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誰看到了??”
徐童裝瘋賣傻,一眾將士們也跟著配合搖頭,這讓許范恨不得把這家伙抽筋扒皮。
正要繼續(xù)破口大罵,天空中一聲尖銳的鷹隼聲響起,眾人抬頭一瞧,一只灰色的鷹隼從他們頭頂飛快滑過。
“得,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快走吧,駕!”
徐童見狀,當(dāng)即一揮馬鞭,迅速帶著人往西邊方向沖。
許范口中罵罵咧咧,但行動上卻是絲毫不敢怠慢,迅速跟上隊伍,這一次生怕再掉隊了,恨不得就要和徐童同乘一匹戰(zhàn)馬才好。
只是徐童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走,無論是北蠻還是天乾兩邊全都亂套了。
天乾這邊,堂堂國舅爺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吳介得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就要被氣昏過去。
別人不知道他怎么會不知道,這位國舅爺?shù)纳碜庸潜惹鄻堑男∧飩兌疾蝗,別說遇到蠻人,就算是一股冷風(fēng)吹過來,說不得就能讓他大病一場。
自己老師把兒子送過來,不過是為了代替許家來安撫一下軍中將士們不滿的心情。
可萬一這位國舅爺真的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吳家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頭了。
當(dāng)即吳介發(fā)瘋了一樣,派遣出全部的斥候去尋找,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位國舅爺?shù)南,不然大家都跟著倒霉吧?br />
而另一邊,徐童丟下的大旗,也被送到了蕭遲的手上。
看著落下的大旗,蕭遲也有點蒙了。
這旗子是許家的大旗,上面的繡工面料,絕對是錯不了。
這面大旗是象征著許家的臉面,等同許來親臨,怎么會被遺落在了一支天乾零散騎兵的手上。
“當(dāng)時他們有人喊著,快救國舅爺,我看著像是有一個穿著絲綢袍子的年輕后生,爬在戰(zhàn)馬上!
一名蠻族戰(zhàn)士小聲說道。
聽到此話,蕭遲神色更是古怪。
“有詐?”
這是蕭遲的第一個念頭,但轉(zhuǎn)眼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
正在遲疑的時候,大帳外有人來報,說是四王子已經(jīng)帶著人回來了。
蕭遲眉頭微揚,趕忙帶著大旗走出營帳,此刻耶律奇正低著頭走下元氣戰(zhàn)車,一旁則是站著狄仇。
其實他早在幾天前就能回來了,可奈何整張臉都被徐童打得烏黑發(fā)腫,連大牙都被抽掉了一顆,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見人。
直到腫脹消退下去這才敢回來,不過腫脹雖然消退了下去,可臉上的瘀青還是能看得出來,徐童那巴掌抽在臉上有多疼。
蕭遲也顧不得去安慰這位四王子,拿著大旗走上前,將心中的疑惑說給四王子后,便是要狄仇用那大衍神算盤算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狄仇也覺得很奇怪,但拿過大旗一瞧,確實是許家的金獅大旗錯不了,當(dāng)即趕忙取出大衍神算盤,開始推算起來。
不多時就得到了結(jié)果,雖然狄仇不擅易學(xué),但可確定是許家的人沒錯。
得到了這個結(jié)果,蕭遲眉頭微揚:“抓,抓活的,千萬不能傷他,務(wù)必要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
不管對方是不是許來的兒子,只要抓起來,就是要挾天乾的籌碼,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送到面前的禮物。
原本只想著劃江而治已經(jīng)是最大的戰(zhàn)果,現(xiàn)在看,或許還能讓天乾讓出更大的利益。
這種好事情,耶律奇怎么能錯過呢。
若是能抓住此人,也可一雪前恥。
“咦!!”
這時狄仇突然臉色微變,目光盯著大衍神算盤道:“殿下,卦象中楊洪好像也在!
聽到楊洪的名字,在場幾人瞬間臉色大變。
顯然無論是吳介還是狄仇,對楊洪這個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極大的忌憚。
然而耶律奇聞言眼底反而冒起了火苗,咬牙切齒道;“他在更好,上次神武關(guān)的大仇,今天一起算!”
此話一出,蕭遲趕忙想要勸阻。
“殿下,這件事需從長計議,說不得這次的事情或許就是此人的陷阱!”
然而耶律奇聞言頓時大笑起來,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蕭遲:“你自己看。”
蕭遲將書信接過來,定睛一瞧,頓時神色大變,驚道:“族長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神色劇變,甚至連狄仇也緊跟著覺得心跳一緊,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尊猶如高山一般的身影,額頭上頓時就滲出了冷汗。
能夠被蕭遲稱之為族長的人,那就只有一個,天下第三,南院大王蕭樂山!
“嘿!”
耶律奇得意地歪著嘴一笑,可能是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后槽牙,以至于神色又痛苦起來,好在這時候一旁的太監(jiān)趕忙將冰鎮(zhèn)毛巾送上來。
冰涼涼的毛巾貼在臉上,這才讓耶律奇的臉色好受了許多:“別聲張,我舅舅此來,只殺一人就走,此戰(zhàn)勝敗還是要仰仗老帥才是!
聽到此話,眾人心里無不長吐一口氣,心里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緊張
蕭樂山和許來一樣,都是身負國運之人,牽一發(fā)動全身,他若是參加進這場戰(zhàn)爭,許來定然也會親自降臨,到時候兩邊打起來,那就是舉國之力,不死不休的結(jié)果。
這等大戰(zhàn)一開,天下再無寧日。
有了自己舅舅做靠山,這一次,他不信姓楊的還能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