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我白天來看過,后門旁邊有一個狗洞。剛好能容納一人通過,他們應(yīng)該是從那里過去的。我們現(xiàn)在過去,恐怕會和他們對個正著,要不等等!
百里辛看了眼生銹的大鎖:“好。”
三個人就這么靜悄悄等在大樹后面,等了大約十幾分鐘,那兩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又一次急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們走過的時候,幾人還注意到其中一人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等到那兩個黑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三人這才從樹后面走出來,從學校的前門繞到了后門,并輕松找到了那個狗洞。
這個狗洞還是小男孩哥哥告訴他的,短短的幾天時間,小男孩卻不見了。
百里辛很快就收起了唏噓。
狗洞底下的土壤有明顯擦過的痕跡,很顯然是有人剛剛從這里通過。
李燦燦彎腰朝著狗洞里面看了看,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也沒有看到。
“我們從這里過去?”李燦燦暗暗咽了口唾沫,“我先來?”
百里辛看了一眼從里面關(guān)上的后門,后來看了眼頭頂?shù)脑铝,開口道:“再等一會兒,我給你們變個魔術(shù)!
李燦燦:“什么魔術(shù)?”
百里辛:“你們看著這個后門,我數(shù)到三,它能自己打開。一,二……”
“三”還沒說完,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門里面的青年抖了抖碎發(fā)里的毛絨耳朵熱忱地望著青年,“辛辛,門開啦~”
百里辛:“……”
該配合我表演的你為何視而不見?!
李燦燦:“……”
孫凝:“……”
真是一個好魔術(shù),她們給個掌聲可以緩解一下辛神的尷尬嗎?
百里辛僵著脖子走了進去。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幾人從背包中取出手電筒打開,他們并沒有著急去找孤井,而是舉著手電筒環(huán)視四周。
學?雌饋硪呀(jīng)荒廢很多年了,地上雜草叢生,有些草都已經(jīng)拔高到了一米多高,曾經(jīng)被當成教室的瓦房屋頂也全都長滿了雜草,木質(zhì)的窗戶和門殘破不堪,手電筒透過窗戶照到里面,還能看到幾張破爛桌子和散落在地的粉筆鉛筆頭。
一片荒涼。
李燦燦打了過哆嗦,緊了緊身上的汗毛:“好滲人。”
她話剛說完,百里辛已經(jīng)舉著手電筒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了。
獸耳帝迦趕忙跟上,寸步不離地黏在百里辛的身邊。
孫凝和李燦燦對視一眼,孫凝笑了起來:“你好像很害怕?”
李燦燦白了孫凝一眼:“咱就是說,你不害怕嗎?!”
孫凝:“我其實還好啦,我膽子比較大,你如果真的害怕,我的后背借給你躲!
李燦燦看看孫凝的后背,又硬著頭皮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身后,頓時頭皮一麻,跑到了孫凝的前面,“我才不要在最后面,在最后面更嚇人好嗎!
四人就這么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了教室。
這個教室即便沒有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也絕算不上好。
黑板并不是真正的黑板,而是一塊小木頭板子上面涂了一層黑色油漆。
這樣的黑板,字寫在上面,不僅不好書寫,寫上之后也不好擦拭。
黑板很簡陋,桌椅也十分簡陋。
桌子看起來都不是一整套,更像是東拼西湊湊了這么一個房間的。
李燦燦在房間里只是看了一會兒就能夠想象到當年坐在這里的上學的孩子們生活有多艱苦。
百里辛走到黑板面前,他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塊抹布對著黑板擦了擦,沒過一會兒原本覆蓋在黑板上的厚厚灰塵就被掃了下來,露出黑板本來的面目。
黑板上面,還有沒來得及擦完的字跡。
因為時代久遠,雖然字跡已經(jīng)很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這些字體娟秀漂亮,字體的主人寫了一手的好板書。
百里辛舉著手電筒對著黑板來來回回掃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后就來到了已經(jīng)快要散架的講桌前。
他剛來到講桌前,就發(fā)現(xiàn)講桌里面有什么東西倒扣在桌洞的上面。
試著摳了兩下,百里辛將幾張信紙從里面摳了出來。
——逃出去。
——我要逃出去。
——他們騙了我,他們都騙了我。
——我不要在這里,我想要逃出去!
——逃出去。
——逃出去。
——逃出去。
整整三張信紙,寫滿了“逃出去”這三個字。
信紙主人在寫這些話的時候精神可能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字跡十分地凌亂。
盼盼媽媽曾經(jīng)說過,這個學校在很久之前就被封了。學校被封之后,他們在村委大院開始教書。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村的學校還沒有正式合并到市里,他們還是需要“學!边@個存在的。
可在需要“學!贝嬖诘那疤嵯拢麄儏s封掉了這個學校。
為什么被封掉?
會不會跟這個信封的主人有關(guān)?
百里辛舉著信紙放到黑板上面仔細對比字跡,他對比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信紙上的字跡和黑板上的字體是出于一個人之手。
板書和紙書因為材質(zhì)不同,字體本身就會發(fā)生變化,但有些勾折撇捺的細節(jié)卻并不會又太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