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婁家的資產(chǎn)比起往些年只多不少。
只不過因為婁廣成兩口子一直心懷僥幸,故土難離,所以才一直沒離開罷了。
現(xiàn)在為了婁曉娥和倆孩子,也為了不連累江平安,他們就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婁曉娥一家人也是今兒才知道這兩個女人,他們一家倒沒說什么。
到底是從舊社會過來的家庭,對這點事都看得開,也習(xí)以為常。
徐慧真和陳雪茹一左一右靠在江平安懷里,抹著淚。
江平安沉吟道:“那邊的醫(yī)療條件到底要好些!
“你們?nèi)ツ沁吷⒆,又有曉娥和伯母她們照顧,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等明年四五月份,我就過來了,咱們不一樣能夠團(tuán)聚?”
兩人都是經(jīng)商的好手,估計也閑不住。
江平安倒不怕她們沒事兒做,而且也做了相應(yīng)的指點。
當(dāng)然凡事都在變化,具體怎么操作,就靠她們隨機應(yīng)變了。
陳雪茹哽咽道:“說好了,明年要準(zhǔn)時過去!
“要是敢不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徐慧真道:“我們走后,家里的房子都拜托街道租出去。”
“我和雪茹有不少家當(dāng)沒來得及搬走,你幫忙處理一下!
“特別是那些老家具,你要幫我藏好,一件兒也不準(zhǔn)弄丟了!
陳雪茹點頭道:“對對對!我后院兒倉庫里還存了不少綢緞呢!”
“你又進(jìn)貨了?”江平安皺眉道。
陳雪茹搖頭道:“沒有,還是往年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年的生意是真不好!”
“綢緞都是有錢人穿的,關(guān)鍵這年頭有錢人日子也不好過!
“原先進(jìn)了幾批貨,全都積壓庫存沒賣多少。”
江平安頷首道:“行吧,你們的東西,我都會保存藏好的!
放開二人后,他又轉(zhuǎn)把坐在沙發(fā)上的婁曉娥扶起來,說:
“時間不早,我送你們?nèi)ボ嚿习!?br />
婁曉娥微微點頭,雙腿顫顫巍巍,任由他扶著往外走。
今兒白天,到底貪心了些……
兩輛小轎車,都是婁家的。
原本只備了一輛。
但多了徐慧真、陳雪茹和蔡全無三人后,就又調(diào)了一輛過來。
都是進(jìn)口車,同樣的車婁家另外還有三輛,放在其他房子里。
至于司機,先備了一個。
但現(xiàn)在有兩輛車,等會兒就只能婁廣成親自開一輛了。
天已黑盡,該啟程了。
眾人行禮準(zhǔn)備妥當(dāng),相繼上車。
沒有再依依不舍,都知道輕重。
到了七點后,兩輛黑色小轎車開出別墅小院兒,消失在夜幕之中。
江平安目送他們離開,心想婁曉娥她們肯定已經(jīng)在嚎嚎大哭。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能夠這么順順利利的離開,已是萬幸。
收回目光,江平安回屋里,打量房子里的一切。
真皮沙發(fā)、電視機、唱片機、放映機、紅木家具、名貴古董、古畫、古籍……
江平安一樣都不放過,全都收進(jìn)了空間。
整個晚上,他都在京城各地奔波,前往各處房產(chǎn)把里面的東西都收起來。
也包括徐慧真和陳雪茹家的,都是些值錢的東西,不能便宜別人。
收完之后,也會順便抹去自身痕跡、腳印,謹(jǐn)慎些總沒錯。
第二天正常上班。
眨眼,三天過去了。
這天上午,江平安正在后勤上班,許大茂滿臉悲憤的跑了進(jìn)來。
“江平安,婁曉娥一家人不見了!”
許大茂推門而進(jìn),急切問道。
江平安臉色一變,刷地起身問道:
“什么意思?怎么了這是?”
后邊兒劉兵跟了進(jìn)來,拉著許大茂就往外走,并道:
“許大茂,你想死別連累我,快跟我出去!
許大茂用力犟開,眼眶通紅,大聲嚷嚷道:
“今兒一早,我收到郵局的郵件!
“打開一看,里面是我和曉娥的離婚協(xié)議書和離婚證!”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簽了協(xié)議書,連孩子都不要了,我特么糊涂。
“嗚嗚……我心急了,跑去婁家一看,已經(jīng)人去樓空,不見人影。”
說著,把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以及離婚證扔到江平安桌上,蹲下來捂臉嚎嚎大哭。
江平安揮手示意劉兵出去,又拿起桌上的兩樣?xùn)|西瞧了瞧,問道:
“你先別哭,這可能是別人的惡作劇呢?”
“不可能!這協(xié)議上的字確實是我簽的!痹S大茂起身抹淚道。
“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簽的了!”
“我的倆孩子啊,嗚嗚,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江平安微微點頭,又皺眉問:“那這離婚證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你跟曉娥姐到底鬧了什么矛盾,都有孩子了還要離婚?”
許大茂直搖頭,滿臉悲戚,淚流滿面說:
“我也不知道,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跟她離的婚!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那岳父在陰我。”
“上上個星期,我去看娥子和孩子,婁廣成拼命的勸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