那里?
為什么盼盼會這么畏懼發(fā)卡?
她畏懼的是發(fā)卡,還是發(fā)卡所在的地方……或者是說拿著拿著發(fā)卡的那個人?
兩人在很長時間的沉默后,盼盼才從椅子上下來。
她坐在椅子邊上,有些心虛地開口:“發(fā)卡,發(fā)卡不在我手里!
孫凝:“那在哪里?”
盼盼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低著頭攪動著自己手里的衣服,“被,被我弄丟了!
李燦燦走上前,柔聲道:“盼盼,那你還記得東西丟到哪里了嗎?你告訴姐姐好不好,姐姐幫你去找!
盼盼抬起頭,眼神閃爍了兩下又接著低下了頭,“丟,丟到了井里,阿姨!
李燦燦故意忽略了那句“阿姨”,“井里?是學(xué)校那口井里?”
盼盼點頭:“嗯!
三人對視一眼。
孫凝:“盼盼,你確定嗎?確定是學(xué)校的那口井里?”
盼盼表情慌張了一瞬,手指攪動衣服的速度更快。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記不清了!
看盼盼有些慌亂的表情,三人眼神交流片刻后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李燦燦溫柔地拍了拍盼盼的腦袋,“沒事,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別想了!
溫暖的手掌覆蓋在頭上的瞬間,盼盼渾然僵住。
她全身一動不動,身體有些緊繃,快要藏進脖子里的臉頰上泛著紅光。
李燦燦見狀心中有些明了,撫摸的動作越發(fā)溫柔。
盼盼說到底,不管存活了多少年,心理年齡想來還是小孩子。
面對和村民的對抗和排擠,還有一個假媽媽,她這些年應(yīng)該一直都是孤寂,希望有個陪伴。
盼盼低著頭想了很久,才抬起頭來看向百里辛:“她們一直在找發(fā)卡嗎?她們有告訴你為什么想找到發(fā)卡嗎?”
百里辛:“不知道,她們不太愿意和我交流,但即便如此,她們還是告訴了我想找到發(fā)卡!
盼盼想了很久,終于咬咬牙開口道:“我知道發(fā)卡在哪兒,但我不能去,只能你們?nèi)ァ!?br />
李燦燦和孫凝眼前猛然一亮。
盼盼:“發(fā)卡應(yīng)該是掉在了山上,你們?nèi)グ肷窖抢,能夠看到一個荒廢的小房子,發(fā)卡應(yīng)該就在那個小房子的附近。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抱歉,麻煩你們了!
李燦燦:“不,盼盼,你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多虧了有你,這些人才能在這里受到庇護!
盼盼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遺憾地搖了搖頭:“我不能保他們很長時間,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情,他們雖然怕我,但如果在時間到達前你們沒有把人找出來,他們還是會闖進來把人都帶走。”
李燦燦猛然一驚,“啊?怎么會這樣?”
盼盼越發(fā)愧疚:“抱歉啊!
李燦燦:“不不不,不是你的錯。嗐,我說這句話不是在責(zé)怪你,而是有些驚訝。”
盼盼“哦”了一聲,“你們得快一點。”
謝過盼盼,三人并沒有出去,而是又湊到了一起。
百里辛:“這兩天你們在村里,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比如說懷疑哪些玩家或者村民的?”
李燦燦:“你走后我們還真調(diào)查了,我說不太清楚,讓孫凝說吧!
孫凝:“經(jīng)過我這兩天的調(diào)查,懷疑對象有三個人!
“第一個人是剛回村子的小林。雖然啞婦說人是村外人干的,但剛回村的小林對她而言也是陌生人。而且那天他并不在大眾視野里,是有作案的時間的!
“你回頭看,看到那個穿著迷彩服的玩家沒。他是我懷疑的第二個人,那天他忙到六點多就走了,然后就去打撲克。但是中途他說自己肚子疼,去了茅房十幾分鐘,這時間也足夠他作案!
“第三個就是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玩家。”
“他那天晚上也沒有幫忙,問他去了哪里,他說是在村子里溜達,而且沒有證人!
“其他人我都問了一遍,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
百里辛從桌子上拿了四個茶杯擺在桌子上,他指著其中一個茶杯道:“這是啞婦!
接著他又指了指另外三個杯子,“這是小林、迷彩服、鴨舌帽!
“你跟我說一下他們都跟你說了什么?”
孫凝點點頭:“好!
“首先是小林!睂O凝指了指小林,“他那天說自己頭疼,緊張地睡不著覺,晚上八點左右,大家還在忙的時候他就回房間補覺去了!
孫凝手指移動,來到了第二個水杯上面,“然后是迷彩服。那天七點多左右,他和往常一樣在打撲克。然后忽然一陣腹痛難忍,說是吃壞了肚子,抓著牌就去廁所方便。去了十幾分鐘,因為他把牌拿走了,還引來村民們的不少數(shù)落!
“然后就是最后一個!睂O凝的手指最后落到了第三個杯子上,“這是鴨舌帽,他說那天他是想去調(diào)查村口的鐵皮房子,所以就獨自離開了。他離開的時間最長,七點離開,九點才回去!
孫凝最后的手指放在了第三個水杯上,“我懷疑可能是他干的,因為他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