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叫?!叫什么叫,吵死了!”
白豬的傷口雖然可以愈合,可它們應(yīng)該是實(shí)實(shí)在在感受到痛苦的。
每一次的鞭子落下,白豬們都會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痛苦的哀鳴。
它們有些躺在地上,有些倚靠在墻角,可無論去哪兒,在狹窄的空間中,它們始終無法躲開鞭子的鞭打。
鞭子狂風(fēng)驟雨般落在它們身上,可沒過一會兒它們的表皮再次干干凈凈,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幾人又看了幾分鐘,最后是李燦燦先受不了跑開了。
接著孫凝也皺著眉離開。
獸耳陪著百里辛又站了一會兒,兩人也離開了。
走在回去了的路上,李燦燦的臉色有些難看:“辛神,那些豬……該不會是人變的吧。說得更恐怖一點(diǎn),該不會是玩家變得吧?”
孫凝思忖道:“我有一個猜想,你們聽一聽看看合不合理。原本我剛進(jìn)入村子的時候,看到這個村子的男人都很大男子主義,女人又都溫溫柔柔的,還有孩子經(jīng)常丟失,我一開始以為這里的背景是拐賣村。”
“但后來的這幾天,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對勁。我們住的地方還好,但我注意到,好像開始有男玩家開始漸漸融入這個村子的生活了!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有沒有可能,男人有問題,但女的更有問題?”
“就算是逆來順受的女人,被男人那樣對待,即便無法反抗,也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蛇@些女人好像對這一切甘之若飴,她們看男人的目光是不是太奇怪了?就好像那不是一個個的男人,而是一件件的貨物作品!
李燦燦有些茫然:“然后呢?”
“然后,我要說的是,有沒有可能,這些女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老公?而上一個廢掉老公會變成豬,養(yǎng)在這個鐵皮房子里!睂O凝朝著身后的藍(lán)色鐵皮房子看了一眼,“這些豬都是女人們的上一任老公變得。”
“我為什么會有這個猜想呢,是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這些女人好像在有意無意地勾引我們的男玩家。最開始我并沒有注意,昨天我們不是送小辮子下山嗎?他房子里面的那個宋姐,你知道她干了什么?”
百里辛有些好奇:“她干了什么?”
孫凝:“她竟然捧著小辮子的腿,用嘴幫他清理傷口上的淤血。手指還有意無意地撩過小辮子的腿,很明顯就是在勾引小辮子!
“我當(dāng)時警告了小辮子一聲,但他好像是真的上頭了。不僅聽不進(jìn)去,還罵了我一頓,我也就懶得再管他。”
百里辛:“……”
用嘴吸傷口……
李燦燦:“照你這么說,現(xiàn)在男人們都在這里鞭打家豬,那戶家里,不就正好只剩下小辮子和宋姐兩個人?如果宋姐有意勾引,小辮子怕不是很夸就會淪陷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孫凝遲疑道:“要去看看小辮子嗎?雖然可能沒什么效果,他自己想淪陷的話,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說我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百里辛:“去看一眼吧。”
去找小辮子的路上,百里辛將昨晚在盼盼門前聽到的內(nèi)容簡單講了一下。
李燦燦和孫凝聽后直呼震驚,都有些不敢相信。
現(xiàn)在一件件的事情漸漸展開,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真相似乎和最初的判斷截然不同。
百里辛來到小辮子家的時候,隔壁的盼盼房門緊閉,反倒是小辮子住的那戶人家,院門竟然是打開的。
李燦燦正準(zhǔn)備敲門,卻被孫凝一把攔住。
在李燦燦疑惑的表情中,孫凝沖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下一秒,孫凝輕輕推開院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去。
宋姐并不在院子里。
偌大的院子空空蕩蕩的,宋姐人也不在主屋里。
眾人站在院子中,只過了兩秒,一聲輕輕淺淺的哭泣聲絲絲縷縷地傳入幾人的耳朵里。
他們順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聲音正是從小辮子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幾人緩緩走到小辮子的窗戶前。
現(xiàn)在是白天,小辮子屋子里的窗簾竟然還是拉著的狀態(tài),百里辛找了處縫隙往里面看去,就見宋姐一臉悲戚地坐在床上,頭靠在小辮子的肩上,哭得難受。
小辮子身體有些僵硬,他表情慌亂地用語言安撫著女人,手腳卻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難受,你知道嗎,小趙,我這里痛!彼谓阄嬷约旱男乜,“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就好了,我就不會嫁到這里,也不會遭遇這么多痛苦!
“我一直以為所有的男人都一樣,直到你來了,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像你這樣的男人!
“溫柔、善良、單純,最重要的是還會疼女人!彼谓阌煤F的眼睛看向小辮子,“小趙,如果我晚生幾年,或者你早生幾年,或許我就不會這么草率!
女人說著用袖子擦了擦淚水,“哎,這都是命!
說完,又是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里滑落。
女人哭起來很漂亮,不是那種撒潑和歇斯底里的哭泣,她哭的時候眼淚不是一條線,而是一顆豆子一顆豆子地往下掉。
豆大的淚珠就這么一顆一顆從她的眼中落下,一顆一顆砸在小辮子的手心里。
梨花帶雨伊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