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
一時只見點點神輝從大日如意爐中涌出,這飽含了神格之力的光芒,涌入進徐童的念頭中,令他的念頭仿佛也在此刻,被一層層燦爛神輝所包裹起來。
這下徐童的念頭就更加璀璨,一時竟是要將黑暗洞穿,將這黑夜化作白晝。
彗星當空,像是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同樣越發(fā)燦爛,可它越是燦爛,天就越是黑暗無光。
不祥、疾病、災厄,種種令人絕望的氣息壓抑下來。
這個世界的色彩都被剝奪,只剩下了一黑一白兩種色彩。
徐童的運氣開始復蘇,那條被黑暗所壓制的神龍逐漸開始清晰。
一聲聲震天的怒吼聲,仿佛是在向掃把星發(fā)出質問的咆哮,利爪撕扯在黑暗中,想要突破這層黑暗的束縛。
“要成功了么!”
所有人無不瞪大眼睛,就連許來和蕭樂山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上。
可就在這時候,彗星突然開始爆閃,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越發(fā)刺眼。
天空上的黑暗宛若一片絕望的大世界,朝著徐童無情的鎮(zhèn)壓下來。
“不好。
眾人臉色大變,只見天空上,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黑霧墜落,帶著不詳的毀滅氣息狠狠砸下來。
首當其沖的就是太陽戰(zhàn)艦,被黑霧籠罩之后,一瞬間這架花費百萬黃金,無數匠人心血打造出來的神物,竟是開始失靈了起來,戰(zhàn)艦開始搖搖欲墜,像是失去了動力一樣猛的動半空中墜落下去。
緊隨著是高卓的不化骨,被黑霧擊中之后,這顆晶瑩如玉的骨頭上竟是生出黑色的霉斑,連帶這高卓一起都受到牽連,全身劈開肉醬瘙癢的讓高卓快要抓狂。
大丫、顧曦白兩人也受到了壓制,大丫的妖丹差點被鎮(zhèn)碎,顧曦白則是全身體寒,一下就衰老了十幾歲一樣。
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被鎮(zhèn)壓下去,徐童看在眼里,心里猶如就像是一團火在燃燒一樣。
自己不能輸,輸了,不僅僅是自己,所有人的付出都要白費。
似乎是感受到徐童內心的狂躁,他身后的巨龍也越發(fā)地憤怒起來。
可黑暗依舊像在往下墜落,一點點地將徐童的運氣吞沒進去。
“孩子!”
就在這時,薛貴突然走上前,從袖子里拿出一卷金燦燦杏黃色的卷軸。
這卷軸沒有實體,仔細看仿佛就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可此物一出,便是令薛貴身上涌動起龐大的氣場,雖然是無形無質,可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很強烈的壓抑感。
特別是許來和蕭樂山這等人物,他們自是看得出薛貴并非是活人,即便是陰官,品級也沒多高的那種,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鬼仙了不得了。
可當薛貴將此物拿出的剎那,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種空前的彷徨不安的情緒蔓延心頭,面前薛貴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間就變得可怕起來。
那東西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會讓他們這樣的絕頂都感到膽寒。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一旁的梅老也走上前來一步,一時身后涌出燦燦熒光,開滿梅花的古樹虛影浮現在身后,那朵朵梅花之上,片片綠葉如春,花瓣上生有金色的紋理。
每一朵花兒便是代表了龐大的功德和運氣。
作為天下第一洞天的根基,梅老身上的氣運之龐大,絲毫地不比龍虎山這種千年底蘊的差上多少。
“為什么他們的運氣不受干擾??”
這時候蕭樂山才注意到一個很恐怖的事情,在這彗星襲月的星空下,上至皇帝,下至黎民,所有人的氣運都會被干擾,可唯獨兩者身上的氣運非但沒有被干擾,反而越發(fā)恐怖。
薛貴自然不會和眾人解釋,他手上握著的正是【天命詔書】是天道許給他的嘉獎。
至于梅老,他本身就是運氣所化,承運而生,得天地照顧,這掃把星也亂不得它的運氣。
“孩子,該是你幫忙的時候了!”
薛貴笑盈盈地看著一旁滿臉茫然的李波,伸手一抓,便是將李波從地上拉到自己身邊來,三人站好之后,薛貴才向徐童說道:“童兒,你的運氣不夠,我們三人借你如何!”
什么是家里的頂梁,什么是家里的靠山。
這一刻薛貴和梅老便是家里的頂梁,身后的大山,牢牢地站在了徐童的身后。
徐童鼻梁一酸,便是紅著眼睛,朝著師爺和梅老深深一拜:“孫兒謝師爺、梅老成全!”
說著,徐童也沒再客氣,發(fā)動了截運之術。
一瞬間,徐童的肉身更加的蒼老,滿頭的黑發(fā)變成了白發(fā),身上濃烈的死氣在這一刻幾乎要將他的肉體吞沒掉。
但與此同時,原本已經覆蓋下來的黑暗中,突然是被一聲龐大的龍鳴聲穿透。
一片,兩片,金燦燦的龍鱗從黑暗中越發(fā)清晰。
這一刻,就算是掃把星君親臨,也無法再鎮(zhèn)壓下這股龐大的運道。
龍爪撕開昏暗,巨大的龍尾橫掃星空,剎那間,天空便是晴空萬里,連天上的星辰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九天之上的那顆彗星在發(fā)出了最后幾次不甘的閃爍后,就逐漸暗淡下來,并非消失,而是隱匿了光芒,選擇為徐童暫時隱退讓路。
一時巨龍再無壓制,騰空而起,徐童的念頭也在一瞬間變化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