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酸了!贝蠊髂笾櫰鸨亲樱骸澳憔烤棺隽耸裁,還是你去了什么地方?”
徐童撓了撓頭,不該去的地方,還能是哪,不就是洞天么。
“我今天回來就是要說來著,我被一個叫陰山老母的拉進(jìn)了一個洞天,然后就出來了!
聽到徐童的話,眾人眉頭一緊。
一旁大公主更是眼底冒起冷光,沒好氣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什么地方?jīng)]摸清楚底細(xì)你也敢闖。”
說著便是伸出手,拉起徐童的胳膊往后面走,一旁老道見狀趕忙道:“我去取酒,你們準(zhǔn)備好。”
老道一邊說著,人轉(zhuǎn)身奔向了后山的酒窖奔去。
大公主帶著徐童來到了師爺平日里釣魚的院子,就沒好氣道:“快,沒時間解釋了,脫!”
“這……太突然了吧。”
徐童伸手本想脫來著,可回頭一瞧,發(fā)現(xiàn)師爺他們都在一旁瞪著眼看著也就罷了,師娘和天女都在一旁。
饒是徐童臉皮夠厚,此刻也有些難為情了。
“快點吧,再過一會你就要臭了!
大公主見徐童還扭扭捏捏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些著急了,伸手一把將徐童身上的衣服撕下來。
徐童臉色一變,趕忙躲開大公主的爪子,喚出發(fā)財,變成一個不透明的屏風(fēng)擋在面前:“我自己來!哎呦,你抓錯地了!!”
大公主顯然是顧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在徐童身上抓扯,這時候老道也來了,抱著一個比人還高的酒缸放在院子里。
這是梅家釀的陳年老酒,大公主把徐童最后一塊遮羞布扯下來后,一抬手就給他扔進(jìn)了酒缸里去。
隨后便是將徐童方才穿過的衣服全都丟在一個火盆里,老道喚出一股火焰就把火盆點燃起來。
徐童從酒缸里探出頭,正要說話時,瞳孔突然一緊,就見老道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柴刀,竟然一刀將大公主雙手給斬下來。
這下徐童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
只見老道用一根長筷將大公主的手臂一并丟入火盆,還拿出了一壇子烈酒灑在大公主的斷臂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童仰起頭看向師爺,但師爺?shù)热藚s是沉著臉沒說話,師娘和梅老走到酒壇前,只見梅仙張口吐出一團(tuán)瑩綠色的光罩在酒壇上。
“忍著點!”
老道手指捏印,一道火符落在酒缸上,頓時整個酒缸開始沸騰。
徐童頓時就感覺全身火辣辣刺疼,緊接著讓他感覺頭皮發(fā)麻的一幕就出現(xiàn)了。
自己的皮肉下,竟然滲出了一根根像是黑色的蟲子。
這些蟲子從皮膚下鉆出來后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數(shù)量越來越多,就算是徐童的心理素質(zhì)也開始感到渾身難受了。
這些蟲子一經(jīng)遇烈酒后就爭先恐后地跳出酒缸,攀爬在梅老吐出的綠光罩住上。
這些蟲子接觸到了梅老吐出的這層光罩后,就開始快速腐爛,沒多久蟲子的尸體就開始裂開,像是爆米花一樣迸發(fā)出黑色的霉菌覆蓋在上面。
“這些霉菌!!”
徐童看著眼前厚厚一層黑色的霉菌,眼底露出驚駭?shù)纳袂椋@些霉菌正是在洞天中,沾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自己離開洞天后本以為這些霉菌消失了,沒想到它們竟然變成了蟲子鉆進(jìn)自己體內(nèi),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覺。
“剩下的我來吧!
眼看著霉菌越來越多,師娘走上前,兩眼逐漸變得通紅起來,隨后一股狂躁扭曲的氣息從師娘身上散發(fā)出來,張開手臂,只見師娘的掌心逐漸裂開一道口子。
轉(zhuǎn)眼間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貪婪地吐著舌頭,開始大口大口地吞噬起這些已經(jīng)發(fā)黑的霉菌。
不過一會功夫,這些霉菌就被師娘掌心的巨口吃得一干二凈。
眼看這些霉菌都被清除干凈,師娘輕掩這小嘴打了個飽嗝,這才沒好氣地向徐童道:“你這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師娘,我究竟是……”
“天人五衰!”不等師娘開口解釋,一旁師爺薛貴便是走到他面前說道。
所謂天人五衰,是神仙氣數(shù)將盡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前兆。
一衰身體臭穢、二衰衣著染塵、三衰頭上華萎、四衰腋下汗流、五衰不樂本座。
這就是天人五衰。
這個說法是普遍的一種表達(dá)方式,真正出現(xiàn)天人五衰時,比這些還要恐怖。
徐童的身上的這些霉菌只是前期的表現(xiàn),等到了中期自身運(yùn)氣會在一夜間突然潰散,隨后神志不清,甚至不可控制地走火入魔,后期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暴斃、或者主動兵解。
不然很有可能徹底墮落,變成非人非鬼的怪物。
“你之前說你進(jìn)了一個洞天,洞天這種地方可不是隨便進(jìn)的,人們常說洞天福地,可有些洞天可不是福地,而是兇穴。”
師爺臉上有些自責(zé):“也怪我們沒有第一時間及早提醒你,我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會遇到那些惡神!
徐童趴在酒缸里看到師爺薛貴神情自責(zé)的模樣,心里頓時愧疚起來。
“師爺爺,是我這次太莽撞了!
薛貴擺了擺手:“事已至此,再矯情也沒意思,先想辦法救你,天人五衰一旦出現(xiàn),很難扭轉(zhuǎn),這個法子只能暫緩你衰敗的速度。”