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喂,小乙啊,今年就不能去和你過年了,大帝這邊宴會呢,這邊人太多,掛了啊……嘟嘟嘟……”
“唉……”
看著掛掉的電話,丁小乙不禁嘆了口氣。
“嘩啦啦……”
浪花一波一波砸過來,丁小乙感覺涼颼颼的。
正想著要不自己回現(xiàn)實里去找兄弟們玩玩得了,正想著,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
丁小乙走出門一瞧,頓時就愣住了,只見房門外,一名青年正站在門口。
青年長發(fā)如瀑,身上帶著一股出俗脫塵的氣質(zhì),仿佛不該存在于此世間,但他身上明明穿戴的現(xiàn)實中的衣服嘛。
就在丁小乙愣神之際,青年指了指旁邊門前懸掛的木牌:“客棧還營業(yè)么?”
“營業(yè)啊,可你不回家過年么?”
青年笑了笑了:“本來是,隨便走走,就走到這了!
“得了,快進來吧。”
丁小乙見狀反倒是挺開心,總算是不用自己過年了。
請對方走進院子,青年不禁眼睛一亮:“好漂亮的房子啊,沒想到黃泉邊上還能有這樣一棟宅子!
“咦,這是你……”這時青年將目光看向了大頭。
“這是我兄弟,不用管他,咱們進屋暖和,今年來得正好,我正發(fā)愁沒人一起過年呢,兄弟怎么稱呼?”
“徐童!”
“丁小乙!
兩人坐下后,丁小乙有些尷尬,因為想要吃點什么,家里好像什么也沒準備。
好在徐童察覺到丁小乙的不自在,便是笑盈盈道:“正好,相逢就是有緣,我這里有好酒,咱們可以一起喝!
說著便是從腰間解下自己的【沉沙】葫蘆。
看到這葫蘆,丁小乙頓時就樂了:“我這酒量,你怕是不知道,饒是三江四海,也休想灌醉我,更何況你這個小葫蘆,恐怕……”
徐童聞言眉頭微挑:“哦,那你可就小瞧我這葫蘆了,我這葫蘆有三千大千世界,里面什么口味的酒水都有,不怕你喝不盡興!”
一聽這話,丁小乙頓時有點不服氣了,自己什么酒沒喝過,大帝的御酒,娘娘的珍藏,自己偷著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于是拿來葫蘆,打開壺塞,頓時一股香味飄來,嗅上一口就覺得渾身骨頭都快酥了一樣,饒是丁小乙也不禁拇指大動,舌下生津。
“好酒!”
丁小乙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僅憑酒香就忍不住直呼好酒,當(dāng)即拿出酒杯,淺品上一口。
一時濃香四溢,香味順著味蕾直沖頭頂。
“果然是好酒!”
說完丁小乙不免有些失落,“這么好的酒,可惜沒有好菜啊。”
“你守著外面那片海,還怕沒好菜?”
徐童指了指外面那片黃泉,此刻黃泉退潮,似乎有不少大貨在其中,隨便抓上兩個來,也能做上一桌美味佳肴。
丁小乙何嘗不知,只是……他面露難色:“徐老哥可擅廚藝?”
徐童嘴角上揚:“我啊,精通佛道陰陽術(shù),斷得乾坤大世界,諸神見我如見鬼,唯獨不沾陽春水。”
“嘶,好家伙,沒見過把不會做飯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丁小乙直呼學(xué)到了。
可兩人隨后面面相視,頓時神色無比尷尬,誰都不會做飯。
至于瘋狂招手大頭,兩人完全視而不見。
正當(dāng)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兩人耳朵一動,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嚻嚨奈锁Q聲。
伴隨嗡鳴聲而來的,卻是一段快嘴響聲:“只見那趙子龍一身赤膽,手一攥,腰一挺,槍出如龍,七進七出,終是降服長版婆……”
“咦,這相聲……”徐童聽著聽著有點不對勁啊,難道是錯別字,還是口音重呢?
“咳咳,別在意這些細節(jié)!”
丁小乙趕忙揮了揮手,示意徐童不要在意,隨后兩人走出門一起瞧,只見一輛破奔馳已經(jīng)停在門前。
廖秋走下車來:“恭喜發(fā)財,新年大吉!”
“秋哥,來得正好,我這里有好酒,一起喝一杯!”
丁小乙揮著手,示意廖秋快來。
“不不不,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我來送個人,馬上就走!
廖秋咧嘴笑著說道。
“送人?誰。看筮^年的怎么往我這里送呢?”
丁小乙滿臉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一個倒霉蛋,被老婆給踢出來了!
只見廖秋說著,走到車門旁把車門打開,一張清瘦的臉龐出現(xiàn)在徐童和丁小乙兩人面前。
男子有著一對似是寶劍般的眉毛,臉頰似是刀削棱角分明,一走下車,便是朝著丁小乙道:“是我!”
“趙大哥!
看到眼前來人,丁小乙腦瓜子嗡的一聲,不由得想起當(dāng)年昆侖山上,他親眼看著趙客一步步在時間的蠶食下逐漸老去,最終是被一位紅衣女子抱進了棺材。
看到趙客,丁小乙內(nèi)心動容,激動地走上前緊緊抱住趙客的肩膀。
“我還以為再也遇不到你了呢!”
“嘿!”
趙客咧嘴一笑,旋即眸光揚起,卻見站在門前的徐童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一副神色古怪的模樣。
眼見趙客看向自己,徐童臉上神色從容,朝著趙客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