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我可以?把我的死對頭0074介紹給她!】
系統(tǒng)高興地在數(shù)據(jù)庫里轉(zhuǎn)圈圈,得意洋洋道∶【我只要把辛姒的資料給導進去,其他什么都不用做,0074肯定會搶著要的!
至于到?時候結(jié)果會怎樣,那?就全靠0074的運氣了。
“那?你呢,系統(tǒng),你也會離開嗎?”
晏吟秋跳下了高桌,腳步輕盈朝內(nèi)殿走去,她隨口問道∶“那?些?任務(wù)者們都已?經(jīng)死了,那?接下來要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總部只說天道重立,或許要等到?這個世界的天道重新穩(wěn)定下來才?可以?吧。】
系統(tǒng)聞言也有些?沮喪,這次的任務(wù)是它之前從?未經(jīng)受過的變動,打從?一開始和晏吟秋綁定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不對勁了,到?最后越來越崩,它感覺這個世界都七零八碎的。
它實話實說道∶【本來我的任務(wù)就是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穩(wěn)定,我的存在也是應(yīng)該為天道服務(wù)的!
天道即為世界法則,是每一個世界中最為核心的部分,原本這是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該是天道的陪襯,但卻出現(xiàn)了晏吟秋這個意外。
“說起?來……我總感覺你身上有仲長蕪的氣息!
晏吟秋猶豫了一瞬,猜測道∶“難道這也和天道有關(guān)?嗎?”
【有可能,因?為我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拿到?的是最高權(quán)限,是世界法則主動接納我進來的。】
晏吟秋對系統(tǒng)的回答不置可否,她走進內(nèi)殿打量著桌上放著的弒云劍,無聲無息設(shè)下了結(jié)界。
弒云劍早在晏吟秋靠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響起?了嗡鳴,那?是來自上古龍神同源血脈的共鳴。
晏吟秋神色平靜地將劍拔出了劍鞘,劍刃之上閃著寒光,她只是輕輕一碰,指尖便立即被割出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頓時滴下。
“弒云劍……”
晏吟秋垂下了眸子,唇畔卻突然浮現(xiàn)起?一絲淺淡的笑容,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希望你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用它!
“我沒騙人,我是說真的,我真的看見晏吟秋了!剛剛她明明還在這里的!”
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殿傳來,晏吟秋淡定自若地把手中的弒云劍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頂著自己現(xiàn)在的小孩身體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她的身體和修為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迅速增長的,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稚童,但到?現(xiàn)在看著已?經(jīng)有八九歲的樣子。
“我今天一進來,就看到?這么大一條白龍趴在桌子上,那?明顯就和晏吟秋的原型長得一模一樣——”
弒云還在連比帶劃跟江景鶴一行?人解釋晏吟秋的突然出現(xiàn),卻見在場其他人的視線突然轉(zhuǎn)移,朝他的身后看去,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詫表情。
“怎么了?”
弒云愣了一下,下意識緊跟著轉(zhuǎn)頭,看到?晏吟秋現(xiàn)在的模樣頓時瞳孔地震。
臥槽!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晏吟秋怎么變成小孩了?!
弒云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晏吟秋的面前,把她抱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結(jié)結(jié)巴巴道∶“晏吟秋……你是晏吟秋吧?”
晏吟秋眨了眨眼睛,她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先是點頭認同了自己的身份,而后奶聲奶氣道∶“你們是誰呀?”
“不會是失憶了吧?”
江景鶴也慌忙上前查看晏吟秋的情況,對上她天真無邪的眼睛,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嗎?”
“是好心的姐姐送我回來的!
晏吟秋驚喜地看著江景鶴手里的白公主,伸手就去摸它的毛毛,高興道∶“哇,是兔兔!”
