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lǐng)導(dǎo)。”江平安上前,輕喊了聲。
又從兜里掏了煙遞過去,幫他點燃。
兩人吞云吐霧,小聲說著話。
如今形勢緊張,哪怕是江平安,也不能明目張膽和楊廠長走的太近。
當(dāng)然了,偶爾說幾句話,就算別人看到了,也不會說什么。
畢竟在軋鋼廠,他現(xiàn)在是僅次于李主任,有實權(quán)的領(lǐng)導(dǎo)。
“平安,多謝你為我說話!睏顝S長感激道。
短短一兩年,楊廠長像老了十歲,滿臉滄桑,頭發(fā)白了一半。
楊廠長聽人說了,他能平安落地,還能得一份掃地的工作,多虧江平安保他。
“哎,老領(lǐng)導(dǎo)可別這樣說,我只恨自己的能力有限!苯桨矅@道。
看了楊廠長幾眼,見他臉色蠟黃,一看就是沒吃好和休息好,江平安又道:
“晚點我抽空送些東西去你家,老領(lǐng)導(dǎo)心態(tài)放寬些,烏云總有散開的一天!
楊廠長眼神迷茫道:“何時才能散開?槍林彈雨我不怕,就怕晚節(jié)不保!”
深吸了口氣,他回過神來,抽了口煙,問江平安道:
“平安,你說現(xiàn)在是什么世道,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您老看不懂,我就更看不懂了!苯桨矒u搖頭,把整包煙都塞到他兜里。
一根煙抽完,江平安告辭離開。
下班回家。
轎車在馬路上緩緩行駛,沿街隨處可見亂象。
江平安暗嘆了聲,心道:“再過半個月,倉庫就裝滿了!
“要在運走之前,把那些寶物都裝到空間里,免得浪費!
他就喜歡李主任在前邊兒搶,他在后邊兒往空間里收。
“只是這樣做的話,李主任怕是沒好果子吃。
“算了,只挑些好東西,留些普通貨給他交差!
李主任還想往上走幾步,江平安是不會給他機(jī)會的。
以他的意思,李主任就該老老實實呆在軋鋼廠,為他搶東西。
“到底人多力量大,比我自己挨家挨戶去收尋,方便多了!苯桨裁雷套獭
身旁,秦京茹笑嘻嘻問道:“你在想什么美事兒?咧著嘴笑的那么燦爛!”
“哦,我在想秋葉一個人教孩子們上課,能不能幫得過來!苯桨残Φ。
現(xiàn)在學(xué)校停課,孩子們上不了學(xué),卻也不能讓他們荒廢學(xué)業(yè)。
所以江平安就請了冉秋葉,在自家騰了間房,當(dāng)作教室,給孩子們上課。
秦京茹微笑道:“我正要跟你說,雨水辦了停薪留職,說要回院兒里住!
“要是秋葉實在忙不過來,雨水也可以幫忙嘛!”
江平安怔了下,問:“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怎么沒跟我商量?”
“她不敢跟你說,怕你罵她!鼻鼐┤阈Σ[瞇道。
“所以干脆先斬后奏,把事兒辦妥了再跟你坦白!
江平安揚眉道:“這死丫頭,膽兒肥了啊,敢瞞著我做事了!”
秦京茹掩嘴輕笑。
回到家,何雨水果然抱著孩子來了。
她倒只生了一個男孩兒,許月玲和李美芳也都只生了一個女孩兒。
至于于莉和于海棠,兩個依舊是生的雙胞胎。
隨著功力深厚,江平安倒是能控制一些了,包括女人身上的香氣。
“你停薪留職的事,怎么不先跟我說說?”江平安擰著何雨水的耳朵問。
何雨水羞紅著臉,幽怨道:“我不也是看著孩子還小,想多陪陪他?”
“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木已成舟,你要打要罰,我都依你就是!
江平安松開手,瞪了她一眼,道:“晚上在收拾你!”
“嘻嘻,就知道你舍不得罰我!焙斡晁Φ馈
頓了頓,她收斂笑容,皺眉道:“對了,今兒秦淮茹找我說了件事!
“什么事?”江平安疑惑道。
何雨水道:“她想把我哥那間房租下來,說是讓棒梗住!
“棒梗跟大豐大立在我家住的好好的,干嘛去你哥房子?”江平安皺眉道。
他隔壁的房子一直沒被收回去,于是就把主臥給大豐大立等幾個男孩子住。
到于姑娘們長大了,就住客房,反正條件一樣,又是大炕,完全住的下。
“她這又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江平安沒好氣道。
“我看是吃飽了,所以才有那閑心,胡亂琢磨!
頓了頓,他沉吟道:“不過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租出去也好。”
“那我就答應(yīng)秦淮茹?”何雨水問道。
江平安搖頭道:“沒必要,那么大房子,找個隔成套房,再租出去劃算些!
“這事兒你別管,我來安排就是,你只等著收房租就行。”
何雨水嘆了口氣,說:“我哥要十多年才能回來,哎……”
她也不知道何雨柱怎么想的,為了點兒蠅頭小利,就去偷鋼材販賣。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嗎?
要不是她求了江平安幫忙,何雨柱百分百吃花生米。
就算如此,也少不了十多年的牢獄之災(zāi)。
江平安見她心情不好,勸說道:“別想那么多!
“正好你回來了,以后可以在家?guī)颓锶~教孩子讀書!
何雨水眼神一亮,高興道:“我就喜歡當(dāng)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