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
徐童眨了眨眼。
“對,三十六計咱們走為上計,北蠻這次大敗,朝堂上分為兩派,一派是主戰(zhàn)派,一派是主和派,不巧的是,我爹是站在主和這一方!
說到這里時,許范瞇起了眼皮:“所以等明年開春時,朝廷必然派遣使臣前往北蠻,到時候這個差事必然是落在我的腦袋上,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與我一起出使北蠻!
這件事還真是讓徐童有些意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次劇本有兩個神靈,另一個必然是在元氣神教,或許也是個機會去探探底也不錯。
許范眼見徐童不說話,還以為徐童是在猶豫,當即一咬牙:“楊大哥若是肯幫我,我可以告訴楊大哥一個大秘密!”
“什么!”
徐童斜眼審視在許范的身上,他可不覺得面前這位對自己仗義熱情的好兄弟是那種樂于分享秘密的人。
許范沒說話,只是站起身走到門外,確定左右無人,便是將房門關上,壓低聲音在徐童耳邊,低聲說出了八個字:“雙龍相爭,神仙棋局!”
第五十四章:入天牢
臨安府外不遠,往東三里左右,有一座孤堡立在平原上。
這是一片難得的平地,但周圍卻是連一處稻田都沒有,四下荒涼,枯林滿地。
即便是大白天的,也讓人感覺瘆得慌,只覺得越是往里面走,越是覺得陰冷。
據(jù)說有人在夜里路過,甚至看到了鬼魂化作的螢火,極其可怕。
附近村里的人都清楚,這地方便是臨安府的天牢。
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那窮兇極惡的強盜、只要被送進了天牢,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時間久了,天牢附近便是尸骨累累,雖不見墳頭,但那股怨氣已經(jīng)讓四周寸草不生。
每到初一、十五,這里更是陰風大作,就算是白日都不敢有人輕易靠近。
據(jù)傳,每年鬼節(jié)之時,國柱爺許來就要親自來此地居住一夜,用他地仙的氣場,把這天牢里面的怨氣給鎮(zhèn)壓下來。
故而許多人路過此地,都會下意識地繞路避開,那些達官顯貴,更是不愿意從此路經(jīng)過,生怕沾染了晦氣。
“喀喀喀……”
這時一陣馬車聲由遠到近,行入面前的小路朝著天牢的方向而去。
只是奇怪的是,這并非是押送囚犯的囚車,反而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比普通人家的馬車要大上一圈,寬大輪轂用獸皮一層層包裹起來,整整齊齊的柳釘不僅僅是起到加固的作用,更是給人一種富貴逼人的觀感。
“侯爺,再往前面走,就是天牢了,路不會太好,您可坐穩(wěn)了。”
車轅上的車夫,戴著眼罩,是一名獨眼龍。
此人叫做茅博乃是許范的親信,大概五十歲上下的年紀,卻是有入道巔峰的實力。
這次也不是故意差使他來給徐童帶路,而是這天牢附近的怨氣太重,若是實力不夠的人貿(mào)然闖進來,回去后非是要大病一場,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
也只有如茅博這般入道境的高手,方能自由出入。
車箱里,徐童應了一聲,心里卻是在想另一件事。
他沒想到,許來和蕭樂山,兩人既是對手,更是摯友。
按照許范的說法,兩人表面上是不死不休,二龍不得相見,相見必有一死,但實際上兩人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私下里密切往來。
甚至上次在落月陂的事情,許范就提前得知了消息。
當然這件事許范說得很隱晦,但可以聽得出來,當時他竄著自己往那邊走正是想要把自己往落月陂的方向引。
兩人之所以會如此親密,正是因為兩人的命格,是二龍不相見,見者必有一亡。
而這背后,正是有人故意改了他么的命數(shù)。
許范當時說到這里時,指了指仙人頂?shù)姆较,其意思已?jīng)不言而喻。
兩位神靈在用兩人為棋,天下為棋盤,勝者便是統(tǒng)一天下,他們兩個人當中必是有一個人要借此成仙。
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棋盤。
許范知道這些,還是他無意間從自己父親藏在暗格里的書信中得知的。
只是現(xiàn)在兩人都在打太極,似乎是不愿意做它們的棋子,正在商量著計劃破局,具體他們兩個怎么樣操作,自己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許范在自己老子的信奉里,發(fā)現(xiàn)了隱藏的暗號,是為襲月。
許范自己派人去查,后來查到了四個字。
彗星襲月。
所謂彗星襲月,是一種天象。
在《戰(zhàn)國策·魏策四》:“夫?qū)VT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
代表的是以下犯上。
也就是說這一天,天下氣運會突然亂起來,下位者有機會對上位者謀逆。
所以許范推斷,兩人所等的就是這一天。
至于這一天究竟是什么時候到,許范就查不出來了。
這個時代里,想要窺視天象,本身就是大忌,更不要提去翻閱歷代星歷記錄,這種事等同和造反忤逆沒有任何區(qū)別。
只有歷代司天監(jiān)的人才能去翻查。
徐童思索著許范所說的信息,拿出自己手中的劇本翻看了一通,卻沒有發(fā)現(xiàn)劇本里提及到彗星襲月的問題。
按照自己手中劇本所發(fā)展的方向看,最終是蕭樂山敗給了許來,隨后轉(zhuǎn)身造反,他們擊殺了許來后,反而成為了神靈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