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看到賈張氏就火大,寧愿多做些家務(wù)活,也不愿意照顧賈張氏。
秦淮茹皺眉道:“小當(dāng),你還有沒有點兒孝心?”
“我是沒孝心,她都生病了還沖我發(fā)火,我憑啥照顧她?”小當(dāng)翻著白眼說。
秦淮茹輕嘆一聲,抱江平安的腦袋抬起來,說:
“我去吧,艷玲要帶孩子,也很累的!
江平安坐了起來,皺眉道:“你們這日子過的,咋這么亂糟糟的?”
幾人都沉默不語,秦淮茹站起身來,抿了抿嘴,轉(zhuǎn)身去了賈張氏的房里。
見她們不說話,江平安左右瞧了瞧房間,又問:“你媽還跟賈張氏睡一塊兒?”
“是啊,就兩間房,我們和嫂嫂一起,她就只能跟奶奶睡了!毙‘(dāng)點頭道。
江平安微微點頭道:“今兒是除夕,你們咋過?”
“唉,隨隨便便過唄,家里出了事,哪還有心情過年?”唐艷玲嘆氣道。
說著,起身把孩子遞給小當(dāng),又跟她耳語幾句。
小當(dāng)點點頭,抱著孩子走了,并把門帶上。
回轉(zhuǎn)身來,唐艷玲擰開衣服紐扣,說:“我有些想,趁這會兒有空將就一下!
“也好,有些日子沒碰你了,怪饞的!苯桨舱讼,微笑道。
不一會兒,唐艷玲就柔情似水,用溫暖包裹著他。
房間外,小當(dāng)抱著孩子,側(cè)耳傾聽,也想進去。
但低頭看了眼懷里侄兒,她又忍住了。
這時秦淮茹端了臟水從賈張氏房里出來,看了眼小當(dāng)問:“他們……”
“嗯,正忙著呢!”小當(dāng)點頭道。
秦淮茹把臟水倒了后,過來抿了抿嘴說:
“孩子交給我吧,你和槐花這段時間也累著了!
“都去好好洗洗,剛好他在這邊,放松一下,我等會兒也來!
小當(dāng)臉色一喜,點頭道:“就知道媽疼我!
第六百八十七章 物是人非,除夕團聚
玩了幾個小時,快到中午。
江平安從秦淮茹家出來,順著樓梯往下走,迎面碰到了許大茂。
話說自從當(dāng)初婁曉娥去了港島后,江平安和許大茂的關(guān)系就一落千丈。
這一晃,就過去二十來年了。
江平安還是那么年輕,但許大茂卻頭發(fā)半白,滿臉滄桑,皺紋密布。
“可是江大領(lǐng)導(dǎo)?”許大茂佝僂著腰,歪著頭,眼神閃爍,往邊上讓了幾步。
他手里提著一只麻袋,蓬頭垢面,看上去暮氣沉沉,更沒了往日里的猖狂。
也不知道他從監(jiān)獄出來后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江平安停下腳步,居高臨下淡淡的看著許大茂,輕頷下巴。
“大茂啊,過年也不休息?”江平安詢問道。
因為許大茂揍了許寧安的緣故,十分不孝,所以跟家里人全鬧翻了。
對于許大茂的近況,哪怕是許月玲也不知道。
但看這情況,這家伙似乎干起了撿垃圾的行當(dāng)。
許大茂聞言,腰彎的更低了,嚅了嚅嘴,低眉聳眼道:
“勞大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我倒不是不想休息,但過年能撿到東西多,就舍不得休息。”
說著,雙從兜里慢吞吞掏了包煙出來,遲疑道:
“我這個是差煙,大領(lǐng)導(dǎo)可能抽的習(xí)慣?”
“呵呵,這話說的!苯桨残α诵Γ~步往下走了幾步。
“往前二十年,咱們要經(jīng)常有這煙抽,也算很有本事的了!
許大茂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灰白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回憶。
他這輩子記憶最深刻的,最懷戀的,就是當(dāng)初江平安當(dāng)了副科長后。
他常常拿著煙去找江平安抽煙聊天,打發(fā)時間的那段歲月。
那時候江平安剛剛發(fā)跡,他和江平安的關(guān)系要好,婁曉娥也沒跟他離婚。
那時候他當(dāng)放映員,走到哪兒都有人給他面兒,尊敬他。
別人差物資,他家從來沒差過。
吃的、穿的、煙酒茶葉米面布肉等等。
就算婁曉娥沒從娘家拿,只要跟江平安說一聲,也總能弄得到。
到現(xiàn)在為止,許大茂還是認為江平安是個很仗義的人。
可惜后來自己犯渾,心生嫉妒,把人給得罪了。
要不然抱上了江平安的大腿,他就算不努力,怎么著也能混個干部當(dāng)當(dāng)。
就像南易,現(xiàn)在就是主任級別的干部,完全就是找對了靠山。
見江平安從他手里接過煙,許大茂鼻子發(fā)酸,心里感動。
隨著日子過得越差,經(jīng)歷了太多旁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相對。
誰對他態(tài)度稍微好點,他就容易感動。
“我現(xiàn)在日子還過的去!痹S大茂抽了口煙說。
“和傻柱相比,我至少還有自由,有兒女,這輩子沒白活!
前幾年傻柱去了李懷德的飯店上班,許大茂以為他會東山再起。
期間可沒少著急,誰的日子都可以好過,但傻柱不可以!
于是他逮住機會,就送傻柱去吃糊糊了。
這是他這輩子認為辦得最漂亮的事,可惜只能暗自高興,不能跟別人說。
江平安笑了笑,問:“你借的欠賬,都還完了?”
“早呢,跟債主都說好了,有錢就還!痹S大茂搖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