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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德先生!卑倮镄翉尼t(yī)生身后走出來,“請問你夫人呢?”
老歐德愣了愣:“我夫人?為什么要這么問我?”
百里辛:“我們不知道,我們剛才敲對面的房間,鎖著門,沒人回應(yīng)。那個應(yīng)該是你夫人的房間吧?”
老歐德有些遲鈍地看了一眼眾人:“我夫人和我一個房間。我們兩個一直住在一起,分開也不適應(yīng),昨晚我就讓她過來我房間睡了。”
埃米爾:“臥室里和盥洗室里的確有女性的用品!
老歐德愣了愣,隨后又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你剛才這么問我,是沒看到我夫人嗎?”
他努力地支棱起脖子環(huán)顧四周,“我夫人不在這里?”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瞬間嚴(yán)肅起來:“糟了,麻煩你們幫我去玄關(guān)處,看看那里有沒有掛著305的鑰匙!”
百里辛站起來走到玄關(guān)處,仔細(xì)看了看掛物架上,除了306的鑰匙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轉(zhuǎn)頭朝著大廳走去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玄關(guān)一眼,這才重新回到了老歐德的床邊:“只有306的鑰匙!
老歐德表情終于從嚴(yán)肅變得驚恐起來:“完了,她一定是拿著鑰匙去了那間金房間!
眾人聞言眼神一變。
“不瞞你們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住的房間是距離金色房間最近的兩個,只要一打開門就能看到那個金光燦燦的房門。”
“我們也是聽過導(dǎo)游的警告,不去靠近金房間的。但我們只要是透過貓眼向外面看,最先看到的永遠(yuǎn)都是那個金房間,而且那個金房間似乎有什么魔力,我們心里是知道不能進入金房間的,可越是知道不行,我們也是想要靠近打開看看!
“我們兩個就在這樣的糾結(jié)中幾乎徹夜未眠,我想去,她也想去!
老歐德頓了頓,“我們兩個就互相打氣,互相監(jiān)督對方,誰都不要去想那個金房間。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好,我們今天也沒什么精力參觀這個度假村,就在房間里休息了一天!
“雖然我夫人一直嚷嚷著忍不住,但好在過程漸漸變好。下午的時候她似乎克服過來,沒有再說一句想去看。”
“就這樣我們相安無事來到了晚餐!
“我忽然暈倒失去意識,之后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就是你們看到的了!
艾斯利夫人擦了擦眼角:“那你穿得這么隆重是因為……”
老歐德:“這個,是因為我的妻子說想和我共進燭光晚餐,我就拿出了最好的一套衣服換上!
“哦,原來如此!卑估蛋祾吡税倮镄烈谎,“我就說,紳士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絕對不會是做一些有違道義的事情。”
紅月皺起眉:“那你吃的東西呢?手上的金粉呢?又分別是什么?”
老歐德有些怔愣,他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的金粉,眼中露出疑惑:“這是什么?我是在哪里不小心蹭到的嗎?我完全沒有印象。”
“至于我吃的什么,那是削皮后切成小塊塞給我吃的蘋果,是中午午餐剩下的餐后水果!
“但這個金粉……”老歐德微皺著眉垂下眼瞼,蓋住了疑惑的目光,“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個……”埃米爾剛要開口,就被慈善家夫人厲聲打斷:“我說你們幾個人夠了吧?”
“歐德先生是一位老紳士,不是犯人。再說了,就算他不是紳士,他也是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病人,他一醒過來你們就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他。他的妻子失蹤,最難關(guān)的是他才對,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來火上澆油,你們太過分了。”
“你們根本不顧及病人的感受,請你們出去!”
埃米爾看了慈善家夫人一眼,將手里的東西隨手扔到了床上:“我只是說要把這個藥還給歐德先生而已,艾斯利夫人!
百里辛走到了一直擔(dān)任背景板的迦爾身邊,“小姐,少爺,時候不早了,既然歐德先生已經(jīng)醒了,那我們也該離開讓病人好好休息了。”
理查德見到幾人要走,也不再逗留,趕緊跟在了后面。
快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百里辛忽然回頭,和朝著這邊看的老歐德眼睛對了個正著。
老歐德大概沒料到會這樣,下一秒就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看著老歐德有些慌亂的表情,百里辛神秘一笑:“歐德先生,看來您真的是一位紳士!
老歐德茫然地抬起頭。
百里辛:“我一直聽我老爺說,沉穩(wěn)和內(nèi)斂是紳士的一大美德,睿智和聰慧是紳士的閃光點。您的夫人到底是不是失蹤都還不確定,但是憑那個消失的鑰匙就能斷定您妻子進入了金房間,真的是智慧無比。而且面對相濡以沫的妻子失蹤,您還能這么坦然和淡定,沉穩(wěn)和內(nèi)斂也在您身上有了很明顯的體現(xiàn)。”
“真希望我們家少爺也盡快成為像您這樣的紳士。”
老歐德聞言身體瞬間一僵,下一秒臉就煞白一片。
不再有任何逗留,幾個人緩緩離開了房間。
走廊上,幾人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個金房間,在暗紅色的地毯和燈光的映照下,那個獨特的房門金光閃閃,明明是一間死門而已,眾人卻覺得它在朝著他們招手。
理查德咽了口唾沫:“歐德夫人真的進那個房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