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了?”江平安隨口問道。
南易猶豫一下,回答道:“就是洪昌悄悄跟我說,那文慧不讓洪昌碰她。”
“真的假的?他們領(lǐng)證了嗎?”江平安驚訝道。
南易點頭道:“領(lǐng)證十年了,文慧一直不讓碰,所以洪昌背地里感覺很憋屈。”
“所以領(lǐng)導(dǎo)晚上去了洪昌家里,如果看到他們兩口子有些怪,還請見諒!
江平安笑道:“我是去吃飯的,又不是家訪的!
“放心吧,不管他們兩口子怎么樣,我都懶得管!
“不過話說回來,你師弟也太老實了吧?”
“這……其實洪昌倒也不老實,可能是太喜歡文慧了吧!”南易支支吾吾道。
據(jù)他所知,劉洪昌除了喜歡文慧外。
似乎跟他那青梅竹馬叫楊麥香的姑娘也不清不楚。
江平安疑惑道:“結(jié)婚都十年了,那你師弟比你歲數(shù)大吧?”
“嗯,是要大不少,不過他拜師晚,所以是我?guī)煹!蹦弦c頭道。
“說起來,我們現(xiàn)在拜的師傅,都是半路帶藝拜的師……”
回到院兒里。
江平安熱了水洗澡,換了身干凈衣服。
南易的動作倒是比他快些,直接跑去澡堂洗了,不用燒水。
兩人也不耽擱,收拾妥當(dāng)后,就直接出門。
一路無話。
胡同口。
江平安打量了幾眼大雜院兒,微笑道:“這院子也不小!
“是不小,洪昌是住在文慧家的,跟上門女婿一樣。”南易笑道。
這事兒他其實也弄不明白,劉洪昌有那么好的技術(shù)。
和什么樣的姑娘結(jié)婚不好,偏要跟文慧結(jié)婚。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劉洪昌結(jié)婚十年了,連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文慧。
他是怎么忍下來?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院兒里傳來陣陣飯香。
院門大開,兩人邁步進了院子。
“咦,那人是誰?”
江平安眼尖,看到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在一家住戶門口偷窺,不由輕咦一聲。
南易側(cè)頭望去,皺眉道:“他就是洪昌……”
話音未落,就見院兒里從四面八方涌來不少的人,直往劉洪昌面前圍去。
這些人拿著籮筐、扁擔(dān)、鐵鍬、木棍、掃把等等工具,氣勢洶洶。
“他們這是要干嘛?”南易一臉茫然道。
對面的劉洪昌聽到動靜,剛要回轉(zhuǎn)身來看,就被人用籮筐扣住腦袋。
“打!臭流氓!打死他!打死這個臭流氓!”
扁擔(dān)、鐵鍬、木棍直往劉洪昌身上招呼,打得他嗷嗷直叫。
劉洪昌擒住籮筐蹲在地上遮擋,又有人用腳連蹬直踹。
眾人義憤填膺,越打越來勁兒。
“不是,他們干嘛要打洪昌?”南易愣了片刻,就要上去阻攔。
這時一個婦女聽著籮筐里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連忙揮手說道:
“別打了,別打了,都停下,我怎么聽這聲音像洪昌!”
劉洪昌怒氣沖沖,刷地直起身來,扔掉籮筐,滿腔怒火、橫眉冷眼大吼道:
“什么叫像?我就是!”
先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江平安側(cè)頭一看,就見墻角邊有一個姑娘正往這邊打量,面露得意之色。
不用說,今兒劉洪昌挨打,肯定是這姑娘搞得鬼。
不過江平安沒多管閑事,正要叫南易離開,今兒吃這頓飯明顯不方便。
南易卻沒想那么多,連忙走了過去。
對面的劉洪昌冷冷的環(huán)視一眼打他的人,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
然后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去。
帶頭的大媽誒了聲,想解釋來著,可劉洪昌已經(jīng)走了。
其他人頓時七嘴八舌嚷嚷起來。
“打錯人了,他上這兒干嘛來了?”
又有人問帶頭大媽:“你不說有流氓嗎?”
“這我哪兒知道啊?”大媽也是一臉懵逼。
“這不文遠說的嗎?你看這事兒弄的!”
另一邊,南易追了上去,和劉洪昌進了房間。
江平安遲疑一下,也跟了過去。
“洪昌,這是江主任,我現(xiàn)在的領(lǐng)導(dǎo)。”南易介紹道。
劉洪昌點了點頭,彎腰拱手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江主任!”
“您初次登門,就讓您看到這種破事兒,實在有些晦氣。”
江平安搖頭笑了笑,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我看今兒也不適合聚餐了,要不改日吧!”
劉洪昌連忙道:“別啊,食材都準(zhǔn)備好了,還請江主任務(wù)必賞光!
“主任,食材難得,要不您就委屈一會兒?”南易也開口相勸。
這時,就見一個女人披頭走了進來,看樣子是剛洗過頭發(fā)。
這女人長得倒是漂亮,鵝蛋臉兒,身材風(fēng)韻飽滿,氣質(zhì)清麗文靜。
見屋里有人,她愣了一下,南易她認識,江平安倒是不認識。
于是對兩人淺淺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皺眉跟劉洪昌說:
“洪昌,你這是干嘛呀?你、你說這事兒弄的……”
“弄的咱們在街坊鄰居面前多丟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