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跟在后面嘴里嘀咕道。
這也不能怪他多疑,刑天大豐的話徐童都有些不相信。
牛皮吹得太大,他若是地位如此尊崇,又怎么會落在亞特蘭蒂斯的手上。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家伙卻是不是那些部落的漢子。
徐童目光看向眼前這座城池,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就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堡壘。
只見黑色的城墻平地拔起連綿百里、高數(shù)百丈,恰恰圍成了一正方形,四角各有一座山峰,山峰的頂部,有高十丈的大型箭塔,盡以黑石搭就,煞氣凌人。
天空上一縷縷厚重的星辰靈光從天空涌了下來,那純粹的靈氣濃厚得讓人不敢相信。
各色靈光灑落在安邑的建筑上,那些全部用巨石搭建的亭臺樓閣,外表都泛起了一層明亮的光芒。
地上水汽升騰,淡藍色的霧氣慢慢地升了起來,那些建筑就在霧氣中搖晃,整個安邑也就像一頭閃爍著異彩的巨獸,在霧氣中擺動起自己的身體。
徐童想要以神目通直接窺視安邑城中樣貌,結(jié)果卻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給阻擋下來。
就連他的實力都無法看破這座城池,可見這里的防御有多么強。
“站。!”
刑天大豐剛把牛皮吹出口,人還沒走到城門前,就被兩個身穿黑甲的士兵給攔住。
這些身披黑色鐵甲的士兵目不斜視,一個個都微微昂著頭,眼睛都翻到了天上去。
門口處卻有十幾名士卒在抽查往來的行人,尤其那些身上佩戴了兵器的行商、護衛(wèi)之類,更是端詳了又端詳,才放他們進去了。
兩名士兵盯著面前披著獸皮,披頭散發(fā)的刑天大豐,頓時滿臉的嫌棄,皺著眉頭道:“哪里來的野漢,這里是安邑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里來滾那里去!”
刑天大豐聞言,頓時呆滯了一秒,旋即頓時大怒,指著面前士兵的鼻子,那粗大的手指,都恨不得戳進士兵的鼻孔里:“你個蠢物,瞪大眼睛,給我看清楚老子是誰!”
士兵也沒想到這個野蠻人竟然這么狂妄,頓時就惱了,拔出腰間短劍:“大膽的蠻徒,竟然膽敢闖安邑城門,難道是活膩了不成,快快退下,否則殺無赦!”
隨著士兵的怒呵聲,又有四名黑甲士兵立刻圍了上來,極其不善地怒視向徐童等人。
這下刑天大豐的臉都氣黑了,但他并不是傻子,知道這幫蠢物不認得自己,便是冷哼一聲道:“吾乃刑天大豐,讓你們的管事的滾出來見我!
士兵聞言一怔,面面相視,對于刑天大豐的名字甚是陌生。
可刑天這兩個字,卻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姓氏。
九大家族,刑天家那可是掌控了大夏三分之一的軍隊,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主。
再一想面前這個看上去猶如野人的家伙如此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倒是和刑天家的人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時,這四個士兵頓時神色就有些為難了起來。
他們不想多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是刑天家,哪怕是刑天家的阿貓阿狗一只寵物,都不是他們招惹的起的。
正當四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放他們進城的時候,一個陰惻惻,冷兮兮,尖銳彷佛用碎瓷劃玻璃的聲音猛不丁地傳了過來:
“刑天大豐??沒聽說過,你是什么玩意,還敢冒充刑天家的人?”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人頭高冠大袖的官員走下城墻。
這官員長著一張三角臉,吊梢眉,干癟癟的兩片小嘴唇,長得也算凄慘一類。瘦巴巴的一個身子看上去好像一陣風都能把人刮倒。
徐童等人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此人也不知道是修煉了什么邪門法術,全身煞氣如火,皮膚下不時滲出一縷縷詭異的煙云,看上去十分倒胃口。
刑天大豐聞言,臉色瞬間徹底垮了下來,和面對這些士兵不同,這些士兵不認識自己,自己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自己被抓走了這么多年,從前遠遠見了自己都要跪下來想迎的那批人,如今怕是早就升官的升官,回鄉(xiāng)的回鄉(xiāng)。
但眼前這個家伙,身上穿戴著大理尉的服裝,是正八經(jīng)的官員,這家伙竟然不認得自己。
見狀,刑天大豐真的是氣極反笑:“好,好啊,老子不在家,刑天家的那群飯桶都在吃屎么,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個大理尉都不認得老子了!”
刑天大豐越罵越怒,一口氣問候了十幾個人的名字。
刑天器、刑天惡、刑天夢澤……
這官員也被嚇到了,臉色頓時大變,抬手便是從袖子中抽出一道鞭子,朝著刑天大豐的腦瓜子劈上去,嘴里罵道:“放肆,你膽敢辱罵王公!”
鞭子上生出一股黑煙,猶如毒蛇般抽下來,恐怖的威力在空氣中撕裂開炸雷般轟隆聲,顯然是下了死手,不打算讓刑天大豐活了。
刑天大豐眼見毒鞭抽過來,卻是沒有能力躲閃,正當他心底一沉,已經(jīng)做好硬扛的準備時,卻見一只手輕描淡寫的抓在毒鞭上。
“什么??”
眼見有人竟是徒手抓住自己的毒鞭,官員的神色不免露出驚駭?shù)拿嫒荨?br />
毒鞭被徐童捏在手上,上面跳動的劇毒卻是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天人的克星一樣,迅速躲開。
隨著徐童手指一捏,便是將毒鞭化作齏粉。
這一幕,令官員的臉色大變,他眸光在徐童等人身邊一掃,冷不丁地看到了滿臉浮腫的海格,海格的那一頭金頭發(fā)太顯眼了,想不看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