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玩家住進去的家里,是不是要么孩子已經(jīng)好幾歲了,要么索性家里沒孩子?”
十幾名玩家被問得愣了兩秒。
“我住的家里沒孩子!
“我住的家里倒是有一個孩子,不過孩子已經(jīng)三歲了!
“我住的家里孩子也三四歲了。”
“咦,好像真的是這樣,這能說明什么?”
孫凝:“……似乎也不能說明什么!
“我們換個角度,或許真的存在那樣一個男人!卑倮镄恋吐曢_口,“看其他幾個懷孕的女性,懷孕的反應(yīng)都是在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
眼鏡:“剛才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百里辛:“要么是有玩家撒了謊,要么就是啞婦在這件事情的線索上說了謊。人們?yōu)榱税酉胍Wo的人,有時候會把無辜的人推出去。”
“對,這可是通關(guān)游戲,怎么可能一點轉(zhuǎn)機都不給我們留?某個玩家或者啞婦,肯定有一個人撒了謊,我覺得這個方向沒有錯。”
玩家們在經(jīng)歷了震驚、慌亂、恐懼后,復(fù)雜的情緒漸漸沉淀。
一個聲音輕飄飄傳入眾人的耳朵里:“如果是玩家說謊了,那我們所有人又都有嫌疑!
“如果是啞婦說謊了,那或許時間都不是前天晚上,我們的線索更加模糊!
“說來說去,不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和大海撈針有什么區(qū)別?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干脆找個替死鬼。如果到了最后一天我們還沒有找到兇手,干脆抽簽,最后抽到的那個自認(rèn)倒霉,當(dāng)替死鬼得了。一個人也是死,一群人死也是死,犧牲一個人,成全一群人,多好!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平頭青年站在人群的后面不耐煩地說了一通,“十十分之一的概率,多公平?”
玩家們互相對視著,又各自思忖著,最后紛紛點頭,竟然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或者,我們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屠村算了。”平頭雙臂抱胸舉倨傲道,“看這些村民戰(zhàn)斗力好像也一般,這些人都只是一群npc。小霸王不是經(jīng)常這么干嗎?每次效率都很高!
孫凝:“你就不怕在這么怪誕的村子里這么干,會被當(dāng)成替死鬼?小霸王屠的副本可都是怪物類的副本,他在靈異類的副本里可不敢這么干。要不你給我們打個樣?”
平頭倨傲的表情一滯,緩緩收回了手,“你是不擔(dān)心,你一個女的,又不會是兇手。”
孫凝:“說的好像我不是兇手,到時候找不到兇手我就不會跟著一塊死一樣。大家受到的死亡威脅是一樣的,我跟你們一樣害怕!
“算了算了,咱們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最后一天再說!毖坨R出來打圓場,“現(xiàn)在可不是起內(nèi)訌的時候,撤了撤了!
玩家們紛紛散場,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李燦燦才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不還焦頭爛額嗎?怎么這么快就散場了?”
“當(dāng)人們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退路,原本的焦慮和恐懼就會大幅度縮減!睂O凝望著已經(jīng)快要落下山的太陽道,“只要犧牲一個人就能讓自己獲得解脫,所有人都會暗自抱著僥幸,自己不會是最倒霉的那個。他們嘴上雖然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同了抽簽的方法,等第三天還找不到兇手,這一定會是所有人的選擇!
一道黑影在天空劃過,獸耳悄無聲息地落到了百里辛的身后。
在被帶出來的時候,為了不給百里辛造成麻煩,獸耳趁亂跳到了房頂躲了起來。
獸耳一下來就從身后圈住了百里辛的肚子,“辛辛,我不喜歡這個村子,這個村子很奇怪!
百里辛:“哪里奇怪?”
獸耳:“這個村子有很濃的詛咒味道。這是個被詛咒的村子,在這里待久了的人,會漸漸被詛咒侵蝕。這種侵蝕不像毒素那樣清晰,而是溫水煮青蛙。當(dāng)外來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jīng)身中詛咒!
“這是以獻祭生命為代價鑄成的詛咒,也被稱為血咒!
孫凝和李燦燦表情有些驚訝,李燦燦趕忙問:“血咒的內(nèi)容是什么?”
獸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獸耳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百里辛,似乎生怕懷里的人丟了一般。
百里辛安撫地拍打著獸耳的身體,“別害怕,今晚我陪你回趟山里,好不好?”
獸耳猛然抬起頭,“真的?!”
百里辛:“真的!
原本耷拉著腦袋的獸耳瞬間支棱起來,原本黯淡的眼睛都璀璨了起來。
百里辛:“天一黑我們就出發(fā),你先回去等我,好不好?”
獸耳又乖乖點了點頭,身體一跳躥出老遠(yuǎn),眨眼工夫就消失在了街頭巷角。
孫凝望著獸耳離開的方向,“辛神,你有沒有覺得,大佬的氣質(zhì)好像不太對勁?”
李燦燦:“原來不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兩天沒見大佬,他好像變幼稚了?”
百里辛眉頭微蹙。
他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最開始他以為是帝迦的情趣,但今天在男人誣陷他們兩個中的某人和啞婦有一腿的時候,如果是往常,帝迦一定會威風(fēng)凜凜地站到他面前護妻。
可今天的帝迦去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躲在了他的身后。
他在這個副本里本就不高的智商,好像又降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