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承認自己壞,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
壞人,只他一個人就夠了。
不等何雨柱說話,江平安轉身對南易說:
“你跟我出來,跟你說點兒事!
南易應了一聲,跟著江平安往廚房外走去。
何雨柱原本想說話,卻被憋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
加上周圍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讓他說不出的郁悶和憋屈。
這才短短一兩年時間,當初自己不以為然的采購員,成了他的直屬領導。
自己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都要看江平安臉色行事。
以他的性子,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不過他也不傻,就算心里憋屈,卻也不敢表露絲毫。
江平安可不是之前的食堂主任,想兇就兇,想頂撞就頂撞。
這小子看似寬厚,私下里卻心狠手辣,何雨柱早就體會。
所以何雨柱看到江平安后,就像老鼠看到了貓一樣,瞬間老實了。
“盯著我看干嘛?不打掃衛(wèi)生了?還不去忙?”
何雨柱有火無處發(fā),只能把氣撒到馬華和小胖子身上。
至于其他工人,全都巴結南易,他也不敢招惹,生怕再被群起而攻之。
畢竟去年掃了幾個月的廁所,還歷歷在目。
馬華和小胖子見何雨柱呵斥,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忙活起來。
邊上的劉嵐不由的癟癟嘴,倒也沒多管閑事。
何雨柱現(xiàn)在被江平安和南易管得服服帖帖的,她也高興。
因為以前何雨柱當班長的時候,嘴臭霸道,她沒少跟著受氣。
哪像現(xiàn)在,工作時除了幫忙切切菜外,還能跟著南易學廚藝。
說不定等轉正之后,她還能參加炊事員考核,成為正兒八經(jīng)的廚師。
廚房外。
江平安跟南易說:“食堂組長的選人,最近就要提上日程。”
“別的食堂我不管,第一食堂最近一個月內(nèi),不能出丁點兒紕漏!
“這事兒你要上點心,多盯著點,有那上跳下竄的,也別手軟。”
“機會就一次,錯過了以后就很難有機會了,你可要把握住!”
組長雖然放到地方去,也只相當于股長級別,卻也有編制。
干部編制和工人編制,不管是從前途看,還是從今后的待遇看,都是兩回事。
至于南易的家庭成分問題,對江平安來說都不是事兒。
只要南易謹守本分,踏實工作,江平安就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庇護他。
“多謝領導提醒,我曉得輕重,一定不負辜負領導的厚望!蹦弦妆響B(tài)道。
頓了頓,他猶豫一下,繼續(xù)道:
“老初說,第一食堂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也就何雨柱!
“我倒不是背后說他壞話,而是年前有好幾次,他都打算拿東西走。”
江平安皺眉道:“有這回事兒?你怎么不跟我匯報?”
“咋啦,我去年定的規(guī)矩,這才么幾天就當成了耳旁風?”
南易連忙道:“沒有,絕對沒有,因為我們盯得緊,何雨柱一直不找到機會!
“這捉賊捉臟,我們沒抓到現(xiàn)行,所以也不好把沒發(fā)生的事向領導匯報。”
“不過已經(jīng)有好幾次工人跟我說,何雨柱有想把東西往外的舉動!
江平安臉色稍緩,微微點頭道:
“既然如此,就再盯緊些,不能看到同志真正犯錯。”
“甚至哪怕事情沒有真正發(fā)生,你也可以明言批評他!警醒他懸崖勒馬!”
“要知道批評他是為他好,相信何雨柱不是不和好歹的同志!
南易臉色肅穆道:“領導說的對,這事兒我會認真對待!不能讓同志犯錯!”
“以后每天早、中、晚,我都會開一次短會,翻來覆去批評教育何雨柱!
“要讓他端正思想,打牢思想之基,才不至于走偏、走歪、走得不端正!
江平安滿意道:“不錯,你能領會我的意圖,我就放心了!
事情說完后,兩人分開,江平安又去其他幾個食堂巡視了一圈兒。
中午吃了飯后,江平安回到后勤上班。
坐著處理了一會兒文件。
江平安突然想到年前楊廠長說過,陳主任在開始想辦法病退的事。
于是連忙起身,去了隔壁辦公室,跟陳主任確認此事。
說起來,江平安在軋鋼的真正貴人就是陳主任。
也是靠他的引薦,江平安才有機會和李副廠長以及楊廠長搭上線。
更何況陳主任還把事關李副廠長黑底的賬簿全交給了他保管。
這分信任,由不得江平安不感激。
“這事兒是真的。”江平安過來問,陳主任自然實話實說,沒有隱瞞。
“我瞧著最近新聞上的風頭有些不對勁,你應該也有所察覺!
江平安凝重點頭道:“是有些零星火苗興起,主任的敏銳性是對的。”
“不過一旦退下,手里沒了權利,主任,恕我直言,怕是不大安全!”
陳主任若不退,李副廠長還有可能看在以往的香火情上庇護他。
若徹底退休,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
就算李副廠長不整他,但別的人呢?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