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結(jié)已了,自知契機已到,自是要和徐童別過。
“小兄弟,勞駕把貧道的肉身還回來。”
高卓聞言一怔,片刻才回過神來,趕忙喚出一口棺材出來,正是存放老道肉身的那口棺材。
老道走到棺材前,一擺手,就見棺材蓋被掀開。
詭異的是,老道朝著棺材里瞄了一眼,隨后竟是對著棺材里的自己打了一記手禮:“道友請起身!”
話音落下,棺材里老道的肉身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身子筆直地從棺材里站起來,臉上咧嘴一笑,朝著面前老道回上一禮:“恭喜道友,執(zhí)念已了,我們上路吧!”
“然也!”
老道點了點頭,一時竟是齊刷刷地轉(zhuǎn)過身,朝著徐童拱手告別:“小兄弟,咱們有緣再會!”
說罷,老道的肉身走出棺材,與老道肩并肩一起往山下走,沒走幾步,兩者就變成了一個人,更詭異的是,這老道的身上的氣場隨著他的步伐逐漸往上提升。
先是成道之境,可走不過幾步,就已是斬道之境,等身影消失不見之后,徐童隱約地能感受到老道的身上的氣場逐漸開始返璞歸真。
此一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是有成仙的征兆。
“果然,這老家伙不一般。
徐童見狀,心里知道,老道遲遲不索要肉身,恐怕這里面必然還有玄機。
此一去便是要和大公主一般,從此龍入大海,天高地遠(yuǎn),再無拘束他們的枷鎖了。
等送走了老道,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徐童帶著一眾人下山而去,許來則帶上了許范,不打算回臨安府。
臨安府雖是被徐童以純陽之力掃得一干二凈,再無陰邪,但許家上下已經(jīng)遭到滅頂之災(zāi),許來也不打算回去,省得觸景傷情。
他打算帶著許范去找個清凈點的地方,一方面修養(yǎng)身體,隱姓埋名,過幾年清閑日子,順便躲一躲小皇帝趙蒙。
對此徐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趙蒙得先天神胎,有與絕頂一戰(zhàn)的資格,若是知道許來現(xiàn)在境界大跌,實力大損,必是會下殺手。
當(dāng)初司天監(jiān)的沈括不就是個案例么。
蕭樂山自是要回北蠻,常無拘則是繼續(xù)扮演起一個好外甥的身份。
回去時,蕭樂山問他為什么這次會選擇幫楊洪,常無拘沒有急于找借口,只是思索了片刻道:“舅舅和許來把半條命都豁出去了,他死得倒是輕巧,豈不是辜負(fù)了舅舅的一片苦心,再者他能逆天而上,我為何不能,這次幫他一把,他欠了我一個人情,這筆賬以后自是會加倍奉還!
常無拘這個說辭,倒也是合情合理,蕭樂山心里還挺高興:“好,陛下能有此眼光和胸懷,北蠻何愁不興!”
蕭樂山看自己這個好外甥,是越看越滿意。
常無拘馬上端上茶水送上來:“以后還請舅父多幫襯著奇兒才是。”
“好好好!”
這邊父慈子孝,另一邊徐童這邊,也和高卓、顧曦白暫時分開了。
畢竟可以在這里再停留三個月時間,這段時間,可是難得的悠閑時光,高卓要抓緊時間找個風(fēng)水寶地?zé)捠ァ?br />
顧曦白打算去一趟少林寺,鉆研武道。
這次和玄通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有了幾分突破的征兆,打算再努力一下,爭取突破之后再回去。
等兩人離去后,徐童則是帶著神武營和李波,正發(fā)愁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做什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一瞧,原來是姑蘇老人。
姑蘇老人一瞧見徐童等人,頓時瞪大眼睛,走到徐童身邊左右一瞧,隨后……哇!的一聲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原來自打徐童帶著蕭樂山和許來上了仙人頂之后,始終不見動靜,后來天牢動蕩爆發(fā),姑蘇老人見狀立刻傳訊天下。
他們聯(lián)合大量的江湖人士救出了不少百姓后,就帶著百姓前往揚州去,正好趕上了趙蒙前往揚州,該立揚州為行在之地。
姑蘇老人就索性在揚州安頓下來,等他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結(jié)果黃花菜都涼了,見此情形,自是忍不住大哭起來。
徐童其實能理解他的心情,這就和看電影一樣,前面九十分鐘都看完了,就差最后二十分鐘突然肚子疼,上個廁所的工夫,結(jié)果出來電影都結(jié)束了,最后的大結(jié)局和高潮都沒看到,等于白看了一場電影。
徐童見他哭得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里一想,還真想起來了一件事,于是彎下身子向姑蘇老人道:“別哭了,跟我走,我?guī)阍倏匆粓龊脩!?br />
“什么好戲??”
姑蘇老人聞言立即就來了精神。
“跟我走就是了,正好和我說說看,我們進去的這段時間,天下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好,你也和我說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真的成神仙的,神仙是什么感覺??”
姑蘇老人說著,就拿出了小本本,再次化身一名合格的新聞記者……
“咚!”
云凈山下,只見綠竹成蔭,清脆的鐘聲蕩漾在山林間。
“阿彌陀佛!”
等徐童一行人來到山下的時候,明海大和尚已經(jīng)早早等候在了山腳下。
眼見徐童等人來到山門前,便是主動迎上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尊者大駕光臨,明海有失遠(yuǎn)迎,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