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點頭道:“那就要想辦法不得罪人了!
“不說這個了,這種事兒我早有預(yù)料,到時候再看!
秦淮茹輕嗯了聲,小聲道:“還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
“東旭讓我把何雨水幫你洗衣服的事?lián)屵^來,嘻嘻……”
江平安皺眉道:“這事兒你別摻和!
“雨水那丫頭給我洗了好幾年衣服,洗的好好的,不要徒生是非。”
“還有,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明面上你不許給我洗衣服。”
秦淮茹嘆了口氣:“所以我拒絕了,他再怎么勸我,我都不答應(yīng)!
“嘻嘻……說來也好笑,我越是這樣,他們反而越是相信我!
“今兒婆婆還夸我,說我守本分,知分寸,是個好媳婦兒。”
江平安嘿嘿直笑,道:“她經(jīng)常罵你,輕易表揚你一回,你倒是高興!
“切,能被表揚,誰愿意經(jīng)常被罵呀!”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道。
休息一會兒后,秦淮茹竊竊私語道:
“平安,姐要回去了!
“嗯,小心點兒,就不用我叮囑了吧?”江平安回道。
秦淮茹頷首道:“放心吧,早就輕車熟路了!
“謹(jǐn)慎無大患!苯桨驳。
秦淮茹點了點頭,回道:“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窸窸窣窣一陣后,秦淮茹輕手輕腳的走了。
翌日。
江平安一早起來,洗漱過后。
用個小陶罐,裝了三兩豬油。
三兩豬油不少了。
在京正式戶口,每人每月發(fā)放油票一張,憑票可購食油三兩。
而且那油還不是豬油,大都是豆油或棉籽油,也叫衛(wèi)生油。
江平安直接給劉嵐一個人定量的豬油,算是非常大方了。
不是江平安摳門兒,而是要跟著社會環(huán)境走,不能脫離實際。
收拾好后,江平安推車出門。
一路上遇到院兒里在軋鋼廠上班的人。
都遠(yuǎn)遠(yuǎn)的喊他江副科長,比以往多了許多尊敬。
江平安都一一點頭回應(yīng)。
來到廠里,江平安在辦公室看著文件。
這時江一虎拿了厚厚一疊信封來了。
“這是什么?”江平安納悶兒道。
不會這么快就有人賄賂他吧?
“是各部門和領(lǐng)導(dǎo)交好的人送的份子!
“一個部門一個信封,全是糧票。”
“送禮的人和數(shù)量每個信封里也有清單!
江平安接過去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全是糧票,這個可是硬通貨,在這年頭,比什么都好使。
通常都送一斤,一些關(guān)系近的送兩三斤,主任和科長都送五斤。
就連車間也有工人和組長、主任送票。
十幾個信封加起來有兩三百多斤糧票,由此可見江平安的人脈。
“行吧,我知道了。”江平安點點頭,揮手讓江一虎退下。
把信封都收起來,到時候還得謄抄個禮薄,別人有事兒也要回禮。
心想著李副廠長交待的事,快過去一個星期,該有個結(jié)果了。
估計他岳父也等著急了,這次江平安能升任副科長。
對方雖然只打了個電話,但那些人,一個電話就是天大的人情。
江平安點上煙,默默抽著,暗想等會兒跟李副廠長要提的條件。
一根煙抽完,心里就有了主意。
于是立刻起身,前往李副廠長辦公室。
“來了?坐!”李副廠長含笑道。
接著,他跟秘書使了個眼神。
秘書默契點頭,轉(zhuǎn)身退了出去,在門口守著。
李副廠長迫不及待道:“有結(jié)果了?”
“嗯,對方算是被我纏怕了!苯桨彩嫘囊恍Α
“我這軟磨硬泡的功夫可不是開玩笑的,很少有人擋得住!
李副廠長哈哈大笑,大贊道:“好好好!快說說具體情況!”
“原來的每月三粒供應(yīng),價格不變,也只收錢!苯桨渤烈鞯馈
李副廠長點頭道:“看來對方還比有誠信。”
“此外,最多每月還能提供九粒,不過條件變了!苯桨怖^續(xù)道。
“價格從原來的一百八,變成了二百四,也就是一根小黃魚的價。”
“這九粒藥,今后也只收小黃魚,哪怕金價有波動,也以小黃魚為準(zhǔn)!
現(xiàn)在金價每兩二百四十塊。
金條有兩種,一種為十兩,俗稱“大黃魚”。
一種為一兩,被稱為“小黃魚”。
江平安繼續(xù)道:“除此之外,每年還需要三個工作名額,年初就要!
“他說工作名額是誠意,必須落實,這個我沒辦法拒絕。”
“今年已經(jīng)年底了,他先供藥,事先表示誠意!
不怪他貪心,這就跟計劃外的東西一樣,有錢也買不到貨。
所以肯定要貴,才能彰顯出價值。
真要賣便宜了,還會引人懷疑,人就是這么奇怪。
況且江平安這里的貨,還是非常難得的珍品。
如果拿到國外去賣,只要找對了人,一萬美金一粒也有人搶著要。
至于李副廠長他們,為何不找江平安打聽對方的信息?
這不是傻么?
一來江平安還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