江景鶴愣了一下,連忙將手里的白公主塞到?了晏吟秋的手里,看著她好奇地戳著兔子的耳朵,眸色不由得溫柔了一瞬,一直懸在心頭的大石頭終于安穩(wěn)落地。
自從?晏吟秋失蹤以?來,他幾乎是日夜不休找遍了大半個修真界,如今晏吟秋安然無恙的回來,他也終于可以?徹底安心。
只是她現(xiàn)在卻突然變小了……
江景鶴垂眸打量眼前的晏吟秋,甚至用九幽瞳從?頭到?尾探測了一番,卻并未在她的身上看到?任何?異常,看起?來不像是中了某種術(shù)法的緣故。
系統(tǒng)不明白晏吟秋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始裝傻,只不過今天來的人確實不少,除了江景鶴之外,五峰的首席長老們幾乎也都過來了,最角落里還站著一個一言不發(fā)?的江軻,看起?來各外突兀。
江景鶴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對現(xiàn)在的新任藥峰首席長老秦艽問道∶“秦長老,可否請您過來看一下晏夫人的身體是不是中毒所致?”
秦艽聞言一愣,她點了點頭,上前搭上了晏吟秋的手腕,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
“少宗主,還是請師長老過來看看吧。”
秦艽面上閃過些?許的猶豫,開口道∶“晏夫人的脈象有些?不太正常,但也不像是中毒……師長老博學廣知,可能會知道為何?!
她現(xiàn)在能感受到?的是,晏吟秋的身體里蘊含著極為磅礴的靈力,脈息強烈,像是幾乎就要破體而出,有點像靈體自爆之前的跡象。
“這么嚴重?”
在一旁圍觀的文?扶柳聞言臉上也劃過一絲詫異,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郁承,郁承的臉上果然也帶著些?許的為難,但是頂著所有人的視線,他也只得艱難點頭應(yīng)下,“那?我去……”
“不用了,人我已?經(jīng)帶過來了!
原本緊閉的殿門突然被打開,黎堯幾乎是片刻就沖到?了晏吟秋的面前,上下打量確認她的安全,看到?她已?經(jīng)由琥珀色變?yōu)闇\金色的眸子,不由得也是一怔。
師月素跟在黎堯的身后緩緩走了進來,她的腳步有些?虛浮,臉色蒼白如紙,身形也消瘦了不少,神色之間?總是不由自主會流露出些?許恍惚。
自從?師碧瀾與她徹底斷絕關(guān)?系,親手養(yǎng)大的赤焰也被她親手所殺,師月素便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她終日里閉門不出,總是反復嘟囔許多年前的舊事,看著人都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
蕭韻儀倒是過來看了幾回,但也只說這是心病,根本無藥可治。
晏吟秋見到?師月素如今的模樣也是一怔,很難將現(xiàn)在失魂落魄的師月素與曾經(jīng)那?個清高自負的藥峰長老聯(lián)想在一起?。
“有事嗎?”
師月素神色疲憊,她看向?在場最熟悉的郁承,幽幽問道∶“你們,找我過來……有事嗎?”
郁承聞言一頓,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道∶“是,請你過來是想讓你看一下晏夫人現(xiàn)在的情況。”
“晏夫人……”
師月素緩緩轉(zhuǎn)頭掃視了在場眾人,面上還帶著些?許迷茫與困惑,似乎根本不明白郁承所說的晏夫人到?底是誰。
這幾天以?來,她的記憶也有些?開始衰退,就像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明明看起?來熟悉無比,可是她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哪里,只能憑借自己的本能行?事。
“師月素最近有點老糊涂了。”
黎堯見狀小聲對江景鶴側(cè)頭道∶“她已?經(jīng)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把脈看病。”
江景鶴聞言眉頭越皺越緊,他牽著晏吟秋的手走到?師月素的面前,溫聲道∶“師長老,可否請您看一下這個孩子的情況。”
“孩子……哪里來的孩子……”
師月素喃喃自語了一瞬,她緩緩低下頭和晏吟秋對視,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臉色大變,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她蹲下身與晏吟秋平視,伸手碰著她的臉頰,指尖下溫熱的觸感讓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晏吟秋越看越覺得有些?瘆人,連忙把自己的手給拿了出來,想要轉(zhuǎn)移師月素的注意力。
師月素愣了一下,下意識將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秦艽在旁邊低聲道∶“師長老,她的脈象似乎有些?太過猛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內(nèi)靈力暴動的緣故!
“張嘴。”
師月素沒有理?會秦艽,只是捏著晏吟秋的下巴示意她張嘴,晏吟秋乖乖張開了嘴,師月素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牙齒,忽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輕聲道∶“好孩子,你沒事,只是在慢慢長大!
