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雖然不是同一只,但既然都是怪物,可能有點關(guān)聯(lián)。它來都來了,不帶回家做客是不是不禮貌?”
帝迦:“好,聽你的!
百里辛從背包里取出了匕首的同時,那只囂張的怪物忽然停止了動作。
對方驚恐地抬起頭,似乎在車后看到了什么,接著忽然從車上跳起來,幾個起跳就消失在了雨中。
百里辛轉(zhuǎn)頭看向后車窗,滂沱大雨模糊了后車窗,在漆黑的深處,他只能依稀看到一個晃動的白色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帝迦:“要追嗎?”
百里辛看著帝迦濕漉漉的衣服,搖了搖頭:“不追了,反正也追不上!
出場人物越來越多了,有點大雜燴的意思了。
剛進這個游戲的時候乍一看到那一堆姨太太,還以為這個副本的場景是在李宅里面,沒想到李宅只是開端。
經(jīng)過這個小小的插曲,汽車再次緩緩上路。
二十分鐘后,他們返回了提督府。
黑色小轎車直接開進大門,一路開上別墅門前的雨篷底下才停下來。
剛才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除了中間那段路停電以外后面又有了亮光。
這詭異的場景一度讓司機懷疑他們當時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鬼打墻里。
雨夜之下,氣溫驟降。
推門進入后,帝迦不等百里辛問就兀自開口:“黃老板不在這里,這宅子隔壁就是我的兵,黃老板被保護在了那里,今晚雨水太大,等明天雨停了我在陪你過去。”
百里辛也是正有此意,雖然帝迦的體質(zhì)他沒什么擔(dān)心的,但衣服濕了總歸是不舒服。
“你先換身干凈衣服!卑倮镄翐Q上拖鞋,站在門口掃了一圈這個低調(diào)內(nèi)斂的提督府,“我晚上睡哪兒?”
帝迦眼底閃爍著一串幽光,表情越發(fā)泰然。
他幫百里辛接下身上的披風(fēng),隨意扔在沙發(fā)扶手上,單手握住百里辛的手腕坐在沙發(fā)上。
百里辛立刻被困在了帝迦的兩條腿中間。
帝迦:“我衣服都濕了。”
百里辛漠然:“所以才讓你趕緊去洗澡換下來!
然后呢?你還在這兒墨跡干什么?
“你幫我脫!钡坼阮D了頓:“我看別家的孩子衣服濕了,都是媽媽幫著脫下來!
百里辛:“……”
你也說了,那是“別家孩子”。
你自己照照鏡子,你哪里像個孩子?!
手被牽著放在腰上的皮帶上,帝迦再次開口,“小媽!
百里辛手一哆嗦,皮帶輕松從軍裝外面脫落下來。
他咽了口唾沫,在男人銳利的雙眸中認真地解開扣子。
一顆,兩顆……
直到軍裝外套脫下來,男人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純白襯衣。
軍裝很厚,里面的襯衣并沒有濕。
還沒等百里辛喘口氣,男人握住百里辛的手腕往樓上拉,“跟我來!
默默跟在帝迦身后,百里辛來到了一間臥房前。
本來以為帝迦又有什么鬼把戲,沒想到對方只是打開燈指了指一扇客房的玻璃門,“這間是貴賓房,里面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和盥洗室!
“里面都有干凈的水,還有水壺,渴了可以自己燒水!钡坼阮D了頓,“當然也可以叫我,讓我來幫你燒水。”
帝迦耐心地盡著地主之誼,百里辛腦門里卻全是“???”。
就這?
他還以為對方要把他。
難道是他污了?
疑惑地望著帝迦正氣凜然的臉龐,百里辛還覺得自己可能在夢里沒醒。
“好了!钡坼扰牧伺陌倮镄恋募绨颍鞍堰@里當成自己家,時候不早了,趕緊洗漱睡覺!
一臉懵逼的百里辛走進臥房,關(guān)上門后他思考了幾秒,轉(zhuǎn)身房門反鎖了上。
他走到衣柜前,拉開,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又走到盥洗室,房間里只有一塊純白浴巾和毛巾。
百里辛:“……”
這就是待客之道?哦,想起來了,帝迦說把這里當成自己家。
是他不配了。
正準備出門跟帝迦要件換洗的衣服時,百里辛聽到了隔壁忽然響起了嘩啦啦水聲。
本來抬起的腳又緩緩放下。
帝迦已經(jīng)洗漱了?
無所謂了,裹著毛巾出來,直接裸睡到天亮再說。
現(xiàn)在去對方房間里要毛巾說不定對方下懷。
看著這空蕩蕩的衣柜,百里辛更加確定對方是在給自己下套。
一個小時后,百里辛卷著水汽縮進被窩里,關(guān)上了燈。
深夜。
鑰匙開鎖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百里辛睡得迷迷瞪瞪間,一個寬廣的身軀鉆進他的被窩里。
百里辛驟然驚醒,男人堅硬的手臂和胸膛從身后襲來,鼻尖用力嗅聞著百里辛的肩窩。
“我記得我鎖門了。”百里辛低聲道。
男人輕笑:“這是我家,我有鑰匙!
“我好開心!
男人手指摸索著青年剛剛洗完澡后的滑膩手臂,“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李財主領(lǐng)養(yǎng),但對方只是把我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
“我從來沒感受過母愛!
“這么多年過去,這一直是我心中難言的傷疤!
“我特別羨慕別的孩子可以有媽媽摟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