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對涅槃經(jīng)的猜想,此經(jīng)文若是能修煉到大成,或許自己便是能夠如佛祖一般,洞徹萬物本源。
迅雷的速度很快,眼看著就快要到了臨安城時,徐童才讓它送自己下去,隨后令其遁入自己堂口中,省得太過招搖。
畢竟天下人都知道紅雀鷹王是蕭樂山的寵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橫刀奪愛,強行將其拜入自己堂口中的事情。
換上一身普通點的衣服,徐童便是邁步走向了不遠的臨安。
臨安府便是現(xiàn)實中的杭州,外面雖是國破家亡,但這里卻依舊繁華茂盛、經(jīng)濟之發(fā)達,遠遠超過了徐童在其他劇本中任何一個時代。
還未進城,大量的商船車隊已經(jīng)在城外穿梭不息。
徐童本想直接進臨安城,去感受一下這大乾繁華,結果沒走多遠,就聽到身旁路過的馬車里傳出商賈的交談聲。
“今晚西湖年關會,聽說十八仙子要來伴奏,連瑤青姑娘也會親自到場,咱們可別錯過啊!
“是極是極,傳聞好像許國柱也會來,說不得……嘿嘿嘿……”
徐童聽聞兩人談話間提及到了許來,不禁豎起耳朵聽起來,這一聽還真是刷新了徐童對這位天下第二的印象。
許國棟納妾二十八名,也不問出身,但凡美人稍有姿色,只要被這位許國柱爺看上,定然會納入成妾,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與江湖中,那天下第二的形象截然不同,在臨安城里,老百姓對這位大乾戰(zhàn)神最大的印象就是好色。
曾經(jīng)一月迎娶十二位小妾的光榮事跡,名動整個臨安城。
每娶一個小妾,皇帝就要下一份詔書,不說隨份子,哪怕是小妾,也要給一個好名頭。
于是這一月皇帝直接下了十二份詔書,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不僅如此,這一個月可讓官場上的大人們,那些皇親貴胄,心疼得都要割腰子了。
你取老婆取的爽,我們的幾年的辛苦錢都要打水漂。
據(jù)說就因為這許來這一個月的瘋狂納妾,愣是搞得整個臨安城經(jīng)濟大衰退,官員們、達官貴族,一個個都要勒緊褲帶過日子,生怕許來再娶幾個老婆。
正是因為這件事開始,許來的名聲就有些不大好聽了,之后他陸陸續(xù)續(xù)地不斷納妾,如今僅僅只是小妾就有二十八名。
這還沒算上那些沒有名分的。
故而在老百姓的眼中,許來完全就是個好色之徒。
徐童聽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心里反而有些同情許范了。
難怪這家伙每天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搞死了自己的競爭對手,把自己變成許家惟一的獨苗。
結果自己老爹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播種機器一樣,瘋狂播種。
雖然說,許來是地仙之體,想要一個孩子的難度很大,除非女方也有驚人的資質和修為,否則概率低得嚇人。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萬一有那個幸運兒出現(xiàn),只要確定是個男丁,許范都是死路一條。
這也從另一面透露出許來對自己這位大孝子的關切之心有多么強烈。
“真是父慈子孝。
徐童感嘆一聲,心思一動,便是轉身走向了西湖的方向,想要去湊個熱鬧看看,順便見一見這位天下第二又是什么模樣。
徐童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感嘆許家父慈子孝的同時,許范正乘坐在一艘花船上,只是他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大好。
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來形容都不為過。
自從自己從前線回來后,許范就明顯察覺到周圍奴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出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雖然十分隱晦,但許范是何等人物,心思如電,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父親這臺播種機器,已經(jīng)成功插秧了。
事實上,在他離開臨安府,替代父親去前線安撫軍心時,就已經(jīng)有了這份預感。
按照許來的意思,自己這一去必然是要等到冬季后才能回來,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許范就算是想要動手都來不及了。
可許來也萬萬想不到,許范這一去竟是如此之快。
更是想不到,許范不僅快去快回,還在這樣的大戰(zhàn)之中奪取了首功,被皇帝借機加封男爵。
父子倆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但距離那一天的日子已經(jīng)越來越近。
這就讓許范開始再次夜不能寢,噩夢纏身,壓力越來越大。
以至于現(xiàn)在少有風吹草動,許范都如臨大敵。
一杯濁酒飲下口,越喝越覺得心神郁悶。
正當許范心里越發(fā)難受的時候,外面護衛(wèi)走進船艙:“世子,前路不通。”
“不通?”
“是……”護衛(wèi)神色有些為難道,但在許范的目光凝視下,還是硬著頭皮道:“老爺,他有幾位至交好友前來,所以要在這次年關舞會上與他們切磋武道,非武道入道者禁入,所以就把前方水路給封了!”
“咣!”
聽到此話,許范黑下臉皮,隨手就將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罵道:“這個老東西,娶了這么多女人還不夠么,什么摯交好友,都是狗屁,給我撞開沖進去!”
“世子。
護衛(wèi)神色大變,趕忙跪在地上:“世子,萬萬不可啊,這不合規(guī)矩!”
“去你大爺?shù)囊?guī)矩,老子就是規(guī)矩,那孽種還沒生出來呢,老子還是許家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