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看向走廊,那道身影快速走在回廊上,寬大的斗篷衣擺被他走得都要卷起來。
他立刻打開了私聊。
百里辛:【夏池。】
夏池的回復十分快速。
夏池:【哥,我在呢。】
百里辛:【伯爵兒子現(xiàn)在在哪?】
夏池:【剛才被嚇暈了過去,剛被我們送到房間休息。】
百里辛腳步微頓:【你送他回去的?】
夏池:【對啊,剛放下的。這小子膽子真小,不過也不能怪他,誰讓他離那個真祖那么近呢!
百里辛:【好,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在哪?】
夏池:【剛回到大廳。有什么安排,哥?】
百里辛:【你順著大廳九點鐘方向的走廊一直走,會經(jīng)過一個回廊到達一間畫室。在這條路上你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人!
夏池:【好,我現(xiàn)在就去!
結(jié)束聊天,百里辛站在窗邊,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望著畫室的方向。
本來以為能在那個房間作畫的人應該是默先生和他的兒子,現(xiàn)在默先生在玫瑰夫人房間里,那個兒子也昏迷了,畫室里卻出現(xiàn)另外一個人。
所以剛才那個神秘人才是兩名畫師中的其中一人。
沒過多久,百里辛在走廊上看到了夏池的身影。
夏池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夏池:【哥,我去了,沒有人。】
百里辛沉吟兩秒:【好,我知道了!
夏池:【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辛將今天在畫室中的發(fā)現(xiàn)和剛才看到的都告訴了夏池。
夏池聽后隔了好幾秒,才回道:【我一直在大廳,并沒有看到什么戴斗篷的人。這一路上唯一可以消失的地方就是那個地下室,難道那個人是進了地下室?我們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
百里辛想起白天看到的地下室,幽暗的樓梯里散發(fā)著濃烈的腐朽氣和腥臭的血腥味。
就連他站在外面,都被其中的死亡味道震驚了那么一瞬,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夏池的安全。
百里辛:【不用了,既然那里是禁區(qū),應該沒人能進去,對方可能找其他地方離開了!
夏池:【行,我都聽你的,哥!
和夏池結(jié)束對話,百里辛身體越發(fā)疲倦。
他坐在剛才帝迦坐過的沙發(fā)上,眼皮開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顫。
沙發(fā)很大,百里辛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之中,眼睛微闔,打起了盹來。
帝迦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場景。
好看的青年此刻臉上有些蒼白,就連先前嫣紅的嘴唇都變成了不太健康的粉色。潔白的襯衣包裹住青年纖瘦的身體,本來就比別人更白皙一點的皮膚現(xiàn)在幾乎和襯衣融在了一起。
帝迦忽然心頭一顫。
拿著營養(yǎng)品的手抖了一下。
黑色皮靴輕輕踩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男人走到青年身邊,將手里的營養(yǎng)品輕輕放在沙發(fā)旁邊的茶幾上。雙手插入青年腋下,將對方輕松帶進了自己懷里。
估摸著是被自己吸狠了,被自己這么一通折騰,平時那么警惕的青年竟然沒有要醒的意思。不僅沒有醒,對方反而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說是全身的重量,但依舊輕得可憐。對方的身體也有一米八多,只比自己矮了十公分,可卻瘦地不像話。
血紅雙瞳凝視著懷里的青年,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刻他眼神中的熾熱和深情是多么濃重。
他想了想,用尖銳的指甲在手腕上劃了一下,一道血線立刻溢出。
他含著自己的血,撬開百里辛的嘴巴輕輕渡進去。
被血腥味沖擊,百里辛艱難地睜開眼,眉頭微蹙,臉上寫滿了拒絕。
帝迦聲音放緩,溫柔地像在安撫最深愛的情人:“吞下去,它能讓你恢復力量!
那聲音低沉喑啞,似來自地獄的蠱惑。百里辛微微失神,聽話地咽了下去。
見百里辛咽下去,帝迦又給他渡了好幾口,直到百里辛的臉恢復血色,才停下動作。
……
百里辛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被啃咬的脖子外已經(jīng)重新纏上了皮帶。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帝迦早已不知所蹤。
百里辛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
突然,他身體微僵,有些驚訝地低下了頭。
一只小小的白色身影搖頭晃腦從百里辛的口袋里鉆了出來,小蝙蝠用爪子揉了揉眼睛,懶懶開口:“早安!
百里辛愣了兩秒:“你怎么又變回來了,吸了我的血不是能恢復力量嗎?”
蝙蝠:“我一千年沒吃飯,就你那兩口還不夠我塞牙縫。而且現(xiàn)在是白天,我犯困!
【叮!吃飯時間到,請所有玩家到餐廳進食!
一人一蝙蝠孤獨地走在走廊上,百里辛問帝迦:“你昨天出現(xiàn)的時候,為什么默先生會那么震驚。不像是其他人單純的敬畏,更像是在判斷什么!
帝迦:“高位血族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沒有得到邀請的血族是無法進入他人領地的。我沒有得到邀請卻進來了,他大概是在震驚這個。”
“呵”,帝迦笑了一聲,“那他完全想多了,我不是被你召喚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