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這個房間,百里辛看到了書桌上的書。
桌面上還沒有那本很厚的《圣書》,只有幾本薄薄的書和墨水放在桌角。
“你喜歡看書?”蘇菲亞察覺到百里辛的目光。
百里辛:“不喜歡!
蘇菲亞嘴巴微張,還要說什么,房門外的遠處漸漸傳來了腳步聲。
聽到這個腳步聲,蘇菲亞臉色白了白,趕緊道:“是默先生來了,拜托你,今晚我們說的話千萬要保密。”
百里辛:“……”
不得不說,蘇菲亞真的是不長記性。
從她開始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難說她吃一塹長一智了。
她已經(jīng)被默先生的隱瞞欺騙了一次,還能再次對只有一面之緣的自己侃侃而談。
而侃侃而談的理由,只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對自己有好感。
這個妹子是沒吃過這方面的虧嗎?
這不就是標準的傻白甜人設?
還好是自己,這要是換成別的血族,在默先生絕對權(quán)威的城堡里,指不定轉(zhuǎn)頭就把她賣了。
默先生推門而入,看到里面場景的時候微微一愣。
百里辛站起身,沖著默先生頷首打了個招呼,留下一句“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并不想和默先生有太多的正面接觸。
百里辛走時,默先生紅色的眼瞳注視著百里辛的背影,若有所思。
……
次日,百里辛循著記憶來到了表世界時關(guān)押“食物”的房間。
現(xiàn)在的城堡還不像多年后那么繁盛,就算是侍衛(wèi)也少了很多。
像是這種艷陽高照的白天,侍衛(wèi)少得可憐。
這個房間現(xiàn)在還沒有表世界那么大,百里辛推開房間,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蜷縮著的青年。
青年的脖子上捆了一個金屬脖圈,脖圈上還拴著一根兩指粗的鎖鏈。
鎖鏈的另一端固定在墻角的鐵樁上,完全是栓狗的行為。
青年已經(jīng)被昨晚的瘋狂嚇傻了,之前不服輸?shù)墓鈴难劬锵,只剩下恐懼和狼狽。
看到有血族靠近,青年立刻嚇得縮到墻角,嘴巴一張就打算叫出聲來。
百里辛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霍爾的嘴。
“別叫,蘇菲亞讓我來的!
青年眼睛閃過驚訝,示意百里辛松手。
百里辛松開手,青年疾疾道:“蘇菲亞她人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她讓我把你救出去,你走不走?”
青年趕緊點頭:“走,當然走!”
百里辛:“……好!
在青年驚詫的目光中,百里辛快準狠地劈暈了青年,拎小雞一樣把昏迷中的他扔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麻袋里。
百里辛手勁很大,一個手輕松提起麻袋,他沒有立刻離開城堡,而是來到了玩家們被關(guān)的房間里。
百里辛進去的時候,宋磊正在帶頭做運動。
見百里辛走進來,宋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眼睛卻盯著他手里的麻袋。
“呵呵,荒廢了幾十年,很久沒運動了,怕節(jié)點的時候跑得不夠快。話說這是什么?”
百里辛:“法官的兒子,蘇菲亞的未婚夫!
宋磊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這號人物,恍然道:“哦,原來是他!
百里辛:“我來是想請問一下,前面兩次,這個人是死了還是活下來了?”
宋磊皺著眉仔細想了想,可能這個人物太不顯眼,他隨后求助地看向六人小分隊隊長。
隊長也皺起了眉。
“時間過去這么久,你突然這么問,我也……”隊長低下頭,想從遙遠的記憶里搜尋點什么線索。
“不過從我們后來繼續(xù)的生活來看,他沒有出現(xiàn)過。”
“法官在鎮(zhèn)子上還是很出名的,節(jié)點之后沒兩年法官就死了。給他送終的是當?shù)氐哪翈,他的孩子沒有出現(xiàn),他好像是孑然一身。但那天還是發(fā)生了一件意外,一個血族突然闖了進來!
“應該是法官處死了太多血族,那個血族是來慶祝的。不過好在那個血族也沒攻擊任何人,只是隔著老遠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宋磊忽然一拍褲腿,“我想起來了!
“法官就一個兒子!
“好像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兒子一夜之間就不見了。法官也因此郁郁而終,很早就去世了!
幾個信息拼湊在一起,百里辛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他眼神復雜地看了麻袋一眼,又跟他們說:“我去樓梯看過了,那個黑暗禁區(qū)還沒有出現(xiàn)。”
宋磊:“沒關(guān)系。”
十幾個人現(xiàn)在相當佛系,“成功了就回去,不成功就在這里安逸老死,都挺好的,隨緣吧!
數(shù)十年的生活,早就消磨光了他們的激情和動力。
百里辛沒再繼續(xù)說什么,不過這次他沒有給他們上鎖。
十分鐘后,百里辛把麻袋交給了夏池。
目送著夏池背著麻袋靈活地離開城堡,百里辛的眼神漸漸暗沉下來。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任何一個小小的改變都有可能產(chǎn)生蝴蝶效應,進而改變整個局面。
前兩次玩家都沒有進入城堡,也就無法介入正常的發(fā)展線,所以每次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之前的時間線里,霍爾很有可能被默先生變成了一名徹頭徹底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