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下,一支黑色騎兵猶如一支射出去的利箭,剎那間橫穿進北蠻的騎兵中。
這一刻戰(zhàn)馬的悲鳴聲,蠻騎的慘叫聲回蕩在山野之中。
那個曾經(jīng)令天下都忌憚的北蠻騎兵,此刻在黑色鐵蹄的踐踏之下,連紙都不如。
這支騎兵甚至沒有都沒有拔出長刀,僅僅只是簡單的重裝,便是直接從這蠻騎的大軍中橫穿而過,將他們撞成了肉泥。
被馬蹄踩碎的,不僅僅是蠻騎的斗志,更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榮耀。
迎風高展的飛龍旗,仿佛更加地鮮活,在一波沖鋒后迅速沖出數(shù)百米,隨后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庀抡{轉方向,再次沖鋒。
而被沖散蠻騎此刻甚至都沒能來得及調轉方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jīng)_過來。
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把蠻騎所有的驕傲徹底擊垮。
“嗡。
這一次,這支黑騎兵拔出馬背上的長刀,銀亮的刀刃和尋常大刀截然不用,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刀柄和刀刃奇怪的比例,卻是能夠被雙手握持,將揮砍的威力發(fā)揮到極致,這正是騎兵利器,斬馬大刀。
葛卓等人看到這一幕,內心的震撼更是無以復加,每個人的眼神都冒著火苗,不僅僅是對這支鐵騎的向往,更是他們真正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轟隆隆隆……”
大刀握手,騎兵身上的殺氣更是凝重了數(shù)倍,所過之處,天上的月亮也被烏云遮蓋了起來。
而這一次的沖鋒,完全是將殺戮的暴力美學揮發(fā)到了一個極致。
“噗噗噗……”
人馬如一,刀鋒揮過,面前的蠻騎連人帶馬頓時一刀兩斷……
第九章:名揚三軍
狼山下,天乾大營。
幾個將軍看著面前地圖,一個個爭論得面紅耳赤。
半個月前,北蠻主力已經(jīng)開始朝著他們這邊推進,可就在前幾日,大量的北蠻騎兵居然調轉了方向,脫離了北蠻主力。
這可讓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了。
更奇怪的是,根據(jù)探子來報,北蠻大軍這幾日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大營里總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和往日截然不同。
“將軍,此事離奇,定是有詐,或許是北蠻故布疑陣也說不定!
“將軍,對方騎兵已經(jīng)分出三股,總共兩萬兵馬,北蠻騎兵擅長奔襲天下聞名,依末將看來,說不得他們是想要繞開我軍,突襲鄴城、青都、梁川三郡!
此話一出,眾人還真是大吃一驚。
可緊隨著一位老將厲聲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鄴城有天險城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青都有地利,地勢復雜車馬難行。梁川雖是無險可守,卻是有老將軍林茂鎮(zhèn)守,三郡各占天、地、人利,蠻軍縱使無謀也斷然不會冒險送死!”
“是啊,是啊,蠻軍奔襲過去,人困馬乏,斷然沒有取勝的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可這樣北蠻分兵的動作就無法解釋了,大戰(zhàn)在即,分兵之舉本就是兵家大忌,北蠻的統(tǒng)帥乃是天下十大名將之一的蕭遲,此人南征北戰(zhàn)三十年,決然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才對。
正當眾人猶豫不定,所有人的目光只能齊刷刷地看向首座上大帥吳介。
只是吳介此刻心里也是大為奇怪。
作為蕭遲的老對手,他們兩人已經(jīng)大大小小打過六七次,各有勝負,但雙方對彼此都極其了解,這種兵行險著的風格,絕不是蕭遲的性子。
正當一眾人對此感到無解之時,外面急匆匆便有戰(zhàn)馬奔騰聲沖來,軍營內嚴禁縱馬快行,但只有一種人例外,便是前方斥候。
只見戰(zhàn)馬奔馳在大營外,馬背上的斥候就一頭摔下了戰(zhàn)馬,被兩名守衛(wèi)架著胳膊送進營帳后一瞧,就見斥候已是受了重傷。
“大帥……東西拿到了!”
斥候掙扎著抬起頭,從懷里取出一個包裹出來。
“快,把人帶下去療傷!
吳介說著,趕忙示意一旁將軍迅速把包裹取過來,隨后將包裹打開,一股惡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只見包裹中竟然是兩坨新鮮的大便。
惡臭撲鼻,可在場眾人卻是瞪大眼睛,盯著這團糞便仔細觀瞧。
吳介作為主帥甚至親自拿著一根小棍棒在糞便中一通搗鼓。
天乾將帥高層圍在一起搗屎的畫面,雖然看上去很滑稽詭異,可里面確實有著驚人的信息。
以至于吳介等人面面相視,一個個神情古怪到了極點。
“北蠻缺糧??”
一名將領看著糞便片刻,終于說出了眾人的猜想。
“不可能啊,北蠻怎么會缺糧呢??”
北蠻是荒涼之地,人人牧畜為生,確實不產糧食,但宣坤產糧啊,宣坤號稱天下糧倉,就連天乾每年都要從宣坤購買數(shù)以萬計的糧食。
可想宣坤有多富裕,北蠻滅了宣坤,宣坤的糧倉足夠這十萬北蠻大軍吃十年。
怕是北蠻從建國以來都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他們怎么可能缺糧。
若不是宣坤被滅,這北蠻又怎么敢和天乾作戰(zhàn)。
現(xiàn)在說他們缺糧,誰信啊。
“報。
正當眾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來報:“啟稟大帥,一支士卒說是前鋒敗軍前來歸營!
吳介等人正心煩呢,聽到此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收理整頓,記冊對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