“我?guī)慊厝ズ貌缓?跟我一?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
師月素突然像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一樣,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上前就想要抱著晏吟秋離開,江景鶴見狀嚇了一跳,連忙眼疾手快抱著晏吟秋退后。
文?扶柳見狀連忙快步上前拉住了師月素,師月素淚如雨下,看著晏吟秋不停念叨著師碧瀾的名字,到?最后文?扶柳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抬手將她劈暈,和付珈音一起?把師月素一起?扶了下來。
“師長老這是心病,看見這么大年歲的孩子就以?為這是師碧瀾,真是可惜,當初怎么就沒好好珍惜……”
站在角落里一直默不作聲的江軻突然出聲,他的視線落在了晏吟秋的身上,神色之上不見半分異樣,關(guān)?切道∶“只是晏夫人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疼,不知道該如何?照料才?好!
晏吟秋狀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江軻,依舊在接著裝傻,像是自己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只不過他們只是數(shù)月沒見,現(xiàn)在江軻的眼睛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紫色,幾乎與黎堯別無二致,也不知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江景鶴聞言神色頓時有些?不悅,直接道∶“這就不勞宗主費心了,我自然會把夫人照顧好!
江軻挑了挑眉,對此不置可否。
“小飛蛇……”
晏吟秋坐在江景鶴的懷里,眼珠子卻直勾勾頂著黎堯身旁的螣蛇,她撲騰了一下手臂,示意江景鶴放開自己,噠噠跑到?黎堯的面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小飛蛇……我能看看你的小飛蛇嗎?”
黎堯受寵若驚,連忙把趴在肩膀上的螣蛇薅了下來,塞到?了晏吟秋的手里。
螣蛇一臉生無可戀地被晏吟秋扯著翅膀,甚至還要被黎堯用眼神威脅。
可惡的白龍幼崽!每次一見面就扯它翅膀,難道蛇長翅膀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嗎?!
“可以?飛飛嗎?”
晏吟秋滿臉期待地看著黎堯,旁邊的螣蛇聞言想跑,但是卻被黎堯一把拽了回來。
“當然可以?!
黎堯笑瞇瞇把晏吟秋抱起?來,直接把上古靈獸螣蛇當成哄小孩的工具,江景鶴見狀皺了皺眉,但想著黎堯應(yīng)該不會傷害晏吟秋,只得暫時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江軻身上。
螣蛇任勞任怨繞著整個太虛宗打轉(zhuǎn),飛得要多穩(wěn)就有多穩(wěn),生怕不小心就把晏吟秋給顛下去了。
然而晏吟秋剛剛離開眾人的視線立馬變了一副臉色,變臉速度讓系統(tǒng)看了都震驚。
“江軻是怎么回事?”
晏吟秋板著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淡淡道∶“你之前說過用獸血修煉會使人的瞳色變成紫色,江軻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他也用了獸血?”
“秋寶,撒謊騙人可不好。”
黎堯聞言嘴角抽了抽,頓時明白了晏吟秋為何?是那?副表現(xiàn)了,他掃了一眼下面隱匿在云霧之中的太虛宗,冷聲道∶“江軻早就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所以?江軻做這么多到?底是為了什么?”
晏吟秋想到?江軻如今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黎堯神色卻很是淡定,淡淡道∶“估計是為了練成九幽瞳吧!
“這個傳統(tǒng)從?我?guī)熥鸬臅r候就已?經(jīng)開始,他們想盡辦法培育擁有九幽瞳的弟子,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們用螣蛇血來洗滌我的血脈,三靈,五清,七星,九幽,我的極限便到?七星,最后只能作罷!
晏吟秋聞言皺了皺眉,淡淡道∶“獸血性烈,這樣做只怕會爆體而亡!
“是,我還算是命大的,但是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我的那?些?師兄師姐,還有江景鶴的父母兄長,皆是喪命于此!
黎堯看著已?經(jīng)落下的紅日,淡淡道∶“九幽瞳便是天道注視萬物的眼睛,也是魂魄的寄居之所,擁有九幽瞳之人會得天道眷顧!
“只是因?為如此,就有無數(shù)人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只為換那?一點點的希望,而天道只不過冷眼看著人類的笑話而已?。”
晏吟秋眉頭越皺越緊,追問道∶“所以?天道和仲長蕪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