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是啊,非常好奇!
難道不是談越們搞的鬼?
希海小姐:“作為免疫系統(tǒng),我們也要聽從主腦的安排。在主腦最后一次給我下達的指令中,是讓我放棄攻擊這個病毒,因為在他們最后一次檢測中,認定她并不是病毒鏈,而是安全的居民!
“這絕不可能,我對她掃描了很多次,她里面的確帶著病毒源,怎么就忽然安全了呢。我是為了保障整個系統(tǒng)存在的,我的職責不允許我放過任何一串病毒。我沒有私心,但我違背了主腦的命令。選擇了繼續(xù)追殺這串病毒,所以主腦認定我叛變了,讓你們殲滅我!
“但日月可鑒,我從未有過任何叛變,我只是在行使我自己的職能!我是所有免疫系統(tǒng)里面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我怎么可能叛變!”
百里辛看著希海小姐忽然落寞的眼神,一瞬間好像懂了是怎么回事了。
談越們并沒有改變任務,他們只是悄悄離間了最優(yōu)秀的免疫系統(tǒng)和主腦,看來眼前這個免疫系統(tǒng),或多或少干擾了他們之后的一些行動。
百里辛做出了一個稍顯夸張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那你還真是辛苦了!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卑倮镄量聪蛳:P〗悖凹热荒阒耙恢痹诂F(xiàn)實世界,你應該也見證了繆繆媽媽死亡的現(xiàn)場。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為什么在河里劃個船能出意外呢?周圍沒有救援人員嗎?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希海小姐收起落寞的表情,重新變回了先前嚴肅的樣子:“你還真的挺聰明的,那個算什么意外啊,說白了就是騙保!
百里辛:“騙保?”
希海小姐:“繆繆的媽媽是個女強人,他爸爸最開始只是她的下屬,花言巧語拿下了繆繆媽媽,盯上的就是繆繆媽媽的家產(chǎn)。”
“但是繆繆媽媽為人十分謹慎,結婚之后甚至是繆繆出生之后,她的錢要么被放在了信托基金里,要么攥在自己的手里,那個男人幾乎沒見到什么錢!
“那個男人好賭,欠下了一屁股債又不敢跟繆繆媽媽要錢,就想到了殺雞取卵!
“他那個計劃已經(jīng)策劃很久了,提前兩年給繆繆媽媽買了巨額的意外保險賠付,當然為了擔心被定義為是騙保,蟄伏了兩年才開始實施計劃!
“兩年后機會終于來了,他不斷暗示繆繆,媽媽不愛她之類的話,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慫恿繆繆找她媽媽陪她劃船!
“繆繆就稀里糊涂成了那個男人的一根繩子,一步步拉著那個女人走上了死亡!
外面的天空忽然又落下了一道閃電,這次的閃電更大,瞬間從天空直直劈到了海平面,天空一下子就被劈成了兩半。
緊接著地動山搖開始,透過窗戶,他們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的海洋開始翻騰,無數(shù)海浪滾滾而起。幽藍色的閃電之下,一道巨大的海嘯正從海洋中心朝著這邊席卷而來。
希海小姐快速低頭看了一眼懷里了的繆繆,繆繆依舊在呼呼大睡,沒有要醒的意思,可外面的天氣,明顯是因為繆繆而起。
她猛地抬起頭,兇狠地看向百里辛,“怎么回事?!”
百里辛臉上并沒有任何勝利之后的喜悅,他從背包中抽出了一張黑色卡片,卡片上寫著“隱身”這兩個大字。
撤掉“隱身”技能,在他和銀發(fā)巫師的中間,赫然多出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威嚴的金發(fā)男人懷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臉色蒼白,正在無聲地痛哭著,眼淚一串一串滴落在金發(fā)男人的衣服上,看起來難過極了。
旁邊的銀發(fā)巫師有些看不下,手里的魔法棒朝著小女孩一甩,小女孩立刻放聲大哭起來。
她質問著面前的希海小姐:“所以是我爸爸害死了我媽媽?而我還是我爸爸的幫兇嗎?!”
希海小姐怔愣地看著面前的變故,如果面前的小女孩是繆繆,那懷里的是……
倏然低頭,剛才還在自己懷里的小女孩已經(jīng)變成了一攤綠油油蠕動中的藤蔓,藤蔓緊緊纏繞在希海小姐的全身,將她緊緊束縛在其中。
幾條藤蔓在希海小姐驚詫的面孔前聚集成了一個圓形團子,圓形團子扭曲地抖了抖,變成了一個隱約能看出嘴臉的綠臉丑八怪,“媽媽,我叫得好聽嗎?”
希海小姐的臉都綠了,比面前的藤條還要綠。
“你們竟然敢耍我?!”
“你們該死!”
“誰讓你耍了我們這么多次?”綠臉藤蔓繼續(xù)拱火,“禮尚往來,耍你一場而已。”
此刻的百里辛有些沉默,他看了看身旁天塌了一般的繆繆,又看看外面真的開始塌了的天,從背包里取出畫紙塞到繆繆的懷里。
“你想要知道的真相,現(xiàn)在你全都知道了。你媽媽的仇還沒有報,你真的打算就這么死掉嗎?”
就在剛剛在書房里的時候,繆繆最后被百里辛動搖了。
看到繆繆動搖后,就有了現(xiàn)在的場景。
百里辛同時召喚出了海妖和巨龍,藤蔓可以千變萬化,為防止真的繆繆被催眠,他們讓海妖變成了繆繆的樣子。
接著百里辛打開道具卡,讓金龍抱著繆繆,進行了隱身。為了防止繆繆中途出聲,銀發(fā)巫師還事先給繆繆施加了禁言咒。
然后就有了剛才一通情真意切的對話交流。
繆繆攥緊手里凌亂不堪的畫紙,拳頭緊緊攥著,她用袖子使勁擦掉眼角的淚水,原本翠綠的眼睛變成血紅,里面更是蘊藏著洶涌的仇恨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